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出手的,就听辽军阵中“哎呀”一声传来,正在队伍左翼隐秘处偷放冷箭的一名弓箭手应声倒地,周围辽兵一惊之下,轰然散开一个圆圈,惊骇莫名地看着横尸当地的弓箭手,只见一枝被折断的利箭从他的左眼贯穿后脑,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清溪的这一手功夫不禁教辽兵愈发胆战心惊。呼延雍见势不好,当即抽剑直指楚清溪等人,大喝道:“我众敌寡,她纵使有三头六臂,又岂能阻挡我大军铁骑?杀——”。
军令之下,辽兵刀出鞘,箭上弦,枪戟矛戈,杀气腾腾,顿时一步一步逼将上来。
楚清溪早已退回到盾墙之后,在众士兵的护卫下,缓缓地退向了城门。
呼延雍的战车缓缓驶上前来,却依然遮掩在重重铁盾的护卫之下:“识相的,就趁早弃械投降,本将军宽仁,倒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大军过处,尔等这几个人,恐怕就要被践踏成污泥!”。
楚铮勃然大怒道:“鹿死谁手,尤为可知。有胆子就放马过来,你楚爷爷的剑,正愁喝不到血呢!”。
呼延雍怒极反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真可谓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手中剑一指,又是一阵箭雨劈头盖脸朝宋军阵中射去:“尔等杀我两员大将,今日本将军定让你血债血还!”。
在城头观战的王贲等人,亦是焦急万分。原来这辽军强弓硬弩,弓箭射程竟远胜于宋军,故而其箭雨能够攻击到楚清溪等人所在位置,而宋军的弓箭手却是鞭长莫及。只有将辽兵再向前引进三十米,方才能进入宋军之射程。
可显然,呼延雍亦早已看出了这一点,当即摆手止住了辽军前进的步伐,狞笑道:“楚清溪,如若再负隅顽抗,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说着,辽军的队伍中缓缓地推出了三辆装置奇异的强弩。它的体型比寻常弓箭大数倍,上头前后排列各三枝巨箭,总共九枝,箭头装倒刺,可连发。
“尔等虽有铁盾,却架不住我这连环弩。呵呵,楚清溪,即便你武艺高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挡着住我三弩连发。”,呼延雍恶狠狠道。
城墙上的胡梦茵、柳浅浅等人看到这连环弩,禁不住顿时唬出一身冷汗。柳浅浅急道:“王将军,情况紧急,还请快快打开城门,让他们退回来吧!”。
胡梦茵也急道:“这辽兵的□□,怎生的如此巨大。看其装置,乃是机关发射,楚歌她们仅有铁盾护身,又岂能挡得住这等强弩?”
王贲紧皱苍眉,紧张的思索着:“如今辽兵近在咫尺,一旦打开城门,城外众人若是来不及进城,岂不是给了辽兵破城之机?可若是不让他们退回城中,一旦辽军大举进犯,区区数百人马,恐怕当真就回不来了。”
柳浅浅见王贲沉吟无语,不由得有些抓狂:“王将军,如今辽军数千百倍于我,断不可犹豫不决,耽误了时辰!现在楚铮他们还在城外,还望将军早作决断,要么开城放人,要么出兵援救,你总归要有句话呀!”。
王贲沉声道:“柳姑娘,老夫又何尝不知事态紧急。可如今城中尚有一城百姓,老夫若是擅开城门,一旦为辽人有可乘之机,又该如何收场?”
柳浅浅一挑柳眉,冷然道:“依王将军的意思,就是不管这城外众人了?”。
王贲道:“柳姑娘请稍安勿躁,容老夫再想想。”
柳浅浅冷笑道:“我们本是江湖中人,这两国军事与我们何干!要不是楚铮被你几句花言巧语蒙蔽,傻乎乎当真替你做了先锋官,如今他既已完成了承诺杀了古里呼儿,也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她恨恨地瞪了王贲一眼,气道:“你得顾一城百姓的性命,我不管,城下人里有我的亲人,我断不能袖手旁观,你不救,我自己救!”。
说罢正要拂袖而去,却被胡梦茵一把拉住了身子:“柳姐姐,我与你一起去!”
王贲见这两名女子急的颇有些要与自己翻脸之意,亦觉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劝道:“小琳琅,柳姑娘信不过我,难道你也不相信老爷子了么?”。
胡梦茵脚步一顿,迟疑着转过身来:“老爷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如今事态紧急,那辽军的□□着实厉害,我实在是不放心楚歌她们。”。
正吵闹间,却见赵宁在唐情和绮云的搀扶下,匆匆上了城墙:“王元帅,如今形势如何?”
王贲急上前行礼道:“公主千金之躯,岂能亲自涉险。如今军情紧急,还请公主尽快回房,以保安全。”
赵宁扑上城头,早已望见了城下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景象,不由得煞白了脸,怒目转向王贲道:“如此情急之际,元帅为何不出兵营救?”
王贲急道:“老夫又何尝不想开城营救,只是如今辽兵离我城门不远,若一旦有所闪失,岂不是害了一城百姓!”
柳浅浅怒道:“你要顾及一城百姓性命,难道就不管城外之人的性命了?他们也是大宋子民,他们也有父母妻儿!”。
双方正值争论不休之际,只见人影一闪,唐情孤身一人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