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彻底一点。
属王一听,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瞠目结舌:“大哥,你要,你要,篡位?”
“不是篡位,是拿回属于我的皇位。你就说,你站在哪边。”
“我,我,当然站在大哥这边。”属王看到喻王身边的侍卫已经将手放在刀柄上,吓得哆嗦,不敢和喻王对抗,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对着喻王跪下,谄媚地笑着。
自此,大尤的西北角,从喻王的封地到云城关,都是喻王的势力范围了。喻王自立为帝,立国号大奎。
陆汉回到镇国将军府,一身风尘,目光悲怆,拖着已经不便的腿,硬是挣扎的到逐北侯府前跪下。
逐北侯府的府门一直紧闭着,没有人开门,没有人出来。
沈浅浅在陆汉身边不停地劝着,“汉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商儿没有回来又不是你的错,你自己还有伤,需要好好养着。”
陆汉不听,支撑不住了,就双手撑着地,慢慢地让自己再跪直。
“儿子,你不要这样,我很心疼的。”沈浅浅在陆汉身边,不断地绞着手帕,心疼极了。“来人,把少爷带回去。”
家丁们要上前强硬地扶起陆汉。
却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
“让他跪。”
苍劲有力的声音,是陆久安。
“你带着商儿去云城关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会保护好商儿,不会让她有半点危险,现在你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哥哥的。”陆久安虽然知道陆汉也是无能为力,但还是生气身为陆家男儿的陆汉无法保护陆商。
陆正南也来了,听到陆久安说的话,忙过来跪在陆久安面前,“爹,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派兵去支援云城关,让前锋营孤军作战,才有这样的结果,是我的错。”
陆久安听到陆正南这样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望着逐北侯府的大门,对唐子清的歉意加重,不止没有保住陆正北,也没有保住陆商。
不远处有辆马车,车里的人将帘子轻轻地撩起,望着跪在那里的陆汉。姚苏谨入秋就要嫁给陆汉了,两人就见过两面,总是听着父亲说自己的未来夫婿是少年英雄,将来前途无量。之前知道陆汉统领前锋营支援云城关的时候,心里构想着他的未来夫婿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保家卫国的英姿,可是一次次从父亲的口里听到的是云城关危机,不自觉地为这个未来的夫婿紧张起来。现在她看着陆汉一脸颓唐地跪在逐北侯府前,心里揪着疼。
陆正南陪着陆汉跪在逐北侯府门前。所有人盯着那紧闭着的侯门,等着人出现将侯府的门打开。
从天明跪到快天黑,那紧闭的侯门终于开了。
唐子清走了出来,虽然擦过脸了,但还是很明显地能看到唐子清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就是哭了很久。
“跪在这里有什么用。”
“大伯母是我不对,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陆汉跪着往前挪。沈浅浅急忙拉着了他,“你小心你腿上的伤。”
唐子清往前走,走到陆汉面前,蹲了下来,将他扶了起来,“我知道你没有错,你也差点回不来。”陆汉站着有些不稳当,沈浅浅忙撑住他,让他不要摔倒,家丁将做给陆汉的拐杖拿了过了,让他拄着。陆正南也站了起来,唐子清看向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落在陆正南的脸上。
“陆汉我不怪他,可是你,你的子侄在战场上搏杀,你却躲在后方做缩头乌龟。”
“我不是,是因为。”陆正南捂着脸要辩解。
“是因为什么,不要跟我说大局为重,京师危险,你要调头支援京师。京师再不济还有好几万人,可是云城关呢,撑死万人的军队,伯夷大军压境,你觉得一万人就能抵住吗?”唐子清的声音兀的提高,手指戳向陆正南的心口,“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觉得他们能守住云城关,还是你自己怕上战场,十七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不是也是因为你正北再也回不来了。”
正北两字一出,陆正南哑口无言。
常安军啊,逐北侯引以为傲的常安军,陆正北除了自负没有准备援军之外,同时也是因为陆正南当时初上战场,毫无经验,将最精锐的部队留下保护陆正南。常安军被引入金淼江的时候,陆正南是收到了消息的,但是因为胆怯,也是因为对陆正北的相信,没有派出军队支援。
两人各有错处,实在无法追究对错。
但是在唐子清眼里,陆正南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先是害了她的丈夫,然后害了她的女儿。
“大嫂。”陆正南还是想辩解。
唐子清狠狠地剜了陆正南一眼。“不要在逐北侯府前跪着,脏了我府前的这块地。”
陆正南低着头,站到陆久安面前。
陆久安拍了拍陆正南的肩膀,“过去的事情本来就不该再提,带着陆汉回去吧。”
陆汉欲言又止,但还是跟着所有人回去。
姚苏谨看着陆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