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这还怎么说?只能说十年过去了,贺林奈果然功力大涨,审时度势转移话题的功力强了至少三个级别。
贺林奈说:“等杏杏吃完了,我跟祝文颐就走吧,再不回去祝阿姨要发烦了,她最讨厌做了菜却没人吃了。”
马杏杏捡了自己的粥出去,又偷偷从烧烤的袋子里夹了一块鸡翅,埋到碗底。
马杏杏对两人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自己应付了,你们俩先回去吧。”
祝文颐轻轻拍了马杏杏的手背一下,说:“你还病着,又开始乱吃上火的东西,不打算好了是吧,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被发现了,马杏杏反而更加直白大胆了些,她拿出一串鸡翅,说:“就吃一串,一串坏不了事的。”
祝文颐也是哭笑不得了,见马杏杏这么生龙活虎的,也就放下了心,说:“那我跟贺林奈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马杏杏迅速点了点头。
祝文颐又拿出U盘,将写了一半的演讲稿拷贝出去。“这玩意还没写完,我今天回家熬夜赶完了算了。”
贺林奈敲门之后一直站在门口,除了把袋子递给马杏杏以外也没有做多的动作——她懒得换鞋。看祝文颐似乎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她敲了敲门,示意祝文颐:“现在可以走了吧?”
祝文颐仍然担忧地看了看马杏杏,可人家马杏杏只顾着对付鸡翅,嘴巴和手上都油油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一腔慈母心化作黄河水东去,祝文颐再也不想搭理马杏杏了。“烧烤不都是孜然味的吗,有什么值得这么狼吞虎咽的,等你病好了再吃也不迟啊。”
祝文颐婆婆妈妈念叨着,终于跟贺林奈一块儿走了。
马杏杏看着贺林奈转身,看见祝文颐跟在贺林奈身后,看着大门关上两人消失不见,这才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和嘴。
她看着这碗皮蛋瘦肉粥也没什么食欲了,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又倒在床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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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之后。
贺林奈在客厅里陪着祝妈妈看家庭伦理剧,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因为某个恶毒配角的作为而同仇敌忾。
祝文颐反正搞不懂,为什么贺林奈能够那么自如地融入到中年女人的世界里,按照这趋势发展,总觉得过不了几天贺林奈就得去广场上跳广场舞了。
想一想,贺林奈跳广场舞这画面说不定还挺有趣的,竟然有点期待了。
祝文颐则是窝在房间里,继续奋斗演讲稿。
她对演讲稿一类的东西是天然过敏,并不擅长站在人前说话,因此就连试想一下氛围都做不到。白天照顾马杏杏之余有写一些,可加上晚上磨磨蹭蹭出来的,也不过三分之二而已。
祝文颐被文稿恼得想要摔键盘了,正在此时贺林奈出现在门口,问她:“祝阿姨让我过来看看,‘小文有什么事情那么忙,一天到晚就知道闷在房里!’”祝文颐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小的台灯。因此客厅里的灯光漏进来,将贺林奈的影子拉得无限长,影子的轮廓模糊又暧昧,此刻倒是显出一点点温馨来了。
贺林奈学得惟妙惟肖,祝文颐忍不住笑了,说:“我这明天要写完呢,跟我妈说,写完了就陪她看电视剧。话说都有你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才是祝阿姨亲女儿啊。”贺林奈说着走了过来,一手撑在祝文颐的书桌上,另一只手撑着祝文颐的椅背,人为地造成一个将祝文颐包围起来的态势:“写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面对的人是贺林奈,祝文颐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她把写到一半的稿件展示给贺林奈看,说:“老板过两天要去参加个会议,发言稿就丢给我和马杏杏了。马杏杏又生病了,我只好一肩挑……可是真的好难啊……”
“啊!我最讨厌这些了!”祝文颐痛苦地仰起头,总结陈词道。
她一仰头,头便靠到椅背上。后脑勺感觉有些硌,才知道恰好压到贺林奈的手上了。祝文颐立刻将头往上抬了抬。
谁知道贺林奈的脸突然压近,正好在祝文颐头上方五厘米处,一抬头就可以碰到。祝文颐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只能将脑袋悬在空中,说:“手拿开。”
贺林奈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说:“我帮你写,你看怎么样?今晚保证完成,要求就是你现在出去陪祝阿姨看电视剧。”
抬头就吻到了,低头就压到贺林奈的手了,祝文颐空悬着一颗脑袋,觉得脖子有点酸,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不乐意陪我妈看电视剧,也不要为难自己嘛……你看现在不得不换人了吧。不过你对这个不熟,真要写的话要查资料查很久,还是我自己来吧。”
贺林奈两只手同时松开,也站直了身体,说:“为了这种东西,抛弃天伦之乐才是最愚蠢的吧?再说了,我混医药圈子的,也不见得比你了解得少。至少你说的这个协会我就很熟悉,‘health’对吧,是和森的重要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