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过来了?”萧弘祁不解地道。
萧氏兄弟俩朝夜王夫妻点了点头算是见过,对方也同样颔首微笑。
“三伯身上怕是不痛快。你……阿祁,说什么我们都是兄弟。萧家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萧弘禟让儿子和萧弘祁见了礼就匆匆离开了。
“三哥这是……”萧弘祁看向萧弘祯。
大少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爹和六叔的意思是解决了那个庶子,我们快些分出去。”
萧弘祁一怔:“二哥……”
“阿茗?他早就收拾好行囊等着搬迁了。”萧弘祯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郁闷,“还把本少爷的人都借走了!”
怀里抱着的孙少爷萧祯玮扬起头道:“四叔,小妹妹呢?”
萧弘祁呆住:谁?!
萧弘祯呆住:那是你姑姑!
一帮宾客:……
还在皇宫的萧弘祎:呀~呀~?
路安衍和北辰书盈笑着摇了摇头。
……
萧铭善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不知道是为儿子成年的喜悦,还是因儿子成年而失落。
“家主,看阿祁今日模样,族兄弟簇拥如众星捧月。好似昔年大小姐横刀而立,我等稽首而拜。”萧铭梧温和地看着萧弘祁,满目欣赏。
萧铭流亲切地一笑:“兄弟一心,让人欣慰。且天下承平,不必如我等当年浴血而战。”
“五弟、六弟何须徒生感叹?”萧铭善苦笑,“少年初成,血气方刚,昊日升空,光耀万里。”
“盛世风华,绝代天骄。家主还不满足吗?”萧五爷一脸惊讶地道,似乎觉得自家三哥对侄子太严厉了。
萧六爷右手端起酒杯,左手广袖一遮,发出啧啧地赞叹声,点了点头,说道:“望子成龙,自古常有。信陵贪游冶,好山水,纨绔放浪,神光依然寄予厚望,欲托江山。家主对侄儿如此,自是为父的一番慈心厚爱。”
萧铭善的眼神中略过一丝惊惶——话,还不曾开口,却被两个弟弟联手堵了回去?当年萧传正一言不发,族中子弟十有六七都去找萧瑾二人麻烦了。
耸了耸肩,五爷摊手道:“孙子都有了,我哪里还管儿子去?这不是招人烦吗?”
萧铭善恢复常态,抿了一口酒水。
☆、宣州雷州大限至
萧家家主之位再次更迭再很多人意料之外。当初不论是萧源厦因长兄早亡,侄儿年幼继位,还是萧仲勤因为父亲老迈体弱提前上位,都有南家暗中地支持。如今正是南家势弱,轩辕城主只等着找麻烦的时候,谁支撑着萧弘祁这么大胆?路家自顾不暇,墨家也是一样。
“阿祁,做了这个决定,不要后悔。”澹台靖明淡淡地说道,“将来,轩儿不论发生什么,萧家都是你必须先考虑的事。”
“儿臣明白。”萧弘祁道。
澹台靖明冷冷地一笑:“如此最好。朕,也算是解脱了。”
“儿臣必不负先代荣光。”萧弘祁的语气里有庞大的自信,也有无限野心。
……
宣州再次动乱让很多人感到不安。最让人惶恐地就是这场叛乱虽然突兀,但准备地太充分了些!到底是突发叛乱?还是蓄谋已久?如果是后者,为何一直无人察觉?如果是前者,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纠集起如此力量?
“这就是你的答案?”萧瑜在雷州接到消息时心里一片迷茫。她以为的愤怒、忧虑、纠结都没有,只有淡淡的失落。
“瑾殿背主,悦殿自立,以先代旧例,立斩不赦!”萧瑜抬眸,满眼血光!
少主谕:夫人伦之势,天下之情,为苍生耳。故七夺七殿所承,皆百姓兴亡之理。今瑾殿、悦殿不顾生灵涂炭,为一己私念,妄动兵戈。先代旧法,斩立决。——
第一个从宣州事变里反应过来的不是辰王或景和帝,而是封地雷州的慎郡王澹台承德。清洛帝国的反扑瞬间压向了正准备高歌猛进的宣州叛军。一场焦灼的战争在雷州和宣州的边境风云迭起。
“该死!还是小看了少主……”路敏悦接到消息时差点掀桌子。尽管他们敬重萧瑜,也从不轻视少主,却不曾将她放在与萧瑾同等的位置上。事实证明,少主聪慧不下主上,甚至更胜一筹。
北辰少寻阖上满布血丝的双眼,身子一歪:“云锦,我尽力了。”
辰耀寻王殿下,薨。
景和二年二月初二,夜王妃返辰耀。三月初九,帝诏曰:书盈者,辰耀嫡支,当嗣。——
同样收到讯息的路怀安也当即吐了一口血。虽然宁殿手快捂住了嘴,还是有两三滴落在了的请安奏本上。路怀安看着奏折,提起朱砂笔写道:长孙年幼贪玩,误翻朱砂,恐卿不豫,故告知。
“这个时候,谁牵动了灵力运转……难道主上……瑾殿!瑾殿!瑾殿!”路怀安推开奏折,歪在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随着虚弱感一阵一阵的传来,路怀安知道,大限将至。
“我还说轩辕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