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如今两人再次见面却要兵刃相向,朱萧木有想过就这样削了凌霄的头衔,让她做个平凡的老百姓,可是午夜的那些噩梦让他起了杀心。
官道路途平坦,少许有些颠簸,凌霄望着白凝语,除了那瘦的凹陷下去的面颊,和常人无异。握着白凝语的手,凌霄心中千滋百味,来时说说笑笑,走时冷冷清清,终究是自己害了她。
“不要太过担心了,回京了让御医给看看。对了,你娘还没有给你解药吗?”林慕青看着凌霄这样心里也不好,只是她不明白,到现在了怎么涵绫还拿着解药不肯给凌霄。
凌霄只是摇了摇头,“连云子萱都没有办法,我想不出御医会有什么办法。”
“她,她那么年轻,讲不定京里的老御医会有独门良方。”
“怎么可能,慕青,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家世代在宫里当御医。如果连云子萱都没有办法了,京里的御医怎么会有人能治。”
凌霄话里掩饰不住的悲伤,林慕青不知道如何安慰凌霄,凌霄说的话她不是不知道,云家世代为医,宫内有人在当御医,宫外更是开了一间在全国都有分号的医馆。如果说云子萱治不好,确实全国也找不到能治好白凝语的人了。
“那,那你准备怎么办?”林慕青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凌霄的答案让她接受不了。即使凌霄不爱她,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凌霄再次摇了摇头,她是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办,如果能让白凝语好起来,她宁可成全白凝语,只求能远远看着她,看着她好好的生活。
不同的人,同样的心思,只是对象不同而已。涵曳在边上,看着着一幕,心酸不已。爱到如此卑微,需要多大的勇气。
马车渐行渐远,天色越来越黑,轻微的颠簸让累了这么久的人都开始昏昏入睡。月黑风高,一切静悄悄,一队身着黑衣、脸蒙黑布的黑衣人开始悄悄接近凌霄的车队,神不知鬼不觉。
闭眼的涵曳一把拉起靠在车厢里侧的凌霄,“嘘,别出声,出事了。”
凌霄紧紧盯着涵曳,满眼的疑惑,“怎么了?”凌霄悄声问道。
涵曳仿佛早就知道,轻蔑的一笑,“来了”。
“什么来了?”凌霄还是不明白涵曳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下你们只需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等我们躲过着一劫,我再告诉你原因。”
看涵曳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凌霄想都没多想,唤醒了睡着的林慕青和司马墨儿,“那我娘怎么办?”凌霄突然想起涵绫还在后面另外一辆车里关着,急急问着就要出去的涵曳。
“不要紧,她都知道,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只需按照我的指示做就可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些朦胧睡意的林慕青和司马墨儿异口同声问道。
凌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刚才姨娘说什么出事了,把我唤醒,说是只要等下按照她所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马车在疾驰,不同于之前的平稳,颠簸的马车不停的晃动,让车里的三个人不时东倒西歪。车厢外,不时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摇曳的火光忽隐忽现,让车厢里的人揪着一颗心。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墨姨,你都不知道?”凌霄歪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墨儿。
司马墨儿对上凌霄的样子,心中有丝怒火,以至于说话口气都不大好,“知道我还会坐在这里嘛?”
凌霄吃了个哑巴亏,到也安静了下来,靠在车厢上,任由颠簸的车厢不断撞击着自己的后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完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难道这是一个局中局、案中案?凌霄不得而知,不过人会变,凌霄了解的是十年前的朱萧木,而十年后的朱萧木,凌霄是陌生的。
渐渐,已经不再听到那些刀光剑影,只听见马车在乡间小道上疾驰的轱辘声。凌霄闭起眼睛,想集中注意力想一想从林县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只是朦朦胧胧,一片模糊。像是想起什么,在仔细一琢磨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也不知马车奔跑了多久、多远,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凌霄掀起门帘跳下了车,一股冷风吹上脸,倒让凌霄冷静下来,“这是到哪了?”
车夫也跳下车,看着远处说道:“这里是大阳山的腹地,穿过这座山就是萧国国境了。”
“什么?”凌霄大惊,“到萧国了?那么说这几天我们走的根本不是回京的路?”
“是的。”
司马墨儿和林慕青在车厢内也听到了凌霄和车夫的对话,满腹的狐疑,司马墨儿跟随着凌霄也跳下了马车,“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夫不敢隐瞒,说道:“一切全听皇太后吩咐,小的真的不知道实情,皇太后喊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至于到底为什么,还要等皇太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时候猪医生不小心扭伤了猪蹄子,过了两天重感冒,话都不好说,接着牙齿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