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在她怀里专心哭泣的人兀得抬起头来,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带着深深的埋怨,一把拧住她的耳朵,怒道:“你知不知道三十来岁不结婚的女老板在外面闲言碎语有多少?你两手一摊不管事当然不知道,你有空去问问Amanda,我在外面受过多少委屈,每次我难受的时候你在哪里?别人要理解为联姻,要讽刺姐弟恋随他们,连你也这么不像话,真是...唔...”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喷涌
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泠伊人筋骨放松,只差软成一摊死水了,汤博古给她沏了茶,上下打量她:“钟正轩嘛,我见过一两次,无非都是在那种场合,你刚刚说他是我的师弟?”
倚在沙发上的人眼睛眯了眯,接过他手中的茶呷了一小口,不紧不慢道:“是啊,还是你同专业的呢,只是人家本科没读完就出国喝洋墨水去了,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可不是,汤博古咧了咧嘴,露出一丝笑意,长腿一伸架到茶几上,他们管理学院怎么也是国内最佳EMBA排名前十,刚进学校那会儿常听学长念叨:咱们管理学院的人怎么也得是最有思想的人,因思想而光华不就是这么来的?看看那些胸大有脑的妹纸,一个个都是我们学院的,牛吧?
他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对女生产生不了兴趣,胸再大也没用,刚和犹豫确定关系那会儿,无意间听泠伊人和犹豫开玩笑:穷凶极恶才有容奶大,他一时好奇,脱口就问:“泠伊人你好那口?”
结果被那个捧着花茶喝到一半的人狠狠瞪了一眼,不喷死他也算他命大。
“我们学院好啊,喝那洋墨水干什么?”汤博古不屑,摸出一根烟递给她,谁知她眼珠子骨溜溜转了一圈,摆手拒绝了,他当时就乐了:“真戒了?行啊你,方老师好样的!”
她不恼,朝他笑笑:“你管我。”随即煞有其事的将面前的火柴给他推了过去,“得亏犹豫善良,晚上上炕时还忍得了你一身烟味...”
汤博古听了哈哈大笑:“你说不让我管你,你倒好,还管我们床上的事!”话音一转,又说:“刚刚说到钟正轩,我打心里说一句啊,他人不坏,真的!”
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的人白了他一眼,他举手投降:“我说实话,陆筠如今的身份,形婚是最好不过的了,这几年来,她身上的是非多,行为也不见收敛,结婚了正好能收收心,我师弟我就见过两回,也听别人说过几次,人家在美国有男朋友的,既然有心要避风头,这场婚姻也不会糟糕到哪去,你大可放一万个心...”
听他滔滔不绝,泠伊人却顾左右而言他,“哦,他读的是芝加哥大学的MBA嘛,学位都不一样...”
汤博古一怒:“我是双学位!”
说话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有软软的轻笑声传进来,声音甜美动人,泠伊人伸直了脖子往外看,却是犹豫先走了进来,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将钱包往汤博古怀里一扔,埋怨道:“这个点的超市人超多,差点没把我和方老师挤瘪。”
将买回来的菜放回厨房,方绮绿向他们走过来,柔柔笑道:“可不是,人好多,菜也不新鲜了。”
把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掐,汤博古瞥了一眼窝在沙发上装透明人的女人,轻咳了一声,刻意说道:“想吃饭也不找好饭点,这个时间买来的菜怎么做都不够味儿,还不如出去吃。”
泠伊人不失时机地附和,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是啊,出去吃的好,我忽然就想吃酸菜鱼。”
方绮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就是不想洗菜洗碗么,至于约好了演这么一出?凑过去掐掐泠伊人的脸,方绮绿朝她眨眨眼:“算你有口福,我还真买了鱼。”
犹豫是聪明人,给了汤博古一记白眼,接着方绮绿的话拍手道:“那我们今晚就做酸菜鱼。”转身朝汤博古一指,没好气道:“阿汤,给我切鱼去!”
自誉为三好男人的阿汤哥不敢忤逆,唯唯诺诺地趿了拖鞋就往厨房方向跑,这边厢的泠小姐还在偷乐,却见方绮绿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满面春风地朝她笑:“乖,跟我摘菜去。”
陆筠下班回来发现韩茉理还没有起床,一张美艳动人的脸霎时黑了大半,中午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起来吃饭,自己还煞费苦心的给她订了餐,生怕她在这间小公寓里饿穿肚皮,谁知天生猪性的人沾上床就起不来,更别说还喝醉了。
气归气,门还是被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换鞋时也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赤着脚走进卧室,发现那个人蜷缩成虾米状,怀里抱着被子睡的正香,她凑近去和她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望着那安静的睡颜,气也消了,抬头看了看钟,八点,该把她叫起来了。
韩茉理在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窒息,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幸灾乐祸的脸,她没好气道:“陆筠,你多少岁啦?还玩这种把戏?!”
陆筠笑得更欢了,双手缠在她的颈间,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娇滴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嫌弃我年纪大,没事,反正我是要结婚的人了,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