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见得、依然是这般惊世骇俗的场景。
是以、她温婕皇帝便觉得有些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了。
一时间,她便呆立当场,直神色愕然地将自家母后与母妃盯着,目光呆滞地将她二人“目送”到了正殿的卧榻上坐好。
且还是刘太妃在那里坐着,许太后在那里枕着刘太妃的大腿侧卧着的不成体统的模样。
“敏敏……你……快掐我一下儿……”
直勾勾地将对面二人盯着,温婕皇帝哆哆嗦嗦地将胳膊送到温敏皇后的手边儿,闷声闷气地颤声说道,“我……想必是睡眯瞪了……”
温敏皇后哧地一笑,便即伸出手去,照着温婕皇帝的腚上狠狠一拧。
“嗷!!——”温婕皇帝捂着半边儿腚片、一个高儿蹿了起来,这便横眉瞪眼地将视线锁着温敏皇后,咬牙切齿道,“死敏敏!我让你掐胳膊、谁让你掐我腚的?!——”
温敏皇后直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假正经地说道:“哦、原是这般。妾身无心之失,还望良人恕罪。~~”
“你?!……哼!”温婕皇帝衣袖一甩、别过头去,到底还是没有与自家好媳妇抬杠。
那边厢,许太后故作姿态地干咳一声,神色迷蒙地望着温婕皇帝,气若游丝地幽幽说道:“婕儿,近来、我好似是听闻,你在朝堂之上,都不自称‘朕’了。这、岂不是有失体统么?”
温婕皇帝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儿,神色之中似有不忿,不以为意地撇嘴说道:“母后,你不是也没自称‘哀家’嘛?~~管我作甚?……”
许太后猫儿似的、闲闲地窝在刘太妃的怀里,媚眼如丝,哼声说道:“你父皇如今又没死,我哀得哪门子家?~~
——再者说了,我如今已与你母妃和好如初,两厢也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儿,我正满心欢喜、美得快要忘乎所以了,非得闹个什么家,那我也该着是洒家才对嘛~~”
闻言,温敏皇后不禁在那里垂眸敛目地忍俊不禁,直憋得面色通红、花枝乱颤。
温婕皇帝眉眼一横、汗毛一炸,这便强忍着浑身簌簌然的颤抖,咬牙切齿地数落起来:“老天爷!……我怎地蹚上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娘亲?!你……你莫非是吃错药了么?!……怎地这般疯癫?!……”
刘太妃抿唇一笑,从炕桌上的果盘儿里拧了颗葡萄下来,利利索索地剥了皮儿,将之送到许太后的唇边。
许太后柔婉一笑,张嘴吞下。
而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舌尖儿,化作一抹绕指纤柔,轻柔婉转地向她刘太妃的指尖儿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接着,便在那里旁若无人、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温婕皇帝眼前一黑,跟着脚下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好在,身旁的温敏皇后眼疾手快地抄住了她的腋窝,这才使她不至于摔了。
将身形站稳了以后,温婕皇帝便在那里哆哆嗦嗦地咬牙切齿了起来,直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给剜了。
半晌,她才横眉瞪眼、指尖颤抖地将许太后指着,顿了顿足,恨声说道:“母后!你?!——”
许太后浅浅一笑,漫不经心地将温婕皇帝抬眼一扫:“我如何?~~”
“你说如何?!——你这老不修的!竟然……竟然当着自家女儿的面儿在这里白日宣淫!——你简直……简直老脸都不要了!——”
温婕皇帝袖子一甩,脸红脖子粗地厉声说道,“哼!此想必、定是没仔细吃错了药!稍后我便将木患姐姐宣进来给你号号脉!这……简直岂有此理!——”
许太后哼哼一笑,不以为意:“怎地?~~你可切莫忘了,这乾元宫啊、可是我俩的地界儿呢。~~我们妇妻二人在自己家里耳鬓厮磨,你管得着么?~~
若然我们改日愿意动弹了,去你那皇帝府里与你二人闲话家常,你二人便算是来了兴致、当着我的面儿颠鸾倒凤,我也是不会多说甚么的。~~”
温婕皇帝踉跄一步,险些栽到地上:“母后!!——你……你如今可是教谁人给下了降头了么?!怎地这般不要脸?!”
许太后旁若无人地抱着刘太妃的一只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地磨蹭着:“哼~~这哪是不要脸?不过是小小地恃宠而骄一下罢了。~~我家良人都不介怀,你若觉得硌眼,只管背过身去与我说话便是。~~”
温婕皇帝似有崩溃地扶额,将视线送到了刘太妃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母妃……你……竟然眼睁睁地在这里惯着她的熊毛病么……”
刘太妃盈盈一笑,将另一只手的小指勾起,为许太后理了理略显蓬乱的鬓发,柔声说道:“婉儿方才不小心喝了酒,这便是在撒酒疯儿呢~~——嘻~~这般猫儿似的小模样儿啊,着实可爱得紧呢~~”
温婕皇帝闻言,不禁从头麻到脚后跟,直在那里颤声说道:“母妃……你……你方才……管母后……叫甚么?……”
刘太妃眼也不抬地、只兀自在那里低垂着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