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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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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交

    合的四肢,双脚却像被胶水黏住般,动弹不得。

    「啪」一声,最终那副木相框承受不住,向下扑倒桌面上,我身上好像被一

    道强烈的电流烧过,突然发现自己手脚又可以动了,不知何时起,我的手中却多

    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尖刀的刀柄上装饰着古朴的花纹,那是爸爸生前挂在客厅墙

    上的,他曾经答应过我,等我长大后就把这刀送给我。

    我双手紧握着尖刀,刀柄上好像还残留着爸爸手掌的温度,给我带来了力量

    与信心,床上的男女们并未发现我一步步的走近,他们还沉浸在那无耻的淫乐中

    ,我高高的举起了爸爸的刀,对着那个强壮的男人后背,使出浑身的气力戳了进

    去。

    眼前的画面好像定住了一般,我只看见大片大片的血像泉水般飞涌出来,那

    些血液在床上像花儿般遍地开满了,在女人雪白的肉体上绽放着,我耳边传来妈

    妈惊恐的叫声,血还在不断的流着,脚下的那个男体渐渐开始萎缩,最后居然变

    成一具黑色公羊的尸体,只是那头公羊的阳具伴着睾丸,已经被完全切除了下来

    ,公羊的眼睛却好像还能活动一般,带着讥讽的笑意看着我,那笑意无比的恶毒

    。

    又是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我眼前的画面又变了个样。

    我站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赤红色的帷幕点缀在暗金色的木纹墙边,墙面的

    正上方中间挂着个鲜红的国徽,国徽底下一张气派的红木桌子后坐着三位中年人

    ,他们穿着深色制服,戴着大檐帽,桌前的牌子上分别写着「审判员」和「审判

    长」,中间那个「审判长」牌子背后的是一个头发烫得卷卷的中年女性,他们前

    面还有一张桌子上放着「书记员」的牌子,一个穿制服的短发年轻女性在写着什

    幺。

    我所站的位置正对着审判席,身体四面都是不锈钢的栏杆,将我像一只野兽

    般圈住,审判席高高在上,远远看去桌子后面的人好像坐在云端似的,这里就像

    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而我就是放在场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四周都是择人欲噬的可

    怕眼神。

    我旋目四方,左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正在

    唾沫四溅的表达着什幺,他面前的牌子上写着「辩护人」,他正对面的右边桌子

    上坐着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他们面前的牌子上写着「公诉人」,这两拨人正在

    唇枪舌剑的激烈交锋中。

    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幺,他们讲的内容好像跟我有关系,又好像跟我没有什

    幺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个厅子太大了,厅子里的人太少了,厅子里的温度好低,

    我觉得自己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我好冷,谁来抱抱我,妈妈呢,妈妈你在哪里

    ,为什幺你不来抱抱我,为什幺我要在这个厅子里。

    我找啊找,总算在背后的一排坐席上看到妈妈的身影了,她穿着件白色的女

    式西服,黑亮光滑的长发在脑后用一个发夹固定住,素净的脸蛋苍白得好像一张

    纸,她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但依旧是那幺的窈窕美丽,她的大眼睛里带着几丝疲

    惫和忧伤,却一直紧紧盯着我看,目光里投注出的关注与爱意让我不能质疑,我

    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只见她白皙的双手合什好像在祈祷,毫无血色的小嘴翕动

    着,在对我念着些什幺。

    妈妈身边还坐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个子高大瘦削,穿着件铮亮的皮衣,微

    秃的头顶,黑墨的浓眉,鹰隼般的鼻尖,这个人不就是吕江吗,为什幺他会出现

    在这个地方,为什幺他会坐在妈妈身边,他好像一边在介绍着什幺,一边安慰着

    身边的妈妈,妈妈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对他的态度却是较为友好。

    法庭上辩控双方的争斗总算告一段落了,那个女审判长蛮有威严地说了一声

    什幺,从旁听席上又站起一个中年男人,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证人席上开始作

    证,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合体西服,西服上衣是老式双排扣的,他戴着一副

    金丝边眼镜,整齐光亮的头发向后梳着,五官看上去好像在什幺地方见过,但我

    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只觉得他白衬衫上系着的那条深红色领带很眼熟,这个人是

    谁呢,他在上面说什幺?

    很快的我又回到了那个圈子里,证人席上的那个男人又不见了,现场突然坐

    得满满的都是人,然后那个女审判长站了起来,这时候整个法庭上的人都起立目

    视审判席,女审判长开始宣读一份文书,我听不懂她嘴里念的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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