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为了省钱就把我杀了啊!”
说完又对那个小倌撸起袖子,那个小倌赶紧客气的说:“钱不够没关系,把这件破的抵给我就可以了,我们补一补也是可以卖掉的。”
紫鸾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用碎银子和达旺的破孝服换了一件质量一样差的孝服,不解的问道:“你们的货物质量都差不多,怎么价格差这么多啊?”
那个小倌先往旁边张望一下,才附耳低声说:“不是差不多,就是一样的,都是从丞相手里拿的货,不过他们的后台硬,吃的到肉,我们也就喝点剩下的汤!”
说完把那件破孝服塞到一堆好的孝服里面,又忙着去招呼别人,不再理睬紫鸾。
紫鸾冷哼一声,转身牵着马快步离去。
达旺赶紧跟在紫鸾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近城门。
到了城门口,又被士兵拦住,说紫鸾身上的孝服不合标准,“喂!你们以为随便找块白布披上就可以了吗?你们这是不敬!不敬!”
说到“敬”字的时候,还把手摊平了向里招了招。
紫鸾终于愤怒了,毕竟除了衣服和马,身上再找不出值钱的东西来了,忍不住大声说:“你们这样,难道不怕王法吗?”
“呦~”那个士兵一撇嘴,“王还不知道在哪呢!”
紫鸾不善争吵,倔强的扭头看向别处,不料看到墙上张贴着大大的缉拿告示,一张是满脸大包的燕百岁,另一张,竟然是龙桂的模样!
旁边的士兵见这边吵吵嚷嚷的,凑过来狐疑的上下打量紫鸾和达旺。
达旺见士兵已起疑,紫鸾肯定再拿不出钱来,赶紧撕开衣服内衬,摸出一对金耳环递过去。
先前说话的那个士兵用手掂了掂,又细看耳环的样式和成色,这才放紫鸾和达旺通过。
另一个士兵有点不放心,“我看那个小个子的脸型和告示上的差不多。”
“别傻了!”先前说话的士兵心满意足的把金耳环揣到怀里,说道:“脸型像的人多了,真要是告示上的那个,能没钱孝敬咱们还敢装横?”
“也对!”起疑的士兵点点头,“他又不傻!”
此时傻傻的紫鸾已经顺利进入了京城,整个京城一片缟素,所有曾经的歌红酒绿都被白色代替,连酒楼唱小曲的都改唱了“小寡妇哭坟”。
紫鸾问明了侍郎方显中家的位置,一路寻了过去,心中难免挂念龙桂:她现在知道失去爹爹了吗?会不会像自己那个时候一样难过?
龙桂并不难过,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应付,而且,她比紫鸾还早几天就知道皇上出事了。
那天是紫鸾走后的第二天,龙桂派李思去安排容城的善后,她一个人在卧房里休息,因为卧房过于安静而有点想念吵闹的紫鸾。
正在龙桂想怎么找个借口溜走去找紫鸾的时候,外面有人禀告:“启禀公主:有一个人快马来报,说有要事需要面奏公主!”
龙桂思索一番,想不出谁这么大胆,只得起身穿上外衣去看一看。
到了客厅,看到门板上面躺着一个人,面皮、嘴唇干裂,两条大腿内侧鲜血淋漓,很明显是因为数天骑马赶路摩擦所致。
龙桂看了看那人的脸,问道:“你是何人?从何而来?”
那人已经累的快晕过去了,见龙桂竟然不认识他很是意外,哑着嗓子说:“公主,我是太子身边的小德子啊!”
龙桂又看了看他的脸,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量胖瘦,还是没看出来,“我只记得小德子弯着腰的样子,要不你弯腰给我看看?”
那人艰难的往起爬,龙桂示意旁边的士兵去帮忙。
那人终于在士兵的帮助下摆出了平时在太子身边的样子:微微弯着腰,低着头,两手紧贴在身侧。
“嗯!”龙桂这才看出眼前这个狼狈的人确实是小德子,奇道:“你不在京城好好陪太子,跑这儿来干什么?要是早到一天,恐怕性命难保啊!”
“公主!”小德子顺势跪倒在地,乞求到:“求公主务必救救太子吧!太子现在命在旦夕!”
龙桂大惊,急问:“怎么回事?太子他这么了?”
小德子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公主,太子他,他连着三天没出去玩了!”
旁边的士兵都一脸强忍狂笑的表情,像尿急一样,只有龙桂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
“那,是谁让你来的?”龙桂认真问道。
小德子摇摇头,“是我自己偷了匹马,悄悄溜出来的,一路上快马加鞭,就想早日请公主您回去主持公道!”
龙桂虽然着急,但是这种质量上乘的马屁很久都没听到过了,所以耐下性子问道:“你且慢慢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德子舔舔干裂的嘴唇。
“给他那点热水!”龙桂吩咐道。
很快,有人递给小德子一杯热水,他慢慢的啜饮之后,终于有了点力气,慢慢说道:“我伺候太子五、六年了,太子几乎每天都会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