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闷,贴过去轻轻地环住他,听着轻叩窗户的雨声渐渐入眠。
第二日早上孟维在手机闹铃声中醒来,拥被呆坐了一会儿,情绪还未从梦境中抽托出来。之前的那场梦太过真实太过深刻,以至于来意大利后偶尔还会梦到一些碎片剧情,每每从梦中醒来都心有余悸。
好在这次醒来,欧隽坤就真真切切地躺在身边,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欣慰。
有时候,人就是能这么容易得到满足。
欧隽坤也坐了起来,微笑着跟他用意语打招呼:“Buongiorno amore mio.(Good morning, my love.)”
孟维一听就忍不住笑了,眯起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记,回他道:“Buongiorno.(Good morning.)”
两人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从各自两边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孟维临时出来住没带剃须刀,便顺手借用欧隽坤的。
自从上半年发生自残事件后,孟维出于对欧隽坤的安全考虑,软磨硬泡让他弃用多年的刮胡刀,而改用现在的电动剃须刀。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gay了。”欧隽坤看着镜子里的孟维,意味深长地笑说。
“为什么这么说?”孟维停了剃须动作,从镜子里有些不解地看向欧隽坤。
欧隽坤肯定说:“有,对外表越来越在意了,会抹发胶、用香水、下巴收拾得这么光溜溜,以前对我的保养品都不屑碰的,刚才见你倒是用得很顺手。”
“好久没见你了,总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呀。不过我没用香水,大概是被那些女同学熏到了,班上有个土耳其的妹子,还有个法国妹子喜欢用浓烈的香水。昨天和她们一起小组活动了一天,不香才怪呢。”
“来意大利见到这么多美女,可把你乐坏了吧?”
孟维噗嗤笑说:“还行还行,看多了就还好。不过欧洲女孩确实好看,感觉街上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模特样子,大双眼皮,长睫毛,大长腿而且很随和热情。”
“那么今天去博洛尼亚也是和那两个妞儿一起?”
“对呀,这三个月都和她们一组,同期的男人不多,所以我还算是很抢手呢。”孟维笑说到一半发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忙改口说:“嗯,我是说,因为在设计行业,男设计师的想法往往比女设计师的更特别,所以大家都希望我加入他们的小组,带给他们不一样的思路。”
欧隽坤在水池边,支起身子慢悠悠地笑问道:“会不会有一种……小猫儿掉进鱼舱里的感觉?”
“别乱讲啦……我和她们就是同个组一起做课题。”
欧隽坤的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看你这么开心,大概还是和女人在一起更自在些。”
孟维把剃须刀放回原处,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老跟我说这些?”
欧隽坤说:“字面意思。”
“欧隽坤,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吃飞醋……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国外吗?可是我们已经每天都在保持联系了,甚至于比在国内的时候联系得更多。”
欧隽坤悄悄瞥他一眼,而后淡定展开热毛巾擦脸,但就是不说话。
“你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也知道自己理亏了是不是?说句‘对不起’,我就不跟你计较。”
欧隽坤则是一脸的不合作,反而还理直气壮道:“I won’t say I’m sorry. I just care for you so much.”
放屁!说句“对不起”有这么难么?分明是在以爱的名义无理取闹……
欧隽坤的大少爷犟脾气上来也够呛的,如果他要是再跟欧隽坤这么待下去,他自己只会真的生气,回套间换好衣服、鞋子,他打算心平气和地再问一遍欧隽坤:“我要来不及了,赶紧去吃早饭吧?”
“现在不饿,一会儿会叫service送上来。”
“好!”孟维感到很失落,回头向那个照着镜子扬起下巴淡定比领带的男人说了声:“我走了,祝你工作顺利。”后便开门快步离去。
接下来几天,两人进入冷战状态,谁也不想先低头。
赶在圣诞到来之前,孟维连续忙了三天三夜,总算在deadline之前提交了参加波兰华沙国际双年展的参赛作品,灵感则来自于正在给Nutel做的项目,学习生活忙碌而充实。
这边欧隽坤的日子似乎过得也逍遥,VIP认证的大号最近反常地各种PO帅照,简直臭美到了极致,粉丝天天按10万单位的速度猛涨,评论更是少爷少奶奶们的怀春诗会。
这还没完,欧隽坤时不时夹在点评财经新闻的微博中发一条“近来太忙,已经落下我仁好几场比赛了,惭愧惭愧。”这样装X爆表的微博。
孟维对着电脑只有“呵呵”了,打开电视直播你他喵的连拜仁应该往哪个方向进攻都不知道,还成天“我仁”“我仁”的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