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刘淑妃,对她柔声说道:“爱妃,朕知你心中过意不去,觉得这两厢都是女儿家,颇显得惊世骇俗了些。但这毕竟是小辈儿两厢倾心,再者说了,她二人虽是血亲、却又不会似男女那般生出身有残缺的孩儿来,如此、你还是莫要再偏执了罢。
何况、逍遥王爷当年向朕提议,让朕颁旨下去、使天下间的男男女女两厢倾心便可成婚时、也曾与朕言说过——说是、若使得两厢倾心,那么、又何关乎于那副皮囊是男是女。朕深以为然。如此,爱妃不妨也将她们悦纳了罢。”
许皇后巧笑嫣然地附和说道:“就是就是,陛下圣明~~”
刘淑妃垂眸敛目,依然不改忿忿地在那里兀自簌簌然地颤栗着,颤声说道:“臣妾……臣妾……哼!……”
——“老娘便只是气她姓许的到现在都不给老娘个好脸色看!”
——“该死的!枉我还想要借着今朝大喜的日子与她和好!”
——“呸!这该死行瘟的!快一口茶水呛死去罢!——”
“新娘登门——”便在此时,门口有司礼太监扬声通报。
于是,元昊皇帝、许皇后及刘淑妃三人便即收住话头,面向门口,坐正身体等待她们前来行礼了。
听闻司礼太监的通报,温婕二公主便站起身来,带着微笑、满面春风地起身出去相迎。
温敏长公主的花轿便是停在了储君王府的门口,温婕二公主迎出来时,她已被贴身侍女绿乔姑娘搀扶着跨过了门槛了。
见温婕二公主前来迎接,绿乔姑娘屈膝作福,便即退到一旁,将温敏长公主交到了她的手上。
于是,温婕二公主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温敏长公主,踩着红毯,向那中堂走去。
来到中堂,站好以后,温婕二公主便轻轻地向旁边退了一步,于是,伺候在旁的司礼太监便开始宣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咳、妇妻对拜——”
“礼成——将新妇送入洞房——”
于是,绿乔便与一旁的紫乔,一人一臂,小心翼翼地将温敏长公主搀扶出去,循着回廊去到了后院那早已布置好的花房等候。
温婕二公主在外面向不多的来宾敬了一回酒,便即告辞、退出中堂,去找她家的好媳妇去了。
温婕二公主离开以后,便只剩下元昊皇帝、许皇后、刘淑妃三人留在那里招待宾客了。
温婕二公主并没有将婚事大操大办,便只请来了身在帝京、且三服以内的皇亲国戚,是以来贺的宾客并不太多,便只摆了不到三十桌。
元昊皇帝与每桌亲友略叙了一回话、敬了一巡酒,这便起驾回宫,批阅奏折去了。储君王府之中,便只剩下了一个满面春风的许皇后,和一个蓬发戴胜的刘淑妃。
见元昊皇帝走后,刘淑妃瞬间收去了适才半真半假地装出来的、与许皇后姊妹情深的真挚模样,即刻换作了一副恨深怨重的□□脸,挓挲着毛儿、斗鸡似的将她许皇后狠狠地瞪着。
稍时,眉眼一横、胳膊一甩,这便螃蟹似的横行出去了。
许皇后掩唇一笑,不动声色。
见刘淑妃转出门去,她这方才轻手轻脚地藏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刘淑妃的动向。
见她横行霸道地转过了侧墙,许皇后这才迈步出去,远远地在她的后面跟上。
然后,许皇后便看见,刘淑妃进了一间偏僻的凉屋。
进到凉屋以后,刘淑妃便伏在床榻边上,一边擂鼓似的捶打着床榻,一边张牙舞爪地发起疯来:“啊啊啊啊啊!——姓许的你这老骚蹄子!混账王八蛋!该死行瘟!不得好死的!——”
一记虎拳尚未落下,刘淑妃的手腕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给捉住了。
手掌的主人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地揶揄她道:“我便算是老骚蹄子、混账王八蛋、该死行瘟、不得好死的又能如何?
你便算是在这里将手捶断了,可是能够伤得着我的么?~~若然看我不顺眼,你只管扑上来挠我便是。在这里撒泼发疯、可是何济于事么?~~”
刘淑妃转过头去,眉眼一横,重重地对她许皇后哼了一声,这便将手一甩,想要挣脱。
许皇后只在那里好整以暇地对刘淑妃促狭笑着,手上的力道却是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直似那跗骨之蛆似的,刚好使她刘淑妃不得挣脱、却又不会将她给掐得疼了。
刘淑妃紧咬着后槽牙,紫涨着一张脸,厉声吼道:“姓许的你这老骚蹄子!给老娘放开!——”
许皇后不以为忤,只将秀眉一挑,柔声说道:“哦?~~淑妃妹妹,你将本宫唤作甚么?~~适才这穿堂风儿有些大,本宫竟是没听清呢~~”
刘淑妃咬牙切齿、风摇簌簌地兀自颤着,后又强扯起一抹森冷笑意,皮笑肉不笑地哼声说道:“皇后娘娘,请您放开尊手。”
许皇后微微一笑,巧笑嫣然道:“不放~~”
刘淑妃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