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飞不起来。小家伙急了,怪叫一声:“你笨死了。”把她自己看中的“美羊羊”的风筝狠狠丢地上,拿脚就踹。
呀,这是什么情况?
小安走过来,把手里的相机让我拿着,牵着许愿走远一些,让她站在一株栀子树丛旁边,遮住了许愿整个往这边的视线,小安蹲在她面前,说了会儿话才牵了她的手回来。刚才还气鼓鼓的小姑娘,这会儿完全泄了气,垂着脑袋,站在我面前,低声说:“对不起。”
我看了小安一眼,她也有些无奈,弯腰把断了骨架的风筝捡起来,丢进远处的垃圾桶。我伸手摸摸小家伙的小脸,让她看着我,“好啦,原谅你了,走,去那边看看。”
大理石地面,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用小锥桶摆了长长两排,脚蹬轮滑鞋,自由穿行在小锥桶之间,还不时做出各种花哨动作,看到精彩处,围观群众就会发出惊叹,“好厉害。”惹得一旁观看的两个小男孩也跃跃欲试,计划着要买轮滑。
许愿瞪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我摇摇牵在手心里的小手,“唔,口水掉下来了。”
许愿懵懂地看我,我笑起来,“小家伙,那可不是甜筒。”
“我又不是三岁。”
我故意逗她,“哦?那敢问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呀?”
许愿愣了一下,把懵懂的眼神转向她妈妈,“妈妈,妈妈。”她妈妈是老师啊,对这类问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许愿笑着把头转朝我,露出一口小米牙,“您老今年高寿啊?”
我差点背过气去,这一定是熊小安做的好事,咳嗽一声,哑着嗓子说:“老人家今年二十,有九了,小鬼,乳牙长齐了么?”
“啊?”
我佯装恼怒,“黄口小儿,竟敢口不择言,拿老人家开涮。”
许愿大眼睛眨啊眨,“妈妈,妈妈……”
小安叹气,“陈小希,你消停点不好啊?”
“又不是我问的。”
“还不是你提的。”
“妈妈,妈妈。”
小安牵了许愿就走,“‘黄口小儿’,说的是以前的一个人……”她细细的解释着,许愿听的云里雾里,不住地仰头看我,朝我做鬼脸,我戳她一下,“好好听安老师讲,下次别人再这样说你,你就不用老是找妈妈了。”
许愿笑着躲开我的手指,“你指甲好长,我们老师都说要讲卫生、勤剪指甲。”
这小混蛋!
酒店上班,怎么可能有长指甲!我再戳她一下,“乳臭未干就来教育我?”
许愿刚张嘴喊出一个字,“妈……”小安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能生吞活剥的样子:“陈小希。”
“不关我事。”
许愿在一边对我笑,我故意瞪她一眼,她马上气鼓鼓的朝我伸了伸舌头,把头扭回去,揪着她妈妈的衣角:“妈妈,我想吃甜筒。”
小安也被逗笑了,“好。”
小家伙立刻就拽了我的手,朝左侧便利店跑去。
要是兆欣也有一个孩子,该是什么样子的?是像兆欣多一些,还是像那个男的多一些?想着想着,我脑袋跟着心一起疼,今天怎么了,老是想到这些,这么悲观的情绪,真的是无望了么?
半个多月之后,另一个“重大利好”的消息就那么大喇喇的出现在我面前,“打击”的我不知所措。
起因是这样的,兆欣在某些方面的喜好依旧一成不变,比如说,对逛街的时间没概念,还是喜欢KFC的冰淇淋,嗯,这点和许愿有的一比。她坐在露天茶社里,悠哉悠哉,指派我过街去给她买圣代。
星期天,甜筒窗口永远是那么忙,排了半天,总算是买到了手,往回走。
还是那个路口,任兆欣大庭广众趁我不备吻我的地方,我手里拿着一杯冰淇淋等红灯,感觉有些奇怪,兜兜转转,今时不同往日,如果那一年我没有离开她,到今天,我们的感情会不会还在?
身后过来一对男女,和我并排站着,男的拿着一个大包,女子拽着他垂下来的手,不停的说话,声音有些尖,叽叽喳喳,旁若无人,呱噪的很。我多瞄了一眼,还是个孕妇,大概有五六个月的样子,嘴巴不停:“老公,我也想吃甜筒。”男的说不可以,她就开始撒娇,像孩子那样扯着手臂来回的摇晃,大概是那男的受不住这样的声气,无奈到一叠声的答应说好、好,做了检查回来就买。
我抬眼看下那个拎着大包的男人,正好他也看过来,我觉得奇怪了,“周老师?”
周云山显然也认出我来了,有些尴尬,朝我点点头。他身边的女子又问:“老公,她是谁?”
我试探着问:“这位是周夫人?”那任兆欣是怎么回事?她只给我看过一次她手上的婚戒,之后我再也没见她戴过,我虽然对她订了婚搁这么久还不结婚有疑问,但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显然是再好不过,我又何必去提,惹恼了她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周云山有点不自在,“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