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墨云晔的语气同那年的两道虚影如出一辙。
萧瑜静静地看着他:“我要一个真相。”
“真相?”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又迷人的弧度,“你想知道什么呢?当年的事儿吗?有些事,真相并不重要。”
“我不明白。”她道,“你指什么?”
“子钰……或许还是叫你伯祺比较好。想来,你们也在为皇姐的话苦恼吧。也可能是松了一口气呢。”墨家十五爷眉心一挑,不紧不慢地说道,“毕竟,磨镜之好,比起姐妹乱/伦要好听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
萧瑜漫不经心地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兴致勃勃地道:“看来,这长子之名,表哥是不背也得背了?”
“你这话倒是有趣。我可从没说过是与不是的话。背不背,还不得他自个儿看着办?”十五爷不负责任地翻了个白眼,叫人看得哭笑不得。萧瑜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又淡定地吃下一块。十五爷继续说道:“你不像皇姐。她这么多年居然没对你做什么还真是不可思议。”
“你说神光?为什么要像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萧瑜不屑地道。
早有所料的十五爷镇定自若地端起杯子,再次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他随手将杯子抛到门外,右手放在茶几上支着下巴一脸好奇地说道,“皇姐这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混蛋居然会容忍一个比他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人。这可是,天雨粟,马生角,亦不可得的呢。”
“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萧瑜左手一扬:空着的三个糕点盘子纷纷朝着十五爷飞了过去。
“贪吃倒是千年未改。”十五爷脚尖轻点,离开了座位,换张椅子再次淡然落座。
“孤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信陵和神光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切与孤那位母亲和曾经的少年君王们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十五爷,孤不仅是个小人,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萧瑜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厅堂某一个角落里的小门一眼,昂首阔步地走远了。
十五爷望着那陌生有熟悉的背影呢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罢了……长子瑾……呵呵……实情如此,何必横生枝节?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外人再如何阻止也不过是……”收回目光,十五爷双眼里的青色渐渐变浅:“皇妹不愿意的事,这片天空下谁也不能胁迫她去做。不愧是他……无论多少次错过,多少年艰辛,多少个轮回,此心不改,此情不易。”
“你和伯祺说了什么?”墨云晔的嘶吼如同受伤的猛兽。
“呵呵……萤火之光,也敢同日月争辉了呢。墨家少爷,你太天真了……”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等到了时候你会知道的。这次,皇姐一定会出手。本殿等着这位帝君的报复和怒火。”
“你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千年血肉铸南宁,风雨飘摇孕神光。金戈铁马硝烟起,万里江山遮日月。清皇夜帝与辰君,不过蝼蚁偷死生。春去秋来复寒暑,帝子风华又何苦!情之一字刻满怀,只待金石为心开。”
……
“他陪我的心,不曾虚假。”
“他与我的情,不曾怯懦。”
“他许我的诺,不曾失约。”
“我为什么要背叛?”
“我凭什么去背叛?”
“我不愿意辜负他。”
“世人皆知神光背德,天人所不能容,遂身死轩辕。世人皆知神光之子得天独厚的天赋和能力,也知神光之子有悖伦常,天地不佑。只是那神光,到底做错了什么?”
“信陵之事皆不可考。不是不可,是那位女帝不愿让流言蜚语惊扰了自己心爱的人。不愿这众口铄金的骂名落到挚爱至亲的头上。”
“信陵君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神光始终包容着这份错爱,始终成全这不该的感情。”
“神光,真的爱过吗?”
“如果没有,那百般回护是为什么?如果有,那为何从不曾说出口?”
萧瑜望着悬崖绝壁前的云雾飘渺,万千思绪如同潮水般倾泻而出。寒冷的山风,如千万把飞刀从脸庞划过。
“因为说出口,信陵君的事就瞒不住了。他如何能忍心,让那个爱了一辈子的人为世人所不耻?又如何愿意心头血被后世侮辱?”萧瑾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将她缓缓揽入怀中。唇瓣抵在她略微发红的耳边,他用一种不屑又郑重的语气告诉她……
“如此至情之心,岂是那些庸碌的凡夫俗子可以窥视的!”
一句话,天地震动,万物复苏。
☆、乱离人
“阿瑾,我想,轩辕城也许是毁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嗯。我知道。”他环着她的腰,声音轻柔。
“衍儿的麻烦还是让思宁去头疼吧。”她歪着头抵着他的肩膀,耳边丝发飞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