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跟着又快速跑到军队中央,被层层围起来的,明晃晃的马车边:“微臣赵牧,恭迎圣驾,一切准备妥当,圣上请随微臣而去。”
“嗯,有劳赵爱卿了。”梁诣博的声音,透着一股久居劳顿之意,从马车里淡淡透出,让人听了,脑中不由的会出现,马车里的人昏昏欲睡的画面。
赵牧闻言又对鹿伍拱了拱手,小跑着跑到了了梁振伦身前,恭敬道:“梁大将军请随微臣前往。”
马匹跟在赵牧身后,踢踏着马蹄子缓步前行,梁振伦端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儿的动作微微摇摆,很是随意,看着倒像是旅游,不像是行军。
“梁大将军这般放松警惕,恐有不妥……”章世显沉吟一会,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又左右看了看:“此番可是有大事,将军理应警惕才是。”
“章将军忠心自是好是,可这行军之事,讲究兵不厌诈,本将军自知所举为何便可。”梁振伦微瞌着眼不再说话,跟着赵牧穿过城门,领着亲卫队,一路穿过主街道,接受两旁百姓的探究和议论,约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梁大将军,往年圣驾都居住在官衙,倒也无大碍,如今太后同两位娘娘同行,这官衙自是不便。”说着赵牧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宅院:“此处乃城中一商贾住户,恰逢空出无人居住,此次那商贾听闻圣驾来临,便主动提供此居所,望有幸能瞻仰圣颜。”
“本将军会转达一番,至于有没有幸,非本将军所能预见。”梁振伦翻身一跃而下,拱手抱拳,随后一挥手,身后的亲卫队一部分将这处宅院团团包围,而另一部分则一溜烟的跑进宅院内。
又是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进宅院的一位将士,握着长缨走到梁振伦身前:“将军,宅院内别无其它,守卫已安排妥当!”等了一会,见梁振伦颔首,才又转身,回到属于他的岗位。
“梁爱卿可安排妥当?”梁诣博疲惫不堪的声音,再一次穿出马车,还没等梁振伦回答,马车的车帘便被人掀开,显然梁诣博一刻都不想在多待。
“回皇上,都安排妥当。”说着梁振伦侧身朝旁边让了让,做了个请的手势:“皇上先稍作歇息,微臣一会便去巡视一番。”
“嗯,辛苦岳父了。”梁诣博带着困倦,从梁振伦身边走过时,顿了顿,对着他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章世显:“既然岳父去巡视,章将军亦可早些熟悉一番。”
“是,微臣领命!”章世显抱拳一拜,神情看起来很是激动:“微臣必定会向梁将军,好好讨教讨教!”
这宅院既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那里面的卫生自然也是早就弄好的,房间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淡淡的檀香充盈在鼻尖,那精雕细琢的摆件,家具的陈设,无不在诉说着它主人的品味和地位。
“母后,朕方才命小鹿子瞧了瞧,这宅院的厢房,分东西两厢,相比之下,东厢略微宽敞,考虑到安危,朕以为,统一居住在东厢,乃上上之举。”梁诣博坐在大堂上首的位置,谢宛倩才刚迈进脚步,他便说明了坐在这等候的意图:“这东厢整好四间厢房,不知母后可有别意?若无别意,朕便吩咐下去,搬置行礼。”
谢宛倩摇了摇头,她也疲惫的很,不情不愿的开口应付:“不用那么麻烦,哀家同冰儿一间便可。”她朝身后的花麽麽挥了挥手,又递给鹿伍一个询问的眼神,得知住所在右侧之后,拉着同样疲惫的梁冰快步走去,走时还不忘身后的章萌芊:“昭妃便住哀家旁屋,也好有个照应。”
“母后同冰儿住,恐有不妥!”梁诣博蹭的站了起来,跟上谢宛倩的脚步,边走着边急道:“自古以来,哪有太后同皇后同室之理,再者,同室亦理当朕同皇后才是。”
“哀家头次出行,便是得冰儿护着,才保全了性命,在宫中更是如此。”谢宛倩猛的停顿,转身看向梁诣博时,尽管疲惫,可眼中的怒意依旧显而易见,就连刚才软绵绵的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皇帝有一众将士保护,哀家可只有冰儿,怎么?皇帝是要哀家自处不成?!”
“母后息怒,朕并非此意!朕只是……”
“此番行程,一路疲惫不堪,还是先歇息吧。”梁冰只想早点躺在床上,感受那温暖舒适的被窝,一刻也不想在这么站着,对着梁诣博摇头,拉着谢宛倩边走边劝解:“皇上所言,大抵是想着太后一人居住,能舒适一些,别无他意,太后切莫置气。”
话语的最后,一行人消失在拐角,独留梁诣博一人,站在原地,握着拳头,愤愤的望着梁冰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鹿伍,朕在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朕……她二人,可否真是那般。”
“皇上,答案您心中跟明镜似得,又何故为难奴才。”鹿伍愁眉苦脸,弓着身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臂,放在梁诣博身侧:“皇上早些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才好。”
“哼!”梁诣博袖袍一甩,挥开了鹿伍搀扶的手,他早就觉得梁冰和谢宛倩之间不对劲,只是苦于不明其中缘由,若非那日谢宛倩中毒,若所引发后续的一连串事件,他怕是要被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