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毁了他的婚礼,在所有来宾的面前质问他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冷淡的告诉我‘不爱,只是玩玩而已。’我离开了,记得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只有两个,爱或恨,我没有忘记他,因为我恨他。后来我在F高中做起了数学老师,我听说他们生了一个女儿,这让我更加恨之入骨,每次回想起他给我的承诺的时候我就更加咬牙切齿,我恨……直到最近我才听说他的女儿也在F高中上学,她的名字叫代佳……我确实用砍刀杀死了她,起初我觉得我已经报复了那个男人……可惜我错了,我昨天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在结婚后的第三个月里就去世了,他没有骗我,那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忘掉他而编造出来的闹剧而已,婚礼是假的,宣誓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那个叫代佳的女孩本来是他弟弟家的孩子,我真傻,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现在我更加忘不掉这个男人,不是恨,是爱啊,如果你也爱一个人,你就要相信那个人也是真真正正的爱你。爱情确实会让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变成傻子,但假如他对你的爱天地可鉴,岁月难改,你也要义无反顾的去爱他,生命只有一次,不要等到错过了而去后悔不已,爱来不及等待。”
不知怎的,白川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这样的爱究竟会让一个女人付出多少的代价呢?难道光是青春里最美好的岁月都不够吗?她止不住眼泪哽咽了起来。
“你为什么而悲伤?”熟悉的手搭在白川的头上,她知道满脸是眼泪和鼻涕的自己一定很难看。
第18章 ·17·
“你为什么而悲伤?”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高泽权的突然出现让白川从伤感之中抽离出来,这个人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离开了,紧接着又在措不及防的时候扰乱了少女的梦……
白川的情感是无法言喻的,她一面难过高泽权对自己的不辞而别,一面又庆幸着她安然无恙,踌躇之间,她只能故作冷淡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你去哪了?”
“就在这里,我没有离开,只是……”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对自己身体不好的事?你为什么喝酒?”
“我用不着你来管我,你走啊,你走,你还回来干嘛?”白川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继续说道:“你都可以试着抽烟,我怎么就不能试一试用酒精麻痹自己?”
“幼稚!你不要这么极端好不好?”高泽权弯下腰来试图抢走白川手里抓的啤酒罐,“在学校里你竟然敢喝酒,胆子可真大!”
风儿吹,风儿吹,吹走感伤和离愁,风吹走了感伤,离愁割舍不了的是爱。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高泽权没有说话,紧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了,白川抢过高泽权手里的啤酒罐,把最后一口黄昏色的汁液一饮而尽,苦涩,目眩,她的灵魂颠沛流离了她的肉体。在天台的彼端,夕阳距离这两个彷徨的人近得触手可及,只不过她们不敢去触碰这不可逾越的神圣。
“对不起……”,高泽权伸出双手捧住白川的脸,用两只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我们回家吧。”
街角是空虚的,即便它也偶或喧嚣,却是不被人所爱的。高泽权紧紧握着白川的手,可是白川感受不到昔日的火热,她难过,她觉得眼前这个衣冠不整的人有点陌生,人总是要变的,高泽权现在的样子是否变得过于让人措手不及?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哪里都没有去,我就在这。”
“那我不问你了,你开心就好……你知不知道那个杀死代佳的凶手自首了?”
高泽权的步伐比平时快了一点,白川不得不吃力地加快自己的频率。她那稍微带一点坡度的鞋跟撞击在柏油路面上叮当作响。
“知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知道她杀死代佳的动机?”,白川说着话,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制服的口袋里摸了一下褶皱的信封。
“我全部都知道,所有人不可告人的过去,所有人试图想隐瞒的秘密,这些全部我都知道。”
“为什么?”
“因为一切我都看到了,我是一个目睹者,目睹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高泽权深沉地说。
“你为什么只是去目睹而不去阻止这些可怜人的死亡呢?”
“不阻止也不是罪,我只是在遵循法则而已,人只能自渡。”
“那……就算你不阻止,江森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向警方的人透露?”
“没有人能听到我说的话,而且杀意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出现的,所以当那个时机降临的时候,杀意也就如期而至,时间、地点、人物、理由……一切顺理成章地导致了一个人的死,至于手法……昔人已去,就算知道了,还有什么必要吗?人死不能复生。”
“我不懂……”
“这不需要你去懂得,人只能去接受死亡的审判,但是无法回避,更何况人总是要死的,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