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旖旎风光之中,却不知在他怀中的少女,已然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的身子虽然在他怀中微微颤动,却无形之间早已在周身护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的灵光。
这灵光堪堪将他二人隔开,却又不会被危煊发现。而她的手,却早已在危煊身上轻而易举地摸了个遍,那块特殊的令符,正是藏在危煊腰间贴身的暗袋里。
然若是此刻窃取,怕容易打草惊蛇,既然已知令符所在,自然已是囊中之物,胡灵姬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下手,她正要设法脱身,却听危煊哑声言道“阿灵,做我如夫人可好?”
☆、灵巫来战
正当危煊情动表白之时,院外却匆匆跑来一个仆从,边跑边喊“大人,不好了!”
危煊被他坏了兴致,不由怒叱道“大呼小叫作甚么!还有没有规矩!”
那仆从连滚带爬扑倒在他脚下,颤声道“小人该死!望大人恕罪!”
危煊见他神色惊慌,显然是尚有话要说,叱道“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那仆从道“那灵巫族纠集数千人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已经在离我村寨十五里处驻扎了!”
危煊闻言,一惊之下顿时又镇定下来,冷笑道“这土苗族狡猾,我正愁那八百男子未有着落,他灵巫族倒正好给我送人来了!”
他轻轻地松开了胡灵姬,柔声道“阿灵,我方才说的事,你仔细考虑考虑。若你愿意,待我打败了来犯敌人,便与你拜堂成亲!”
胡灵姬装作一副羞急模样,忙道“你与人交战,可是要千万小心。我……我等你回来。”
那危煊见她言语之间竟是肯了,不禁哈哈大笑,正要倾身在她脸上亲上一亲,却被胡灵姬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嗔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别人在呢!”
危煊大笑道“好!好!好!你且乖乖在家里等着,我这便快去快回。”,说着犹自跟着仆从,匆匆前去点兵布阵不提。
话说这危煊刚刚离去,胡灵姬便闪身进入了秦繁漪屋内,连连叫苦道“我当日护住土苗族,也正是为了使其八百男儿不能为三苗所用。如今横下里杀出个灵巫族,若是真如危煊所愿,岂不是当真为开启夺灵大阵做了铺垫。”
秦繁漪道“我在屋里都已经听见了。此事事出突然,却在你我意料之外,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了,你可有取到那块令符?”
胡灵姬道“我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档子事!那令符我是摸到了,就藏在危煊贴身暗袋中。只是我方才若是下手偷了,也来不及变出个假的给他,若是被他发现令符失窃,岂不是立马怀疑到你我头上。”
秦繁漪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她细细想了一想,转而笑道“你我虽然左右不了那战场上的结果,但想要扰乱他危煊的后院,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胡灵姬吃吃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去东院给那阴氏请个安?”
秦繁漪却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扯住了她的脸,笑道“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想出这些主意来,倒是正合你意。”,她嘻嘻笑道“不过此时天色尚早,你我不妨慢慢用过了早餐,换一身新衣裳,再过去也不迟。”
胡灵姬咯咯笑道“莫不是赶去东院吃午饭?”
秦繁漪嘻嘻笑道“那阴氏看是温良贤淑,与人无争,实际城府深沉,胸有韬略,此番你我二人与其明争暗斗,恐怕那危煊知晓后,定会焦头烂额,首尾难顾。”
胡灵姬轻轻地咬了她一口,伏在她耳边呢喃道“我竟从未发现过,你竟然还能这么坏。”
她二人在屋里嬉戏打闹,那危煊却已经点齐兵马,径直往村寨外迎战!
行至离村寨十里处,探马来报,那灵巫族的营寨正驻扎在离此五里外的山林中。当地既有丛林掩护,又占据地势较高便利,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可见领兵之人,倒也有几分本事。
此时对方阵营已然也接到了消息,危煊的兵马刚刚压境,那边便早已兵马齐列,严阵以待了。
为首一人苍髯皓首,神情威猛,正是现任灵巫族族长巫山岩!此时他身披铁甲,□□神牛,手执豹尾九股钢叉,身后黑压压数千名兵卒,真可谓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危煊见灵巫族人这等阵仗,倒也不敢小觑,拍马上前,抱拳道“久闻巫族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此番前来我三苗族,所为何事?”
巫山岩催牛上前,见他明知故问,不由冷哼一声,道“危护法何必装聋作哑。老夫此番前来,正是为我灵巫族巫女而来!”
危煊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我苗王好客,正设宴亲自款待,想必眼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王和你族巫女正把臂言欢,情意相投,你我当下属的,又怎可不解风情,无端扫兴呢?”
他话音未落,身后兵卒纷纷哄然大笑,竟是全然不将巫山岩放在眼里。
巫山岩见他言语轻薄,竟出言侮辱巫女娘娘,不禁怒发冲冠,虎吼一声,正待执叉上前与危煊拼命,却见阵中冲出一员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