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打他们的主意还不行吗?!这是真的!真真的!”
……
早朝时间,大臣们看着皇帝所谓“勤政”的黑眼圈,偷偷瞥了一眼心血来潮,突然来垂帘听政的太上皇,余光扫到坐在左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地忻安王和世子。御史们默默地把弹劾忻安王以下犯上的奏折塞回袖子里。
“皇帝登基几年,膝下空虚。本王想着,是不是增开选秀,绵延后嗣?”顿了顿,太上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惊呆的景和帝,“皇长子稚龄,也到了该上书房的年纪。侍读之事,也该提前斟酌一二。众卿驻立朝堂多年,高祖、先帝多有赞誉。本王代帝执政三年,亦感卿等贤德。于此二事,如何看?”
朝堂上一片寂静。
礼部尚书挪了挪步子,道:“回王爷,吾皇年轻,子嗣单薄也是常态。后宫阴鸷过重,不利龙体康泰。”
“臣以为,皇嗣之事在吾皇而不在后妃。且帝国初立,国库艰难。万望吾皇三思,王爷三思。”户部尚书一脸正义感。
工部和吏部同时出列:“臣附议。”
“启禀太上皇,夜枢、辰耀旧地仍有战乱,兵事久而不绝,实难为吾皇妃嫔之事分忧。”转职兵部尚书的宵询用一种“老婆太多会戴绿帽子”的“忧国忧民”的语气说道。
“本王倒是觉得吾皇后宫百花常开才好。”忻安王语气森然地说,“除神光外,历代帝王皆如是。”据说,神光女帝恐后宫不利信陵君,连正式的名分都不曾给那三位夫君。
景和帝顿时觉得自己背后冷汗如雨,他急急地转头看向太上皇,语气惶然:“姑母!亲姑母!侄儿知错了!这事儿不提了行不行?”
小世子歪着头看着突然变脸的皇帝,心里想:还是我爹好!
“峰儿陪皇长子读书如何?”太上皇不动声色地问。
“如何能……”景和帝才不肯这么简单地放弃如意算盘。
“忻安王世子幼承皇帝庭训,又是宗亲,多有便利。将来,也是个情分。”太上皇蓦地挑开了帘子,站起身看着底下的臣子们。
“太上皇圣明!”百官纷纷赞同地说道。
景和帝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朕知道了。”
景和七年五月十三,帝制曰:皇长子历练有成,深得先代遗风,可堪大统,宜为皇太子。着有司备礼,上告天地,下达黎庶。钦哉!——
……
当第一抹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子清这只小兽从压抑黑暗的大森林奔回了轩辕城。后面还跟着一个紧追不舍,死也要扯它尾巴,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轩辕子钰!
“嗷~~~~嗷呜~~~呜呜呜呜……”子清几乎是用哭着的腔调迎风怒嚎。
“少主,您怎么又欺负子清?都说了它只是个小兽。”水儿见小东西见鬼似的抱着自己的腿肚子发抖,不由得叹气,再叹气。
轩辕子钰一脸无辜:“孤哪有?糖!糖水!”她踮起脚尖,努力地去够水儿手里端着的碗。可惜,五岁的崽儿,略矮啊!
水儿被拉扯地一个踉跄:“哎哎哎!我的小祖宗!您慢点儿!”说着弯下腰,把碗递过去。
“啧啧啧……唔……甜甜的。”轩辕子钰满足地眯着眼,“水儿姐姐,我要去玩。我们去宣州玩。”
水儿看着这双湿漉漉的眼睛眼睛,点了点头。
“嗷嗷嗷,嗷呜嗷呜……”子清一阵低鸣。
轩辕子钰指着小兽怒吼:“孤烤了你!”
水儿拿着空碗扶额:“少主……”
“孤知道!孤立刻回去读书!”轩辕子钰才不想听水儿啰嗦,“不就是修罗诀和神光轶事录吗?有什么好读的?还能读出个花儿来?还不如安国观老道士下午吃的甜点心……”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迈着步子往回走。
“唉……”水儿低叹了一声,“子清,你说少主这样,是好是坏?”
“呜……”子清呜咽一句,不再叫唤了。
……
“母亲,这是第几个年头我都记不清了。儿臣的记忆里,您的存在太少了。不过比起父王,您又太……母亲,您爱过我吗?作为儿子,作为您血脉的传承者,您的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上了一柱香,路安衍坐在蒲团上静静地说道,“您对少主会露出笑容,展现愤怒,表达不满。可您对我……儿臣是灾难?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瑾殿要杀我?”
“阿衍哥,夜深了。”北辰书盈淡然地说。
“好。”路安衍站起来朝着牌位行了一礼,“儿臣去了。”转身,夜王温柔一笑。
北辰书盈道:“该迷倒多少闺阁少女?”
“闺阁少女?千百万又如何呢?本宫只爱你这一枝独秀。”路安衍轻佻地说道,“王后殿下可满意?”
北辰书盈道:“朕,无有不从。”
“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的侄女,如何能安于平淡?此去辰耀,山高水远。本宫惟愿天地垂怜,不负一世风流。”
“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