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分明含着捉弄和为难!
“真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大在乎的人,居然会计较我在知道之后仍然试探的举动……”梁冰轻笑出声,深了个懒腰,转身走向床榻,拉过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开始寻思怎么能博得美人原谅。
第二天一大早,梁冰从睡梦中被惊醒,蹭的一下猛地坐起,按住胸口极速的喘着气,足足缓了有五分钟才算缓和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梁冰提高了嗓音:“洛璃!洛璃!”
“来了!来了!”方洛璃推开内殿大门,提着裙摆一溜小跑,跑到了梁冰的床前,略微喘着气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发生什么了?一大早这惊天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房门被打开,外面的喧嚷更加清晰,时不时还夹杂着震天的敲击声,说着话梁冰蹙着的眉头更紧了。
“回小姐,这是在修建。”方洛璃将床榻的纱帐拾掇着收拢到一边,搀扶着梁冰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跟着对候在门口的小萱小穗到:“小姐起了,准备洗漱和早膳吧。”
“修建?修建什么?”梁冰不明所以,站起身走到衣架旁,拉过一件披风套在身上,头也不梳的转身就朝外走。
“是皇上下的旨意,说是太后生辰,要在这宫中修建一处高台,届时临近天宫,登台赏月。”方洛璃紧随梁冰,临出门前特意小跑了两步,站立在梁冰身前,替梁冰拢了拢披风,防止披风内的中衣暴露的太多。
“呵,天宫?”梁诣博为了谢宛倩还真的是煞费苦心,梁冰唇角勾起,语调上扬,明面上是疑惑,实际上则是嘲讽。
不管有没有梁冰的存在,依照谢宛倩那不温不火的性格,那满肚子花肠子的梁诣博怎么都不会是谢宛倩喜欢的类型,梁诣博注定做什么都是徒劳。
“建在何处?为何响声如此之大。”梁冰低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转身走进了内殿,脱下披风开始一件件的套衣服。
“听说昨天半夜皇上请来的道长在宫中落了脚,今儿天还未亮,皇上就急切的领着人在宫中四处勘察,经历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凤仪宫东殿往南的方向,找到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这才刚定下不到半个时辰,皇上就已经下了命,日夜兼程。”方洛璃蹲下身,抚了抚梁冰的裙摆:“哎,往后的日子小姐怕是有的受了。”
“你是说……在我凤仪宫?”梁冰眼中放着精芒,垂下头和正巧抬头的方洛璃四目相对,那精太甚犹如星光般璀璨,晃的方洛璃只觉眼花的紧,赶忙闭上眼重重的点头同时轻应了声。
梁冰整齐洁白的贝齿暴露在人前,无声的诉说着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皇上为了太后生辰如此劳心劳力,本宫身为皇后既帮衬补上,亦不能徒增烦恼这么不明事理……”
“传令下去,即日起凤仪宫全力配合皇上,为了表明本宫的决心,今日便搬去天颐宫伴随太后身侧,直到这高台建起之日!”梁冰搀扶起方洛璃,意味颇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洛璃知道怎么做了,放心吧小姐,这就去和太后请旨在天颐宫讨一处住处。”方洛璃将梁冰身前的腰带系上了一个结,转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临近正午方洛璃才又回到凤仪宫,还没走近内殿,透过敞开的大门,清晰的看见了地上摆放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木箱,数下来才发现,这木箱居然有近二十个,不由的小声嘀咕:“这是暂住吗?这是长住吧!”
半个时辰之后,一顶明黄的轿子,颠颠悠悠的出了凤仪宫,三个丫鬟分别跟随在轿子的两侧,轿子的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太监,每四个人抬着一个木箱,脚下的步伐虽快,可却一点儿也不杂乱,显然是干惯了这种事情。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守在宫门口的花麽麽,眼看梁冰的轿子停了下来,赶忙三两步走到了轿前,轿帘被方洛璃掀开的那一哭,膝盖弯曲福身对着梁冰行了个礼。
“花麽麽请起,日后还需花麽麽多多照顾,这番礼节就免了。”梁冰托起花麽麽,握着她的手,拉着花麽麽往宫内走,那情形就像这是她的凤仪宫一般,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太后所在何处?”
“往常这般时辰太后应是在午睡,今日……不知是否有变。”花麽麽想了想,确认没有收到谢宛倩午睡的吩咐,继续道:“老奴且去替娘娘通传一番。”
“欸,无需如此麻烦,本宫自行前去即刻。”梁冰手臂一伸,拦住了花麽麽的去路,对着身后的方洛璃使了个眼色,转身朝着谢宛倩的寝殿走去。
“皇后娘娘……”
花麽麽伸出欲要拉扯的手被方洛璃给挡了下来,她拉着花嬷嬷指了指身后那些箱子:“敢问花麽麽,这些放在何处?”
说话的功夫梁冰已不见了踪影,花麽麽无奈的摇头叹气,抽回手向着东殿走去:“太后吩咐过,已经给皇后娘娘安排好了地方,随我来吧。”
小萱和小穗对视一眼,两人无声的笑了笑,只是在看向梁冰消失的方向时,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思索探究之意。
“感觉小姐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