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愤然冲柳夏背心一甩手,“他运气震伤了无果!”
柳夏额头见晶汗,手上jì xù 为无果疗伤,语气全是愧意,“抱歉,无果小xiōng dì 那招绿浪太惊人,我不知不觉就运气出招。不过,你们放心,虽是内伤,应不会太重,以小xiōng dì 的强体,痊愈也就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有花音调陡高,“那小姐身边岂不是没个保护的人了?”
“算了,有花,那也是没bàn fǎ 的事,谁叫我就无果一个随护。”
听到能让他从梦里惊醒的kě è 声音,柳夏的肩又刺痛了,说话的口气不自觉挟了火星子,“兰生小姐倒也不必急于找柳某的晦气,你的护卫先运了内力,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娘,míng rì 出门,借无晚给我用。”无果无晚皆能武。
敢情完全没理会他说什么,柳夏郁闷着,同时一念上心,将无果轻放平,起身对母女二人抱拳,“事情因我而起,小xiōng dì 养伤的日子里就由我保护兰生小姐的安全吧。”
有花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邬梅微蹙眉,眼中却有别光,但见丈夫也过来了,才道,“柳少侠如今是保护玉蕊的剑师,且又是无果冲动在先,实在不能怪你,就让此事过去罢。”
南月涯道不错,“柳少侠不必歉疚,是无果心高气盛。至于兰生少了护卫,我自会为她再安排。玉蕊身份不一般。平时又爱乱跑,有柳少侠这般的高手在旁才让人放心。”
谁知柳夏这么说,“国师大人此言差矣,我与无果小xiōng dì 交手本jiù shì 大欺小,如今我令他受伤,自然要由我代他保护兰生小姐。我意已决,好在圣女还有明月殿众卫士常随伴行,暂缺我一人应无妨。待无果痊愈,我自会履行与国师大人之约。”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南月涯心中虽不tòng kuài ,再一想昆仑剑宗的人向来率性。太过勉强的话。这人一走了之,还说不定莫名把昆仑得罪,只好点头,“我尊重少侠的意思。”
他又叮嘱兰生。“柳少侠可不是无果。你要待他如上宾。出门在外时凡事以他的看法为重,不可拿小姐脾气任性指派他。”
兰生张口才说半个不字,邬梅却已对柳夏略施一礼。“那就拜托柳少侠了,我这女儿有些宠坏,你多担待。”
柳夏连忙深揖道不敢。
兰生没有要这位少侠来补缺,只提了借用无晚一日这么简单的要求。她娘该知道,比起不知根知底,名字倒过来念就怪怪的少侠,无晚是自己人。北院有暗门,她常悄出门,这些秘密要曝露在此侠面前?还是她娘借机关她禁闭?答应得好不轻易!
“你娘相中他作女婿,要不要恭喜你?”泫冉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兰生侧过脸,瞧着神情有些莫测的泫冉,不由轻笑。
“你笑什么?”他的目光定望在她的凤眸中。
“殿下吃醋了。”每次爱玩暧昧,不kǎo lǜ 对方心意的家伙,轮到她反玩。
泫冉的眼底瞬间深幽无光,片刻后跟南月涯邬梅告辞,竟再不看兰生一眼。
兰生但觉这人阳光面纯粹装饰,只许他自己捉弄别人,别人就捉弄不得他的小鸡肚肠,对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鄙视他。然后想到他没给她补帖子,不禁松口气。想也知道明天东平王府有多少名流贵胄,恐怕会遇到熟人,她一点不愿应酬。
好好一顿饭,因无果吐血昏迷有些不欢而散,老夫人回院前还说了儿子,不该比试什么的,随即又道邬梅怎么也不劝,反而跟着起劲,快过年却闹血光,别影响了府里明年的运势,巴拉巴拉。说儿子半句,说媳妇一堆。兰生看李氏眼里都长出两柄光剑来了,那么幸灾乐祸。
不过柳夏在场,老夫人还算收敛,带着李氏母女走了。钟氏母女无声退场,兰生发现邬梅也在目送,除了她俩竟没其他人注意。南月莎迄今没跟她说过一个字,钟氏平时一直在李氏身边站着,主张都是照李氏的心思走。如今李氏母女的地位突涨高,zhè gè 差距让钟氏母女显得黯淡了多。
邬梅收回目光,就和兰生对了个正着,嘴角淡淡拉出一丝笑,却又很快不见了。她叫来宁伯找人抬无果回北院,嘱咐有花小心照看,要什么药只管到前院账房支银子。说完这些,便笑着挽南月涯走了,没有一点让老夫人训过的怨脸。
兰生早就习以为常她娘掌控男人心的魅力,转身却见柳夏不可思议的表情,揶揄他,“柳少侠没见过zhè gè 年龄还卿卿我我的夫妻?”
他还真没见过!柳夏正想如此作答,对上那双凤眼,身上就一个冷抽,立刻目光凛冽。对了,这女人,他还要跟她算帐呢!
凤眸本来笑得满满,看了柳夏一会儿,垂下眼帘,仿佛若无其事,落袖走过他身旁,同别人说话。
“你俩要不要上我那儿坐坐?这么死瞪着我,好象我欠你们。”原来金薇玉蕊姐妹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