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婧站在原地不动,女生耸肩叹气:“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没胆,那就算喽……”
女生正要把酒杯都收起来,魏婧拿起离自己面前最近的那一杯,仰着头眉头也未皱一口气全部喝掉。
葡萄酒杯被放到一边,魏婧拿起下面的纸条,翻过来:“21万。”她说。
她往前挪了几步,去拿第二杯,又是一口气喝下,酒漏了一些在她的脖子上。等这一大杯喝完,魏婧被呛得一边咳嗽一边去翻纸片:“19万。”她接着去拿第三杯……
第三杯没喝完魏婧就被呛得再也喝不下,扶着桌子剧烈地咳嗽,眼泪直流。
严烈再也看不下
去,上前拉着魏婧就走。
魏婧身子发软胸口像是被火烧,无法反抗严烈。严烈把她塞进车里,说送她回酒店。
车开到一半魏婧就喊停,严烈把车停到路边魏婧冲出去,扶着路边的绿化带的栏杆吐得一塌糊涂。
严烈下车扶着她怕她摔倒,拍她的背为她顺气。等魏婧吐完了严烈拿了手帕为她擦嘴。
“何必呢?你这样做……我也一样看不起你。”魏婧双眼满是眼泪和血丝,嘴唇红得厉害,话都说不顺了,但还是对严烈丢出这样一句话。
严烈心里有万般感想,但看着魏婧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
严烈把魏婧送回到酒店,杨洁出来见到魏婧醉得无法走路时,惊讶地看着严烈:“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只是喝了点酒而已。”严烈说。
杨洁看魏婧的眼睛都已经闭起来了,心里怅然,对严烈说道:“看来我当初是有眼无珠,觉得你会对我姐姐好,真心待她……现在看来,你和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区别。行,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来骚扰我姐姐,你……”
“不行。”严烈说,“不行,我和魏婧没这么快了结。”
“那你想怎样!”杨洁对她吼。
“这是我和魏婧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
杨洁费了好大的劲儿把魏婧抗回酒店房间,一晚上魏婧一直在吐,杨洁一边哭一边拿毛巾替她擦脸。魏婧吐到最后再也吐不出任何,只是抱着马桶干呕。杨洁和魏婧生活快要二十年,从未见到魏婧这幅模样,杨洁心中疼得要死也恨的要死,这个混蛋严烈怎么能这样做!而且顾亦哲姐姐!你当年出的是什么鬼主意啊!怎么就能把姐姐托付给这种渣呢!
阴沉了一整天,积累了满满的大雨终于在午夜时分倾盆。
严烈的车始终停在魏婧的酒店楼下,她什么也不做就待在车里发呆。
天空好像破了一个洞,雨水夸张。
这样的夜晚让她感觉那么熟悉,多年前的一天,她也是如此度过的……
有些情绪在不断地重复而加重,就像那莫名的吸引力,不断吸引着她让她无法逃脱,却又顽固地用斥力排斥她。
或许这斥力不是来自魏婧单方面,严烈自己的心也是如此。
☆、晋江文学城
第二日严烈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关掉闹钟她马上就浑浑噩噩的睡眠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今天要做些什么。
中午要去接周蜜的机,下午要去公司一趟,晚上二夫人招她回家,行程满满。
周蜜从澳门回来,两人见面的时候严烈问她,找到人了吗?周蜜耸肩,还是未果。
两人去了经常吃饭的餐厅随意吃个便饭,周蜜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一直揉眼睛。严烈从包里拿了眼药水给她。
“多谢,你还一直记得带着眼药水。”
周蜜自从三年前出车祸之后眼睛一直不太好,当时还险些失明。最后挽救回来之后眼睛时常发酸发涩,不滴眼药水的话眼球不久便会充血。
周蜜是不怎么在乎这种事,不舒服的时候就拼命揉眼睛,倒是严烈上心,包里放着眼药水,帮周蜜备着。
“就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严烈说。
周蜜抬头滴眼药水之后,额前的齐刘海分开一个岔,正好露出她眉间的伤疤。严烈一边搅动面前的咖啡一边望着那疤痕——这是周蜜的教训,她为了见许筝酒驾撞车,险些赔了性命。严烈还记得当初她站在急症室外等待医生给出最后结果的恐惧心情。索性周蜜捡回一条命,但许筝还是走了。
据说许筝之后放弃了许家在内地的生意,去了澳门。又据说许筝到了澳门,许家的主心骨也都转移了过去,且发展的愈发的好,看样子说不定许筝是不会回来了。
第一年周蜜不好意思去找许筝,严烈知道她的心思也就在一些社交场合注意一下,不知道是否能见到许筝。可惜许筝就是传说中的大忙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找不到她。从第二年开始,等不了的周蜜开始自己去澳门找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找到了许筝的住址,但每次去都非常“凑巧”许筝有事不在家。
所以这三年下来,周蜜没有见到许筝一面。
周蜜眨眨眼,感觉舒服多了,但是却没胃口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