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
“哦,郑姐我给你介绍一下。”江枫悦把秦云往前带了两步,“这是秦云,我朋友。”
郑姐笑了,也伸手和秦云握了握,“阿悦从来没带人来过这里,秦小姐你还是第一个呢,想必是阿悦很重要的朋友。”
秦云低着头挽了下头发,腼腆道:“郑姐你好,你叫我小云就行了。”
“郑姐,我妈呢?”江枫悦又问。
“小王推着她散步去了,这会儿应该在荷叶亭那边,你们先进来坐坐吧,待会儿就回来了。”
“不了,我先去看看她,郑姐待会儿见。”
“也行,那回见。”
江枫悦把自己和秦云的行李寄存在一楼的保卫室里,带着秦云又去了荷叶亭。
荷叶亭坐落在一大片莲池中央,盛夏时节荷花开得正好,红花绿叶中间一座精雕细刻的八角凉亭,别有一番韵味。
秦云和江枫悦站在湖边,只看到亭子里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其他就都看不清了,她们从连着亭子的小桥走过去,秦云这才看清,那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年纪大的那位坐着轮椅,头发花白,眼神浑浊地看着湖面的荷花,比较年轻的那个看着二十多岁,也穿着护士服,正给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扇子,见江枫悦来了,对她示意了一下,正要叫老太太,被江枫悦制止了。
“辛苦你了小王,我来吧。”江枫悦接过小王手里的扇子,坐在老太太轮椅边的石凳上替她扇风。
“阿悦姐你可算来了,阿姨最近老叨念你,这不,刚才还问我你怎么没来呢。”小王让了老太太身边的位置给江枫悦,挪过去了一个凳子坐下,看到秦云,惊奇地笑了,“阿悦姐,这是谁?”
“她叫秦云,我朋友。”江枫悦招招手示意秦云也来坐,对秦云道:“阿云,这是小王。”
“你好。”秦云对小王笑了一下。
小王也笑了,“你好,你叫秦云?咱俩看着差不多大,那我也跟着阿悦姐叫你阿云吧?”
“可以的。”秦云道。
疗养院里大多数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老护士,最年轻的也是郑姐那样接近四十岁的,小王碰上一个可以聊天的同龄人不容易,想拉着秦云多聊两句,正巧老太太的目光从荷塘上收了回来,看到了她旁边摇扇子的江枫悦。
“阿悦,你放学啦?”老太太咧着嘴笑,她满脸皱纹,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一口牙齿却很整齐,不缺不少的,又白又亮。
“今天礼拜六,放假。”江枫悦拿起旁边石桌上放着的湿巾给江妈妈擦擦汗,“妈,我已经毕业快十年了,你忘啦?”
江妈妈听人话只听一半,乐呵呵道:“放假好,你等着,妈晚上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炸排骨。”
江枫悦也笑,“好,我最喜欢妈做的炸排骨了。”她又指着秦云道:“妈,这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叫小云,我带她来看看你。”
秦云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鞠了个躬,“阿姨好。”
“小云呐?”江妈妈眼睛笑眯了缝,拉着江枫悦的手激动道:“你俩……结婚,生娃!”
“妈……”江枫悦无奈地纠正自己母亲不大清醒的认知,“她是我朋友,不是我女朋友,再说我们俩都是女的,怀不了娃。”
“怀了?”江妈妈更更兴奋了,拽着秦云的手不放,凑上去问:“啥时候生啊?妈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王知道老太太是又犯糊涂了,听得直乐,闹得秦云站在那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尴尬得脸又红了。
江枫悦也笑,跟秦云解释道:“我妈她脑子不大清楚,你别介意。”
“没关系的。”秦云摇头,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张着一口白牙傻乐,可爱得跟个孩子似的。
晚上吃了晚饭,江枫悦和秦云陪着江妈妈聊了会儿天,到了八点半江妈妈就要去睡觉了,江枫悦和秦云两个人没事干,沿着附近走走看看,顺便消化消化。
“今天我妈吓着你了吧?抱歉。”江枫悦道。
“没有,阿姨人很好。”
江枫悦带着秦云去了后山,后山不比前院修剪精致,多是些肆意生长的杂草,但是高大的树木却并不多,无遮无盖,天空月明星稀,这样的山野景色在市里是绝对见不到的。
走了一段路,秦云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姨她……”
“痴呆,很多几年了,我平时没时间照顾她,就把她弄到这来了,人家都是专业的,怎么也比我强。”江枫悦自嘲地笑道:“田可昕的爷爷也在这儿疗养,不是托了田爷爷那层关系,就这地方,哪是我们这种草民能住得起的。”
秦云又问:“那你爸爸……”
“死了。”江枫悦淡淡道。
秦云面上浮起愧色,“对不起……”
“没事儿。”江枫悦笑得轻松,“我十岁他就死了,这么多年早没感情了。”
秦云只当江枫悦在故作坚强,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听江枫悦故弄玄虚道:“阿云,给你看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