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哎哟可怜了这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俞方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琢磨着这段话,书生?女子更衣?一前一后?她又想起陆羽之前对她说的话:“俞方,你身上有股女人的香气。”
那日在女子更衣室碰见的可不是什么狸猫,是陆羽!
霎然间,俞方停止了脚步,她看着怀中的陆羽,蹲了下来,眼泪哗哗落下,因为再也没能忍住。
原来陆羽早就知道她的女儿身份……。
☆、忠贞之血
她努力回想自己与她在一起的细节,陆羽从未把自己当做男子对待过,总是一味温柔小心。
这外经不知是好是坏,它救人也杀人,它救了一方之主却不能救心爱之人,它让相爱之人生死难和。
“俞大夫,苏贞惭愧,陆姑娘如今这种状态,我确实是无能力”。苏贞看着红着眼的俞方,知道她的来意。
俞方垂下头,“可她的身体一点变化也没有啊,不像是死了的人。”
苏贞走进陆羽身边,摸摸她的身体,那是种不温不凉没有动静的身体,不像是死人,可也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是觉得,陆羽可能已经到了另一个阴阳之界,不生不死不灭。
这样看来,表面上倒是比生死两隔好得多,但是近在咫尺,却一句话都对不上,每日几见,更是令人痛不欲生。
陆敕听到妹妹的消息,他也迅速去了君主府,见到俞方,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俞姑娘?俞兄弟?还是叫俞大夫吧,陆敕虽然是武将,但感情这种事,多少还是懂的,失去亲人的痛与失去挚爱的痛,都是相同的。
“俞大夫,小妹已去,作为兄长我没能保护好她,很是惭愧。逝者已矣,我们最好还是让她入土为安。”
俞方没有说话,苏贞将陆羽的情况给陆敕讲了一边,他瞪大眼睛:“这么说来,妹妹没有死,但是不能醒过来,这与去世有什么区别
“活过来,这得看天意,可能几年,也可能醒不来”。
这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身体就这么放着,不会腐烂”?
“只要不是外力所为,她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代价,苏公子,你说吧”,与其等着陆羽醒来,不如试试,苏公子不敢说出的方法。
俞方骑着马驮着陆羽迅速逃走,陆敕在后边远远地追着,“俞姑娘,那个方法不可试啊”。
这被追上,陆羽定是被拖回去埋了,还有什么可说?俞方朝后看了一眼,
“若为处子之身,只要她忠贞之血断开,些许有机会苏醒”。俞方脑海里萦绕着这句话,这句苏公子告诉她的方法,只是有机会。
陆敕反应过来,才发现俞方驮着陆羽早已跑开了,“苏公子,那样醒过来的几率,是多大?”
“这也只是听说,从未有人实施过”。
怎么能随便对待陆羽的身体,就不能让她好好安歇吗?一定得阻止俞方。
“若是二人心意相通,醒过来的机会就高很多”苏贞也是听说过这样的方法,但这方法并不是随口一提,而是一位高人很认真地再讲这些事实。因为这种概率太低了,从未有人试过,或者说有人试过,但从未有人成功过。
俞方像是在哪儿找回来了自己的心情,哪怕是一丝丝希望,足够令她欣喜若狂。
陆羽,请再等等我。我会将你带去一个没有人见着的地方,那个你哥哥追不过来,别人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一路的风景我替你看着,夕阳把苍天渲染地通红,马儿带着我们越过荆棘的山路,再跑上半天便可以到达寿丘最高的一座山峰,无量佛山,我想好了,我若能救你醒来,便与你成双成对,若是不能救你,就与你一同葬在山底的深涯,此刻我的心就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是我太过笨拙,是我太过小心,是我肚量太小,没能知道你是深爱我的,不管何种身份,你都在我身边。
陆羽,你一定很累,心里藏着我的秘密,却一丝都没有透露出来。
俞方将马停了下来,抱着陆羽朝着山顶的涯边走去。
脑海里回荡着苏公子说的话:“若为处子之身(陆羽应该是),只要她忠贞之血断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些许有机会苏醒(也有可能没有机会)”。
望着一脸柔和的陆羽,她看上去真的只像睡着了,距离这么近,那么远。
“陆姑娘……哦不,陆羽,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得见,我现在有话要对你说”。俞方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平躺着的陆羽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认识,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也很无耻地让你也喜欢我,我不清楚你知道我的身份,还继续喜欢着这样的我。”俞方的眼泪掉了下来。
“谢谢你”。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后山的山洞中吧,那个时候你受了伤,躺在我的面前,这天下的命运都是如此弄人?如今你受了伤,一样躺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改如何唤醒你,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