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身后站立,怕惊吓到梁冰,特意晃了晃77身体,让影子在梁冰眼底晃悠惹得梁冰抬头才开口说话:“参见皇后娘娘,老奴奉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请娘娘正殿一叙。”
“皇上今儿个又来了?”梁冰伸了个懒腰,扭动着脖子舒缓了一下筋骨:“也罢,这么晒着差点睡着了,小萱小穗,摆驾。”
“皇帝这意思是……”谢宛倩捏着杯盖,正拨弄茶面上茶叶的手顿了下来:“让宫中嫔妃,每人为哀家献上节目助兴?”
“正是!如此一来便也多了些趣不是?”梁诣博一拍大腿,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连牙龈都毫不避忌的露了出来,哪还有什么皇家威严可说。
“这后宫嫔妃三千,虽然皇帝未曾纳满,可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一人一个节目助兴,怕是哀家看上个三天也不定能看完。”眼看梁诣博要插话,谢宛倩立刻抬手阻止:“且这生辰,送什么,不送什么,那都是她们自己的意愿,皇帝这番吩咐下去,又还有何意义可言?依哀家看,还是罢了吧。”
“母后说的是,是儿臣糊涂了。”梁诣博讪讪笑了笑,轻咳了一声,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朝殿外瞧了一眼,正巧瞧见款款而来的梁冰:“冰儿不论何时,都是那般悦目啊……”
梁诣博这一番感叹,引得谢宛倩放茶杯的手顿了顿,暗自在心里唾弃了梁诣博一声,说着目光也看向了殿外,还是和早晨走的时候一样,一身白裙外披着青色的披风,嘴角挂着浅笑,看着赏心悦目,实则那眼底藏着的,是只有谢宛倩才看的出来的意味:“假正经,谁想你,是他找你。”不动声色的白了梁冰一眼,跟着瞥了瞥坐在另一边的梁诣博。
“怎么?吃醋了?”梁冰眼睛提溜转了转,瞧了瞧梁诣博,又瞥了瞥谢宛倩,眼底的笑意加深,嘴角的酒窝也跟着又凹陷了几分。
“哼,谁吃醋,真是笑话。”谢宛倩内心吐槽的同时瘪了瘪嘴,眼眸里满是不屑,可说出的话确实截然相反:“无需添置椅凳了,坐哀家身边便可。”
“谢太后。”梁冰拜见完梁诣博,跟着对谢宛倩福了福身,莲步轻移,几步就走到了谢宛倩身边,几乎是贴着谢宛倩坐下:“不是皇上换冰儿前来所为何事?”
“哦,亦非什么大事,方才朕便和母后提过,既然母后作罢,此事不提也罢。”梁诣博摆了摆手,看到梁冰和谢宛倩靠的那么近,十分亲密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吃味:“冰儿与母后的关系倒是好的很,朕怕是都比之不及。”
“冰儿前后救过哀家三次,哀家自然对她甚是喜爱。”谢宛倩拉过梁冰的手,握在双掌中,笑看着梁冰,可转过头面对梁诣博时,脸又立刻垮了下来,甚至含着股怒意:“皇帝这日子倒是过的清闲了,整日流连个个嫔妃,这宫内混入刺客都毫不知情!”
“刺客?!”梁诣博瞪大了眼睛,看谢宛倩因他的反应,更加生气的样子,立刻蹙起了眉头:“朕昨夜并未听闻有何动静,怎么……”
“若非冰儿反应够快,哀家哪里还用过什么生辰,直接举办国丧了!”平日里温润如猫的人,突然之间暴怒,比那老虎更加可怕,这嗓音骤然的拔高,也就除了梁冰没有什么变化,其余的人尽皆浑身一颤,梁诣博脸色青白交接难看的很,那些太监宫女更是颤抖着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梁诣博讨谢宛倩欢心都来不及,自然不敢再谢宛倩触霉头,只是讨欢心苦于无门,还得求教梁冰,一时间也不敢对着梁冰发火,只能努力将怒火下压,沉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梁冰动了动,正准备依照礼仪起来回话,可是却被谢宛倩给压了下来,点头致谢之后,缓缓的道出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隐去了其中不能与外人道之的那一段。
碰的一声茶杯被震的飞起,杯盖更是给震歪,杯里的茶水溢出,顺着桌面流淌,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放肆!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来人,给朕查!给朕彻查!”
“且慢!”梁冰赶忙开口阻止,拦下了听闻梁诣博言语,就要退出安排的鹿伍:“查自当是要查的,可却不宜声张,若是打草惊蛇,恐怕更加难查。”
梁诣博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一双眼阴霾的盯着梁冰一眨不眨:“那依冰儿所言,想来是有对策了?”
“对策暂无,只不过引蛇出洞,自是好过盲目无措。”梁诣博的眼神哪怕比死神还恐怖,梁冰瞧在眼里也还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丝毫不收影响:“静待便可,这也正是昨夜并未将此时声张的缘由。”
“冰儿如此周到,当真的皇帝的好福气,难怪先皇那般喜爱与你。”谢宛倩见梁诣博脸色自然不太好看,开口缓和气氛:“都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得声张,若是……”
“若是让朕知道谁走路的风声,定将其大卸八块!”梁诣博阴沉的扫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看的那些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哆哆嗦嗦的都快趴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宛倩其实是故意的,她知道梁冰不会告诉她,但查也没那么容易,接住梁诣博能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