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顶了两下,那两片嘴唇忽然张开条缝,舌尖没有准备就探了进去,撞到了牙齿做成的墙。它在墙外逡巡着,不得其门,在齿缝间溜来溜去,突然碰见一位温暖的同类,这位同类刚露个面就缩了回去,它立刻听凭本能追逐,朝更深的地方探索。
邢博恩的舌头和嘴唇一样软,和主人一样容易害羞,总是要躲。丘杉右手把邢博恩搂在怀里,左手来到她的尾椎骨,从这里缓缓向上,沿路摸过一节一节脊椎,最终到了颈椎,再向上,手掌轻柔地扣住了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再躲。
丘杉的舌头锲而不舍地勾着那条往后缩的同类,终于将这位同类舔得晕晕乎乎地舒展开来,由害羞生涩逐渐变得放松热情。邢博恩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丘杉的吻,一凉一暖两条舌头互相缠绕,仿佛寻找彼此已经很久。
她的双手也不知不觉缠上丘杉的身体,两个人抱得更紧,依偎相贴,只有喘息声带着一股从鼻尖呼出的热气,在唇舌互相吮吸的旖旎水声中透了出来。
这里不再安静。也不再空荡荡。
直到吻得透不过气了,大脑因为缺氧而发涨发疼,邢博恩才不得不从丘杉口中退出来,又抵住丘杉追来的舌头,安抚地轻轻含住丘杉的舌尖舔一舔,让它乖乖回去,垂着眼睛不断喘气。
大脑缺氧造成的疼痛随着氧气一口一口被吸入而得到缓解,但是两个人第一次痛快舒爽的深吻带给内心的震动与极致幸福的感受却久久不能消退。
直到喘匀了气,邢博恩脑子还是恍恍惚惚,感觉走在一团巨大的云里,头重脚轻,不辨东西。
她抬起头,对上丘杉深情眷恋的眼神。这眼神中的温度让她的脸颊发烫,别开目光。
身旁传来丘杉的声音:“恩恩,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真心喜欢你。”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扩出柔情的涟漪,朝身体的每一个远方散去,邢博恩呼吸变深,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一时说不出话,静了一会儿,握住丘杉的手道:“我也喜欢你。不要多想,你一直在好转,一定会有完全恢复的那天。我们一起努力,相信我。”
“好。”丘杉笑了笑,没有解释,抬眼看了看时间,催说,“回去睡觉吧。”
邢博恩不吭声。
“下午就又见了。”
现在换邢博恩揉丘杉的手。
丘杉状似无奈:“难道你想和我,一起睡?”
那是绝对不行的。
可她就是不肯答应走。
丘杉心里明白,邢博恩想要多和她待一会儿,她也想,只是分针在走,所以邢博恩也得走。
丘杉亲了下邢博恩的嘴唇,问:“走不走?”
丘杉再亲一下:“真的不走?”
亲完第三下,丘杉揶揄道:“这么喜欢我亲你?你是故意的吗?”
邢博恩被她一啄一啄亲得心里痒死了,她又没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主动去吻丘杉,内心挣扎,觉得丘杉这人怎么能这么恶劣?难道现在吃定了自己就马上暴露本性了?
丘杉的脸又过来了,这次张开嘴把她的上下唇都含住,齐齐舔了几秒,一吸再一放,响亮地“啵”一声。
邢博恩脑袋“嗡”的一声。
丘杉一脸笑:“还想要?”
邢博恩面子撑不住了,羞愤起身道:“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丘杉目送她气鼓鼓地离开,无声地笑了好一阵子。
片刻后,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
丘杉安然躺着,下半身盖着一张白床单,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黎翰之的脸如期出现,他手里又拿上了那个熟悉的保温杯。
该来的总会来,不用黎翰之说,她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你醒了?睡得如何?”黎翰之笑着问。
“不好。”丘杉说。
“哦?为什么,做噩梦了吗?”黎翰之装出关心的腔调。
“因为这不是人类的睡眠。我根本没有困,只是失去意识而已。”
“真对不起,是我的错。”黎翰之假惺惺道,“作为补偿,我给你带来了新鲜的食物。这份大脑比上次的更聪明,更美味。你应该感谢我,为了让你吃得满意,这次我选用了我的一位学生来供应食材。”
“做你的学生真悲惨。”丘杉嘲讽道。
黎翰之摇头:“你可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因为你吃下了他的大脑,你和我都是谋杀者。”
他打开盖子,人脑的味道立刻窜出来,黎翰之皱着脸将杯子送进隔离间,抬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道:“慢慢享用吧。”
这一回他没有走,坐在隔离间外面,打算亲眼看着丘杉把这东西吃进肚子里。
然而与他的设想不同,当食物被传送进去之后,丘杉的身体居然没有离开那张床。她双手反扣住两边床沿,由于太过用力,手骨突出形状,仿佛将要折断了刺破皮肉扎出来。
黎翰之皱了下眉,没有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