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低估了女人的直觉,那是有时候比眼见为实更准确的东西。”
牟枳楒赶到相约的地点的时候,已然有人等在哪里,澹台秋月剪了短发,人显得比以前还要年轻,也精神了不少,而且微笑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
等到牟枳楒落座,澹台秋月开口道:“没想到你会约我出来,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号人了。”
牟枳楒不愿意虚伪的说些推诿的言语,便选择沉默。
澹台秋月指指牟枳楒脑后的马尾道:“你……变了不少啊。”
牟枳楒笑笑道:“老了。”
“呵呵,你要老了,那我现在岂不是都没法出来见人了。”
牟枳楒笑着摇摇头。
“说吧,什么事?”澹台秋月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或者说她和牟枳楒一样是个很早就步入社会的人,一个人挣扎求存,总有能看透人心的能力。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帮忙?”
“不是有事,难道我该想你真的是单纯想我才叫我出来聚聚?”澹台秋月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带着些微挑逗的语气,却又让人分不出真假。
牟枳楒话在嘴边,却犹疑着要不要说出来,想了想还是道:“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现在被拘留,可能要判刑,我找了很多人,现在也没办法,我想请你看能不能帮上忙。”
澹台秋月道:“抱歉,我帮不上忙。”语气有了一丝冷然,眼中本来的喜悦也瞬间黯淡,似乎换上了忧伤与愤怒的情绪。
牟枳楒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可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必须狠心,若是有选择,她不会愿意伤害澹台秋月的,但是她更不愿意让文一禾受到困扰,在文一禾说要找她爸爸帮忙的时候,牟枳楒是有过那么一刻动摇的,但是却立马否决,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文一禾的父母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希望文一禾在她所有的朋友亲人眼里还是原来的文一禾,不要因为爱上女人这件事而受到任何的流言蜚语。
牟枳楒道:“这对于你……他来说不是多么为难的事情,只要他一句话就行。”牟枳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包养澹台秋月的那个男人。
澹台秋月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换手机号,是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跟我联系,没什么道理,就是单纯的这么觉着,果然,你给我打电话了,我他妈像个傻逼一样赶过来,实在是没想到你却不是为了见我,而是为了我的身份。”
牟枳楒听一向优雅的澹台秋月说出脏字,知道她是生气了,虽然牟枳楒觉得澹台秋月的表现有些过激,但也知道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有点不地道,只能低眉顺眼的道:“对不起。”
澹台秋月站起身来,语气平静:“这个忙,我,帮不了。”
不勒个是吧,婆婆?!
澹台秋月说的斩钉截铁:“这个忙,我,帮不了。”
牟枳楒默默的看着澹台秋月,她不明白澹台秋月为什么会拒绝她,这对于澹台秋月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甚至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牟枳楒还在迟疑着该无耻的再求澹台秋月还是应该愧疚的落荒而逃,而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文一禾。
牟枳楒接起电话的同时示意澹台秋月等一下,她还有话要说。
澹台秋月迟疑了一下坐下,能隐隐听到电话那边平缓温柔的声音:“看到我留的便条了吗?”
“嗯,看到了,我晚上回家吃饭,用买什么菜吗?”牟枳楒的声音似乎也变得丰富起来,中指不自觉地沿着杯沿转圈。
“不用了,我接了嘉浩顺路就买了。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那,帮我买点小区门口的炸小黄鱼。”
“嗳,我看你这两天有点上火,别吃油炸的了。”
“呵呵,行,你看着办吧。”
“早点回来,开车慢点。”
“知道了,拜拜。”
“拜拜。”
澹台秋月问:“你女朋友?”
“嗯。”
“做什么的?”
“老师。”
牟枳楒不愿意和澹台秋月过多的谈论文一禾的事情,于是还把话题转到最初的目的上,道:“澹台,我知道我求你办这事太不地道,不过我也真是没办法,那个人是我认识了将近十年的朋友,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毁了。他结了婚还没一个月,现在媳妇儿在家天天哭。就当我求你了,你要是能帮忙就帮个忙吧。”
许多话牟枳楒没有说出口,实在是说不出口,即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不能捅破那层纸。
其实牟枳楒是个极为现实和自私的人,我总觉得她对澹台秋月有些残忍,因为她心知肚明澹台秋月喜欢她,可她却还要澹台秋月帮她的忙,而且,要让那个包养澹台秋月的男人帮忙。
这次澹台秋月并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恢复了一开始带些挑逗和自嘲的语气问道:“如果我说,如果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就帮这个忙,你会怎么做?”
牟枳楒每次听到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