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过饭就赶紧给她们送了回去。
两个人开车回家的路上。
秦小欢开着车,目视着前方,装作不经意的对靳默语说:“那个,井宝说她表哥条件挺好的,想介绍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想?”靳默语问。
“我觉得应该挺好的吧,要不见见?”
“好啊,那就见见呗。”靳默语坦然的说。
听见靳默语这么说,秦小欢没敢转头去看靳默语的表情,只是咬住下嘴唇,两手用力的抓紧了方向盘,指关节明显的泛白,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整个柠檬般的苦涩,心底传来一丝丝的痛,隐隐的痛。
她想,她真是太软弱了,也越发自私了。
嗔贪痴真是人间三业。
自己不该这么执着于孽障,她应该一如既往的放开手的。
靳默语明显感觉到秦小欢的情绪不对,心底闪过了不忍,但随即克制住了。如果不这么做,秦小欢对自己永远都会是放手的状态,那么以后患得患失的,只能是自己了。她不想活在这种随时会被放开的不安里,要么,就拥有全部,要么,就全然不要。靳默语的人生里,不能容忍这样如同走钢丝的状态。即便秦小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可是,她不想要,她要的,自始至终只是秦小欢对自己,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承诺而已。
不是好友间的不离,也不是家人间的不弃,只是对爱人的,最纯粹的,不放手。
回到家,秦小欢忍着那一丝心痛及不安,联系了井宝,要了她表哥的联系方式。
她发给靳默语后,便推脱困,钻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靳默语加了井宝的表哥。
还没说话,对方主动发了一个捶地大笑的表情。
靳默语:……表哥,你好。
杨景峰:表妹,你好,我是杨景峰,听井宝说了,这么有趣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靳默语:……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杨景峰:太欢脱了是吗?哈哈。毕竟你是清怡的朋友,我总不能拿对工作伙伴的态度对你吧。再说,说好的暖男呢?
靳默语:我还真是无言以对。先谢谢你了。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景峰:这还不好办?你就淡着她,让她以为你跟我看对眼了,再时不时刺激刺激,挤兑挤兑她。她要是没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靳默语:你确定这样做合适?
杨景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丈母娘。嘿,你还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吧?我开影视公司的!别的不擅长,就擅长拍电视剧!套路都是这么写的。你要是不放心,我找个编辑给写两段?
靳默语:编辑还是算了,没有那么夸张。敬谢不敏。就先按照你说的吧。也别太过了,我也不想她那么难过。
杨景峰:长痛不如短痛。我有经验。我honey就是这么上手的。耶!
靳默语:……无言以对。
套路就在秦小欢毫无防备下进行了。
自从给了靳默语杨景峰的联系方式,一开始,靳默语还只是偶尔扫两眼手机,后来就变成抱着手机低头闷笑,有时候秦小欢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慢慢的,秦小欢也不太想说话了。秦小欢觉得靳默语的笑容,有些刺眼。可又无可奈何。
再后来,靳默语开始约会了。总是在下班的前一秒就准时出门,最初还跟秦小欢交待自己去哪,几点回来,数次后,连交待也没有了。井宝和may有了ora,也不太出门聚会。
秦小欢一个人下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买菜,一个人收拾屋子,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走走停停,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突然之间变得很落寞。
不过好在靳默语还回来睡觉。
很多次,秦小欢就在卧室里静静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黑暗里睁开眼睛,她知道,自己在等靳默语回来,可是又没有光明正大的等待的理由,所以只能缩在卧室里,像一个阴暗的偷窥者那样,安静的等着,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楚听到。等得久了,眼泪还会无声无息的从眼角划过,坠落在空气里,快的如同幻觉一般,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然后在靳默语拧开门锁的那一刻,飞快的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去。
她不敢问靳默语和杨景峰走到了哪一步。她怕她听过这件事后,心里的痛会被越扯越大。
有时候她真想,拉住靳默语,不让她跟杨景峰在一起,不让她跟任何人在一起,自己会爱她,会照顾她,会一辈子牵着她,不放开。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快魔怔了,一面是理智在指责她的自私,一面是情感的不舍。
像是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左顾右盼都没有救兵。谁也救不了她,谁也不能告诉她该何去何从。
那天朋友圈的一句话,秦小欢看了觉得特别符合自己现在的状态——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崩溃。看起来很正常,会说笑、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