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花冰肆等人在外面迟迟等不到顾东冥的信号,难免有些焦急。难道…难道顾东冥有了什么不测?
不会的…。
院子里风起云涌,顾东冥踉跄几步,双手撑地。
草屑私掠,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褶皱。
眼前这幅情景,叫顾东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痛。同志们,以后他的名字就叫冥东顾了。
悲悯之际,不远处疾驰过来几个人。
第一个赶过来的是花冰肆,褪去帝王龙袍,他邪肆的好似舔舐血液的兽,见顾东冥倒地,单手扶起顾东冥,振臂一挥上去了。
什么话都没有,直接开打。
对方也不含糊,立即迎战!
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赶过来,这一次是私仇,不好带兵前来。几个男人见花冰肆略有些吃力,连忙上去帮忙。
“花冰肆,小心!”小九在后面连忙喊一声。
话音刚落,那人的手已经扣住花冰肆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高高昂起头。
其他几人见花冰肆被擒,连忙停住,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
“你到底何人?”云雅臣站出来,厉声问道。
那人微微眯起眼,不由的另云雅臣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
“你们擅闯我的府邸,还问我是何人?”说完,那人转头,盯着眼前的花冰肆:“花蓝宇是你什么人?”
花冰肆呼吸困难,却听见对方叫出父王的名字,隐隐有些吃惊。
轩辕修跟小九对视一眼,眼前这位白衣男子不简单。
“说,花蓝宇是你什么人!”对方用了一把劲,花冰肆全身开始疼痛,脸涨的通红,却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
“有种你就杀了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那人一点一点的收紧力道,似乎真的要掐死花冰肆!
“六人围攻一人,到头来还如此狼狈,真是可笑!”
听见这声,苍叶秋将头转向声音来源。
夜,很沉,那人斜斜的倚靠在墙角,漫不经心的看着这场闹剧,冰蓝色的瞳仁散发着慑人心魄的唏嘘。
“你怎么来了?”白衣男子斜了一眼靠在墙角男人,语气多少有些责备。
“亦浅被吵醒了,我过来看看!”冰蓝色的瞳仁与苍叶秋对视,他顿了顿。
苍叶秋缓缓从惊讶中回神,剑尖指着那人:“你是何人?”
对方不悦的哼气:“你吵醒了我娘子,还问我是谁?”
话没说完,人已经栖身到苍叶秋面前了,修长的手指夹住剑尖,轻轻一颤,苍叶秋手里的剑啪嗒一声断了。
轩辕修大惊,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宅子里竟然藏了这么多高手。
小九隐隐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一下子挡在苍叶秋面前:“吵醒你娘子是我们不对,但是前不久,那位白衣公子打伤我们一位亲人,我们今天不过为他讨个公道!”
“公道?你父亲难道没跟你说过,公道永远掌握在强者手里么?”
小九跟苍叶秋同时抽气,盯着眼前蓝眸男子。
“你到底是谁?”
“别在那刨根问底了,先来个人救我!”被人卡住脖子的花冰肆攒足了力气,朝几个呆愣的男人怒吼!
这一声吼的力道十足,让原本就够热闹的院子又多出两个人来。
“锦帛,你不是说半柱香就可么?如今一炷香都有了,为何他们还站在这?”说话的这位,全身散发着邪妄,黑发自然的束在脑后,随着步伐移动,那黑发轻轻摇曳。顿时,空气中散发出一阵迷人的麝香味。
听见锦帛两个字,花冰肆愣住了。
“你…你就是父王…的太傅?”
便是那一刻,锦帛松了手。
“早说出来,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从侧面踱步过来另外一位银袍男子,醇厚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杂质,尤其那副睥睨天下之势,若不是这里已经有两位帝王,其他人会觉得,眼前这位才是天下之主!
“凤鸾,亦浅呢?”锦帛回身问道。
“没让她出来!”言下之意便是把她反锁在屋里了。
凤鸾?轩辕修大惊!手里的剑哐当落地。
天啊,他…前朝皇帝!凤鸾!
脑子被这个消息惊的一片空白!皇家秘史不是记载他殉情而死么?怎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其实花冰肆跟轩辕修一样吃惊,太傅,父王的太傅…那个被花都人誉为神的男人,竟然就是他!
苍紫宸跟苍叶秋对视良久。
苍叶秋张了张唇,那句话似乎就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吐出不来。
苍紫宸其实在第一眼就发现,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了,标志性的蓝眸,是他们苍家独有的,不会有第二人!
云雅臣站在他们中间,耳朵里隐隐约约听见‘亦浅’两个字。亦浅。是不是叫水亦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