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坏的，不会改的

    19

    第一时间赶到家的秦绍晟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有消息了吗？”

    “人刚去医院取出吞下去的药包。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是致幻剂。”秦时尧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公关部进行舆论操控，一边跟秦绍晟说，“酒店那边的线人也落网了，他们的目标的确是你。”

    结束过和消息线人的电话，秦父走过来说：“江易杉口供结束了。说是张家让王德顺联系他，说要给你下药，他才反悔自首的。”

    “他不是因为下药反悔的，他就不会做这种事。”听到这里秦绍晟坚定无比，“他肯定是——”

    秦父平静地说：“他承认自己是为了钱，一口咬定了不认识你。”说着秦父看了一眼手机，“新文通稿已经发出去了，你作为受害人名字都没提。”

    秦绍晟捂住了脸。

    他明白江易杉是想把这件事背下来，这样自己就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诟病的把柄。

    他已经听不进去父亲和兄长接下来说的话了，他满脑子都是江易杉在看守所会发生什么，又想他为什么不计后果。为什么不提前同自己说一声，为什么要这么任性？

    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懂事一点？

    “绍晟！”

    听到父亲喊自己，秦绍晟抬起头。

    秦时尧看了眼不在状态的秦绍晟说：“江易杉有自首情节，那他定案的结果很可能是实行犯未遂，并不构成犯罪。”

    秦绍晟稳了稳心神，点头说知道了。

    秦时尧说：“我联系了赵峥，他已经把照片给我了。他说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他一开始只想报复江易杉，不知道会被人利用挑这么多事。按他这么说，张家可能是听到你要回来了，恰好这期间江易杉爆出丑闻，他们才利用的。”

    秦父皱起眉：“江易杉不承认和绍晟的关系，会不会还有别的把柄了？”

    秦时尧第一时间想到金钱上的来往：“以前你给他买的东西，有交易手续吗？”

    “没有。”秦绍晟缓缓吐了一口气，“以前不动产都没过户，出去玩都是自家的飞机。后来去了市，他很小心，再后来有了照片的时间，我们之间转账都不是本人的卡。”

    “你确定？”

    “我确定。我走的时候都清干净了。”秦绍晟很肯定，“出租屋里都是一些不记名的杂物。既然江易杉能这么肯定的否认，他那边也应该没问题。他向来很小心。”

    “手机通话呢？”

    秦绍晟突然想到江易杉过年的时候给他发过短信：“手机有”

    话还没说完衣服里的手机就响了。秦绍晟急忙掏出来看到来电是卫峰，刚接起电话卫峰的大嗓门就喊了出来：“老秦。江易杉的助理把两份录音送到我家来了！”

    两份录音正是江易杉和王德顺两次见面的所有录音。里面清楚的提到了张家。

    有了这两份录音，秦父更有把握了，第一时间联系了各路关系，要把江易杉的案件越快结案越好。同时也联系了公司的股东和家族管事的人，准备明天私下公布录音，揭露老二和张家的下作行为。

    而秦绍晟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录音结束江易杉自己录的一段话。

    录音讲述了江易杉过年时联系秦绍晟的手机是他人名下的号码，在王德顺联系他的那天就销毁了。助理张光可信。张家不会露面，但是他们只要放黑料说两人有关系秦绍晟就说不清的。

    “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事发前找借口自首。然后不承认认识你，我只是因为报酬才与他们合伙。这两段录音可以给你家人听，他们知道谁害你就行了。我知道这么做没办法扳倒谁，可能跟你提前联系还会有更多办法解决，但是我只要自首你就没有顾虑了。我想，这么做你是最安全的。只要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说你和我有过交往，你不会因为我受到舆论攻击。”

    他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情：“你听到这里是不是心软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秦绍晟涌上一股无力感。

    江易杉最后的声音像是笑着说的：“我学不会你说的成熟。我很坏的，我改不掉的。”,

    说着自己改不掉的江易杉在看守所待了一晚上，第二天见到秦家给他安排的律师时开口就问：“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

    律师是位成熟的职业女性，她看了眼江易杉：“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说说你的情况。”

    “我没什么情况。一切都听你安排。”江易杉昨天兴奋地一夜未睡。他血还是热的，他觉得像古时随时亲赴战场的士兵，无所畏惧。

    “转告你：你不要说太多张家的事情，主要把所有犯罪点都集中在王德顺身上。交代清楚后，会努力接你出来。”

    江易杉捂住嘴笑了出来，他就知道他的秦绍晟心最软了。他笑起来格外好看，饶是律师也觉得他这张脸太能骗人了。

    “还有吗？还有吗？”江易杉追问。

    律师叹了一口气：“他要你听话一点。”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