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已经……
“不过在她之前,刚刚有位男性伤者做完手术被送入病房,他倒很象你描述的样子,你朋友是AB型血吗?”
“对!很可能就是他!谢谢!”我十分感激的说,“他要不要紧?”即而又紧张起来。
“腿骨骨折,轻微脑震荡,但手术後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什麽大碍了。”
我找到那间病房,轻轻走进去,心紧张不安的快要窒息了。到底这个人是不是齐思音?这是最後的希望了,倘若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远远望见床上躺著的那人,身形很高大,头上缠著绷带。
我走近他,俯视著那人,虽然他紧闭著双眼,但我仍然一眼认出了那张永远无法忘记的脸,不知该怎麽形容心中的震惊与茫然。
37
床上躺着的那人并不是齐思音,而是曾被我狠狠刺过一刀的程辉语!
我此刻心乱如麻,不仅因为为找不到齐思音而焦虑恐惧,还因为看到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而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程辉语慢慢睁开眼,如同做梦般的看着正紧紧盯着他的我。
“浩天……”他声音很沙哑,脸上竟然现出微笑,笑的那么幸福。
“我又做梦了,居然看到了你……”
他慢慢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还是握住他的手。
我望着这个曾经和齐思音一样伤害过我的人,不明白他们这样强势的人为什么都会渴求我这个弱者伸出的手。而这一刻,前尘往事恍若过眼云烟,心中的恨突然荡然无存。齐思音依然生死不明,我居然又遇到在同一场车祸中受伤的程辉语。两个都曾让我深深仇恨的人,而我,此刻却盼望他们都能活着。
果然是世事无常,人生的变幻莫测绝非我能猜的透一分一毫,就如今日的巨变我昨日决不曾想到,倘若想到,我不会早早催他离开……那车中一回首间的微笑,如今竟然成了永别……
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白痴啊!你怎么在这里!”
一声怒吼把我惊醒,恍恍惚惚转过头,那个苦苦找了一天的人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我到处找你你知不知道?”
“你-没-有-事?”我的声音如同机械般的生硬。
“废话!我当然没事。只是车子报废了……”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你干什么乱跑,我都快急死了……”。
“我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我把泪全擦到他的衣服上,抬起头望向他。
病房的门敞开着,只要有人走过,仍然能看到我们两个人紧紧相拥,然而我却没有一丝羞耻的念头,只是如同痴了般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他再度消失。
“手机摔坏了,我好容易走到有电话的地方,往家里打却没人接!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他又怒吼起来,“我听说姓程的回来了,我怕他对你下手……”
“姓程的!你在这里!”齐思音突然的怒喊让我才想起病床上还躺着的程辉语,他正面带微笑毫无惧色的望着要冲过去打他的齐思音。
我连忙紧紧抱住齐思音,“他受伤了——不要再提从前的事,”我恳切的望着他,“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你没事!
齐思音望着我,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我回去看不见你,以为你出事了,急的到处找你,后来才想起家里电视没关,你可能是看到新闻来找我……你怎么出门也不带手机!”
我连外衣也没穿就跑出了门,哪里还记得带手机?此时都已冷的瑟瑟发抖。
我们紧紧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想起该离开时,才发现程辉语不知何时已沉睡过去。
齐思音没有再看他,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们回家。”
坐在车里,我们什么也没说。齐思音紧紧搂住我,我也顾不得司机惊诧的目光,一直依偎着他,在车里灯光下才发现他手臂上的衣服不停渗出鲜血。
回到家里,他立刻疯狂的亲吻我,我也第一次热情的回应他。我们两个紧紧相拥着,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我望着他凝视我的眼睛,此刻心里已十分豁然。只要你还活着,我们之间就还有机会和希望;倘若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再也无法补偿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力气坐起来,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伤。他的伤并不很重,却因为一直没有处理伤口,失血过多,所以刚才会虚弱的跌倒。而且我掀开他的头发时才发现,那光洁的额角上被玻璃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我痛惜的摸着他的脸,不知道这会不会留下疤痕,让他完美的脸破相。
他依然躺在地上,只是微笑着看我。
“我明天就跟你回去。”我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这次的事已经让我十分后怕,不想让他再发生什么危险。而且既然我已经决定接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