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天,所以我才会一直呆在云
海。灵牌做好以后,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回明都,只是那天晚上,你靠近灵牌时,它突然发光,我开始以为是心璃的魂魄,并没有起疑。后来……晚上你到我房里来……”
我的脸倏地红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的确是太过冒险,但他中了迷心散,不可能会怀疑啊!
他抬起我的脸,轻声道:“你的确花了很多心思,我当时也只是以为心璃应灵牌之招回来找我,也没有怀疑。只不过……第二天一早,你做错了一件事……”
我脱口道:“御风!”
他笑道:“不错。你明知道御风认生,你靠近他,他居然还和你亲热得很,这才让我突然有了疑心。于是我出了云海,就直奔云庐。”
我叹息一声,脸上现出懊恼之意。想不到一个无意之举,却是让他真正生疑的原因。他沉声道:“师叔告诉我,如果灵牌发光,还能出现主人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的
主人,并没有死,而且就在眼前!我再仔细回想遇到你的所有事情,包括宫雪衣他们对你的态度,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死!”
我打了个冷战,当时他乍然明了真相,不知道是什么反应?拿眼去偷偷瞧他,他眼光锐利,正在打量我,不由得讪讪笑道:“你也算是……心细……”
他冷了声音:“我算什么心细?哪里及得上你的瞒天过海之计,如此完美?”
我顿时语塞,沉了眼,半晌方道:“那你当初去而复返,就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为何……不揭破我的身份?”
他叹道:“我是猜出了你的身份,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证据!”
我惊异地抬起头去看他,忍不住道:“证据?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你不是连墓室都打开了?难道里面是一个空棺不成?”
他轻笑一声,道:“当然不是空棺。当年我看着你下葬的,我只是想证实里面的尸体到底是不是你而已。既然你能易容成为严无垠,那棺中之人又为何不能易容成为你?”
我怔然道:“你……如何证实?四年了,那棺中分明已是白骨!”
他叹息一声,道:“心璃啊,你们的计划的确万无一失,可是你想,我既然已经怀疑你的身份,那我自然会将你身边之人全部梳理清楚。如今你身边,你娘,子默,碧叶都在,独
缺了谁?传言文昕回了凌霄宫,不过我打探来的消息,文昕其实并不在文武殿。那想来想去,棺中之人,极可能就是她了。”
我惊喘一声,道:“可是,你如何能肯定就是她,她……也是中了符魂散毙命!”
他神色平淡,却掩不住一丝笑意,道:“你想知道我如何确定棺中之人是她?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我忍不住微微气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他笑意更深,道:“那你亲不亲?”
我咬着牙,低咒了两声,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叫道:“快说!”
他叹了口气,抚着我的脸道:“你怎么忘了,文昕受过伤,曾经断过两根肋骨!这么大的破绽,居然都没有想过?我让武玄带验尸官进了墓中,就是为了查看她的肋骨是否有曾经
断过的痕迹!”
我心中一痛,“啊”地叫出声来,文昕……当初她不惜舍弃性命,只为了能让我得到自由,却万万没想到,后来竟然会成为东方汐确证我还活着的证据!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抬起眼去看东方汐,他眼光平静,我却心潮起伏。转了一大圈,我最终还是转回他的手中!自他证实我就是阮心璃之后,可真是费尽心思。住进清波园,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好安
排事情。他明知道孟廷飞有谋反之心,便以此为筹码,要求辽东王将云海给他,还让我成了郡主!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再次让我成为明南王妃而布下的局!从他确定我是阮心
璃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再放过我!
我低了头,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得自嘲地笑道:“我的计划再完美,也及不上明南王的心思缜密!恐怕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吧?”
他眼光一沉,道:“你也骗了我四年,如果我不来云海,岂非会被你骗一辈子?”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说到最后,我们竟然是因为那灵牌才又重逢!那块牌子,带我来到这个时空,冥冥之中,仿佛是有天意。
他低下头来,在我的唇边轻吻,柔声道:“心璃,你告诉我,为何当初要那么狠心,居然不惜装死来离开我?”
我愣住,我该怎么说?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吗?
他叹道:“你当年并没有背叛我,为何要瞒我?盗图之前你去找若翩,就是希望她暴露你的计划,好让我也以为你是真的要去偷那图,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只是
为了瞒过阮修之?”
我低声道:“是。我只是想瞒过阮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