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都见到了,当然不敢笑了。”她说完,哈哈大笑开来。
李佴摇摇头,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两人回到座位时,何露和小学妹已经开始吃了。何露咬掉一口鸡腿上的肉,不阴不阳的说:“打个饭而已,要不要这么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
“此事说来话长。”闻人东一幅老学究的腔调。
“那就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她慢悠悠的接话,“不如不说。吃你的饭吧。”最后一句来得简单粗暴,何露一时愣住,直到耳边传来两个人的笑声,她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一眼闻人东。
“这位学姐,”闻人东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目光真诚,表情诚恳。何露还以为她要向自己道歉,一时气消了大半。那知,闻人东剩下的话是这样的:“你瞪我也没有,怎么瞪你都说不过我,还是安心吃饭吧,待会饭凉哦。”
何露再也受不了,大喊一声:“二!这人你从那带来的,领回那去!”
“何学姐……”小学妹想出口调和,可惜她最后还是败给了何露的气场。
李佴无奈,皱一下眉,把手覆在闻人东身上,她本意是想让她放心的,谁知道她刚当手覆上去,闻人东立即像被火烧一样,飞快的缩了回来,她飞快的看一眼李佴,低下头来默默吃饭。
对面的两人都看傻了,再瞥一眼李佴的表情,两人很识趣的也低下头吃饭。快吃,不然要凉了!
过了会,闻人东抬起头,左右环顾一下,把菜里的青椒扒拉到一边。
“怎么了?”李佴问,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不喜欢青椒。”
“不喜欢你还要?”何露呛声道。
闻人东横了她一眼,“但我喜欢配青椒的鸭肉,怎么,有意见?”
李佴把餐盘往她那边挪了一下,柔声说:“给我吧,不要浪费了。”
“二,你……”何露惊讶的看着她,后者朝她使眼色,闻人东正满足的把青椒昔数舀到李佴盘中。何露瞬间明白过来,不由暗暗啐了声,“我靠。”
默默吃饭的小学妹不时抬眼偷瞄,看看又低下头,又偷偷瞥几眼。这顿饭真好吃,小学妹心想。
莫名的冷场过后,何露提出要去看闻人东的比赛,反正她们也没什么事了,去年不也是到处走走看看。
因为是压轴出场,要轮到闻人东还有蛮长时间,等在后台的闻人东无聊到死。干脆,她拿出手机,登陆了某软件,回了一些人对她歌曲的评价,又去了二姑娘的主页里看,那里静悄悄的。闻人东想起那爆料的网友说的话,难不成还真是她唱一首二姑娘唱一首?
回去之后唱外文歌,还是很嗨的那种。闻人东无不邪恶的想。她正闷头笑的开心,外出买水的李佴回来时无意一瞥她手机界面,心脏猛得一跳。
为什么她还继续听我的歌……
“嗯,你回来了?”闻人东察觉她的存在,问,“什么表情啊,谁打你了?”
李佴面色苍白的摇摇头,再说了,怎么会有人打她。
“那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哼嗯……”李佴都快哭出来了,总不能跟她说,你不能再听我的歌了吧?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了。为了避免闻人东再追问,李佴赶紧转移话题。“什么都没有……对了,还没问你,待会再唱什么歌?”
闻人东拿过那瓶未开封的水,喝了一口,朝她勾勾小指头。李佴听话的凑上前,只听她说:“待会你不就知道了,问什么问。”
李佴:“……”突然间觉得她挺讨厌的。
舞台前的主持人又在报幕了,闻人东一听,忙把瓶盖拧紧,塞进了李佴怀里。“我走了。”她说,顺便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头发。闻人东的打扮和昨天,甚至和以前都没什么变化。她穿着前天的黑外套,却换上特意为比赛准备的白衬衫。用仇导的话来说:谁也不准在外表上给学校丢人。
闻人东上场时,李佴也从后台来到何露为她占好的位置上,怀中还抱着那瓶水。刚开始时,现场还有人窃窃私语,但随着闻人东开口的那一刻,再没有言语。甚至有人觉得,任何细小的响动都是对此刻完美演唱的亵渎。李佴正是其中一位。
她听出了那首歌,一首歌一个故事。
在想象中,她看见了背影模糊但能明显辨别出性别的人,看见了一只停在枝头不再渴望飞翔的鸟,看见了那人把一生中对其最重要的乐器庄重的放回包里,关上拉链,任凭时光将其腐蚀,落满灰尘。
她再回过神来时,闻人东闭目陶醉在音乐里,身体不时随着节奏晃动。李佴几乎是无意识的拧开水瓶瓶盖,冰凉的矿泉水涌入喉咙,并但没有缓慢某种冲动,反而让她脸颊燥热起来。
好在似乎没人注意她,何露是,小学妹也是。闻人东不是。
台上的闻人东在音乐独奏的某个瞬间,冲她勾唇一笑,甚至都没有露出牙齿来。
一曲终了,闻人东把麦克风放回底座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