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梦见过去?
鸣鸿一身黑白制服,手上的短款手套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掌,跟随着引路的狐之助穿过狐之巢的道道走廊,最终停在记忆中的障子门前。
典型的和式房间内没有一盏灯,明明是白天却没有一丝光亮透入。
鸣鸿知道这只是梦,可是仍然忍不住心疼。同样因为这只是梦,所以他不得不同当初一样待到狐之助走完所有程序,叨完所有规则才推开那扇门。
“哐”
阳光从屋外形成一道光束,直直的透入漆黑的和屋。
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哒”的脚步声。鸣鸿看见了那个缩在阴暗角落试图避开光线的少年体态付丧神。
刀账中总是束在一边颈旁的黑色发丝凌乱的散下遮住脸庞,黑红色的出阵服破破烂烂的挂在少年纤弱的身体上,露出衣物之下还在渗血的红肿伤口,裸露出的双脚布满擦伤,脚趾苍白蜷缩在一起,随着鸣鸿的靠近不住颤抖。
抬手制止了狐之助害怕付丧神暴起伤害到审神者想要控制住少年的行为。
鸣鸿的手指插入另一只手的手套,露出少有见光而略显苍白的肌肤,直到退下整只手套,才缓缓蹲下与蜷缩的少年平视,安静的伸出苍白却温暖的手。审神者脊背如同宁折不弯的刀剑,面孔仿佛刀削斧凿一般冷峻凌厉,却在伸手的那一刻统统变成了绕指的温柔。
加州清光藏在黑发下的目光呆呆的望着面前在仿佛冰雪雕刻成的修剪整齐的手指,不安的缩了缩因为被强行拔掉指甲而带着血痂的肿胀的手。
鸣鸿神色温柔,仍然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等了很久,仍然不见那扰乱自己心神的手有缩回去的打算,加州清光终于试探性的伸出手,红肿胀大如同萝卜头的手指刺痛了打刀的眼睛,他轻轻一颤就要收回,却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握住。暖的他几乎落下泪来。
“别怕。”
柔和的声音想起,伴随着灵力裹住他每一寸,他整个人都被温柔的抱在一个结实的令人心安的怀抱中。
“你只需要走最初的一步,剩下的我来走。”
“和我回家吗?加州清光。”
记忆中的鸣鸿仿佛没有看见,被他抱在怀中的“加州清光”,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
梦境顷刻间坍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露出背后无边无际的黑暗。
带着无限恶意的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随着桀桀怪笑。
“鸣鸿,你有弱点。”
“真可怜,你动情了。”鸣鸿脚下骤然出现一个黑影,延伸出一只手试图去勾他下巴。
“是他?还是他们?”
鸣鸿面无表情的像是弹灰尘一般弹了弹衣角,笑声戛然而止,黑影怒吼着被压入意识海深处。鸣鸿这才撩了撩眼皮。
“聒噪。谁给你的胆子,玩弄我的记忆?”
阳光打在审神者安静的睡颜上,睫毛与发丝仿佛都被染成淡色,宛如冰雪铸就的脸颊被阳光披上一层柔软的纱。
在他跪坐的腿上是已然熟睡的数珠丸恒次,黑白渐变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柔顺,轻缓的呼吸偶尔吹起一两根发丝,审神者形态优美的左手静静的挡在太刀眼前,为他遮挡阳光。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宁静。
才从疲惫的昏睡中醒来的一期一振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鸣鸿的睫毛轻颤两下,仿佛睡醒的蝴蝶,缓慢的露出背后的黑眸。
一期一振慌乱中移开视线,暗红的眼眸有些黯然的垂下。
鸣鸿看着眼前的太刀,伸出支头的右手。
轻声。“过来。”
一期一振微怔,掩下眸中的酸楚乖顺的上前。眼神向下不敢去看审神者,却不由自主的呆呆盯着熟睡中的太刀,原本感到这样就好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渴求更多——想要,想要他的抚摸,想要在他怀中安睡想要他。
唇上湿润的触感打断混乱的思路,一期一振呆呆的望着吻住他的审神者。鸣鸿用吻一点一点吸允、舔湿被太刀自己咬的惨兮兮的唇瓣,直到每一寸唇瓣都被吻的饱满水亮仿佛熟透的果子,轻轻一咬就能流出甜美的果汁,才满意停下。一抬眼见到太刀睁大的眼睛不禁失笑着吻了吻颤抖的眼睑。
“下次记得接吻要闭眼。”
一期一振被安抚的心轻轻跳动两下,白皙的面颊染上些许红晕。还有下次?
左手上温润的触感传来,鸣鸿低头就见到已经醒来的数珠丸安静的含住他的手指舔舐,看到审神者的注意力被自己引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大胆的事,淡雅的脸颊瞬间变得艳红逃避般的移开视线,却还是悄悄含着手指不松口。
失笑。“好了。”轻轻拍了拍数珠丸柔软挺翘的屁股。“今天的太阳很好,要出去看看吗?”
说完整理好自己被睡乱的衣物,带着两振太刀走进庭院。
暖洋洋的阳光照入庭院,远处盛开的万叶樱在微风中轻摇,送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