献上一宝。”
“你的属下?”晋永帝冷冷看了阿翎一眼,“你今日这是在玩什么把戏?”说话间,大手一扬,示意小卒把那女子带上来。
阿翎心头一紧,此时此刻自称她属下的女子,除了那个臭丫头,还有谁?
如今她已经身陷困局,那臭丫头为何还要傻乎乎的闯进来?
眉目如画,眼眸清灵——当白衣子鸢坦然走上城头之时,阿翎心头又惧又暖,那张笑脸终究是她心底最最柔软的记忆。
“民女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子鸢跪地行礼,对着晋永帝三拜九叩,用的是大晋最尊贵的古礼。
晋永帝面若寒霜,看着子鸢行礼完毕,甫才开口道:“你说有宝献上,究竟是什么宝?”
子鸢看了一眼阿翎,嘴角微微一扬,匆匆一个暖暖的微笑已足以安抚阿翎惊恐的心,她静静说道:“当日主上让属下留在大云,继续找寻长生杯下落,属下幸不辱命,终于还是寻到了长生杯。”
阿翎心头一惊,她看着子鸢,这些日子她要做的事,并没有跟子鸢说过一句,她不知道子鸢后面说的话,会不会让她前面说的话出现破绽。
晋永帝眸光一亮,“那长生杯何在?”
子鸢仰起脸来,看着晋永帝,笑道:“民女斗胆,敢问陛下一句,可曾许诺主上,长生杯献上之日,便是立储之时?”
晋永帝心头微微一惊,沉声道:“怎的,朕尚未瞧见长生杯,你就想朕下旨立储,空手套白狼的把戏,还是不做得好。”
子鸢继续笑道:“非也,非也,当日主上提起此事,民女还有些怀疑,心底常常在想,若是此事只是主上用来诓骗民女效忠的,那民女拼死一场,岂不是白白辛苦了?”说完,子鸢似有默契地看了阿翎一眼,“原来你没有骗我啊,主上,所以呢,小的自然该尽忠,把长生杯献上,还请主上记得当日誓言,苟富贵,勿相忘。”
阿翎眼圈一红,怔怔地看着子鸢,微微一笑,“勿相忘,我记得。”
子鸢点头一笑,“那就好!”说完,子鸢回头看着晋永帝,从怀中郑重地拿出长生子杯——淡淡的浅蓝色龙纹流光缠绕其上,虽有玉石光泽,却并非玉石所做之杯。子鸢将长生杯双手献上,“还请陛下品鉴,此杯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长生杯。”
“当真?”晋永帝伸手去接长生杯,却故意指间一漏,任由长生杯摔在地上。
“咣!”
长生杯跌在地上,却不见损毁,依旧晶莹剔透。
晋永帝心头暗暗大喜,连忙弯腰捡起长生子杯,阿耶那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若长生杯是真的,萧栈雪可是晋永帝嫡亲的女儿,即便是继承大统,日后也可以传位给他的儿子,远比齐王要可靠得多。
不知何时,子鸢已悄然跪着挪到了阿翎身边,只见她弯眉一笑,低声道:“大不了就是挨一刀,黄泉之下,你可别想再一个人偷偷跑了。”
阿翎只觉得心头一酸,暗暗地骂了一句,“臭丫头!”
突然觉得裙角被子鸢悄悄扯了扯,阿翎下意识地去拂子鸢的手,却被子鸢小指勾住了小指,只觉子鸢小指微微用力一紧,源自指尖的小小暖意竟让自己一颗惶恐的心瞬间平静如昔,半点也不害怕后面将会发生的事。
“哈哈哈!朕要千秋万代做这江山之主啦!”晋永帝放声大笑,拿起一边的酒壶,在长生杯中斟满一杯酒,浅蓝色的龙纹沁入酒汁之中,隐隐生光,晋永帝想也没想,当下仰头饮下。
有皇蛊之毒在身,即便是再被人下蛊,也不会伤到他一分。
况且,这世间金石哪一种不怕摔,此杯若不是圣物,又岂会摔之不碎?
“陛下千秋万代,可别忘记了君无戏言吶。”子鸢突然出言,提醒晋永帝,“民女可还等着享受荣华富贵呢!”
晋永帝冷冷扫了子鸢一眼,阴冷地一笑,“你这小丫头倒是挺精的,还怕朕骗了你的荣华富贵不成?来人,上笔墨——”
“陛下……”阿耶那忍不住唤了一声,“君无戏言,凰翎公主曾许过老臣之子,已是外嫁之女,又岂可立为储君?”
晋永帝冷冷扫了一眼阿耶那,“错,从现在开始,是凰翎公主招你儿子为皇太女夫,不是朕的女儿外嫁,而是你的儿子入赘,朕这皇太女,从今往后,只有你一子为夫,可听清楚了?”
阿耶那脸色瞬间煞白,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应晋永帝的话。
等到内侍将御纸送上,晋永帝想了想,便开始在御纸上写起圣旨来,写了几句,晋永帝忽地低头看着阿翎,“凰翎,朕若有子,这江山你可要还给你的皇弟,可听明白了?”
阿翎点了点头,她岂会不明白,晋永帝明知道阿翎不喜欢阿耶杰,偏生还是要招阿耶杰为婿,为的便是让阿翎生不出孩儿来,如此一来,这江山还是晋永帝日后可能出现的那个皇子的。
只是,这一世,终究摆脱不了那个鬼魅一般的男子,实在是……
阿翎心头一凉,却发现子鸢对着她微微一笑,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