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那少女也毫不客气,拉着身后男子就挤到了肖沉碧的身边。
小厮乖觉的补上酒具餐具,两人毫不客气,一阵埋头猛吃。众女子盯着她二人直皱眉,但徐帮主未说话,她们也不敢动作,但谁也没有戏弄身边小倌的心情。
气氛一度紧张起来,肖沉碧一挑眉,郁堂扫了那个少女一眼,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扶好琵琶,唱起刚刚那个少女改过的词。
小倌们都是玲珑剔透的心肝,腻着身边的女子,撒娇敬酒,众女子只好装模作样虚应一番。
一会儿,两人吃饱。肖沉碧亲自递过漱口的香茶,两人道谢,用过递还,但对擦拭的湿巾,却只是擦了一下嘴角,显然不想露出真面目。
徐帮主遥遥举了一下酒杯,“未知如何称呼?”
少女拱手为礼,“我姓武,名木桥,字双习。”
她身后的男子低着头,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哦,未知有何贵干?”
少女朗声一笑,“这话说起来,似乎有点扫人雅兴,鸳鸯阁的两位美人,本来是徐帮主今夜包下的,但因我姐姐曾与两位有过露水姻缘,回家之后念念不能忘,竟致相思成狂,如今我来,不过是想替两位赎身,以解我家姐的相思之疾。”
座中众人脸色顿时都很难看,这少女的话明显前言不搭后语,戏弄的成分居多,只怕是有挑衅之嫌,有一位女子按耐不住,“欺人太甚,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大话要给鸳鸯阁两位头牌赎身?”
徐帮主拉长了脸,虽未说什么,但眼中的阴狠显而易见。只见那位最先出来说话的副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到徐帮主的席中,附耳说了好几句,说得她面容连连数变。
“哈哈。”徐帮主挥挥手,满脸笑意,示意副手回席,“如此美事,我等也是乐见其成啊。只要肖阁主肯点头,我愿赎下两位美人,赠与你,也算也武小姐交个朋友。”
少女正是乔羽,看徐帮主的神色,就知道知道自己的化名已经被那位副手解开,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副手几眼,只见她中等身材,中等容貌,一副和气生财的大众脸,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特别的地方。不过,乔羽也不在意,只要日后她不认帐,谁指认也不管用。
乔羽冲她点点头,继而道,“谢谢徐帮主美意,但听闻徐帮主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求得如花美眷,如果我真的将两位一齐带走,岂不是太煞风景。”
徐帮主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惊,望望她的副手,她的副手也暗暗一惊,难道帝京已经知道寻美之事了?
乔羽装模作样地看看场中,一笑,回头拍拍肖沉碧的手,“好姐姐,你就将郁堂给了我吧。”此番说话的模样竟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
肖沉碧微微一笑,风情万种,“你倒是狠,一开口,要了郁堂去,等一下徐帮主跟我要青锦,我也推脱不得。那你说,你拿什么赔我。”
乔羽心中明白,虽然肖沉碧是笑眯眯地说话,可如果这次价码谈不好,以后可就没什么便宜讨了,“我许姐姐一件事,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至于价码方面,听凭姐姐说。”
肖沉碧捏捏她脏兮兮的小脸,“最喜欢你这股聪明劲,说话就是省力。这样吧,朱金五千两,朱金或金票都成,我一手收钱一手放人。如何?”
席中众人大吃一惊,即便是那徐帮主也不禁皱起眉头,心道,五千两朱金,我帮中一年的红利不过如此,这肖沉碧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乔羽拍手欢笑,“好姐姐,你只管将郁堂的户籍文本取来,我立马变出五千两朱金来给你。”
肖沉碧道,“好。”扶案而起,迎风摆柳般的去了。
徐帮主不禁又吃一惊,看向她的那位副手,那副手冲她使了个稍安毋躁的眼神。
场中女子面面相觑,乔羽只是回头跟身后的那名男子低声说着什么,郁堂一脸平静,为怀中的琵琶调着弦,青锦的眼神游移不定,一瞬数变,而其它的小倌儿,由刚开始的轻视,变成满脸的疑问和艳羡。
众生百相,真正平静的恐怕只有乔羽和身后的冠卿。
不一会儿,肖深碧取来了一深红檀香木盒,放在了乔羽面前,乔羽冲郁堂招招手,“你自己来看,是不是?”
青锦长衫之下,拳头紧捏,刚开始他并没认出她来,只看见阁主与她亲密的神态,才敢猜想,谁知她前面布了半天的迷魂阵,真正要的却只是郁堂。青锦恨恨地看了一眼,低下头去,脸上只剩娇羞的神色。
郁堂走到席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双手,打开檀香木盒,取出其中户籍文本,细细看过,再看过,屏住自己快跳出来的心,冲乔羽点点头。
乔羽一笑,说道,“你自己收好。”说完,从身后男子的手中接过一叠金票,“这里是五千金票,请姐姐验过,另外再送上金票一千两,算是谢谢这些年姐姐对郁堂的照顾。”
众人皆色变。
肖沉碧笑得比花儿灿烂,“妹妹太客气,姐姐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