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地哭了。”
明明承受着极大的苦痛,却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明明已经消瘦如斯,却连一句指责的言语也没有。
明明眉眼间都是悲伤,却谈笑自若,未有丝毫的疏远。
林如诗总是这般的坚强,坚强得让人心疼。
沉默仿佛一堵厚厚的墙隔在两人之间,席泛景正想开口,林如诗却先一步问道:“你们在一起过,是吗?”
席泛景踌躇,半晌方低声说道:“是。”
林如诗涩然一笑,问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席泛景犹豫,轻声回答:“高二那年暑假。”
林如诗眸中苦涩蔓延,方束楚与席泛景之间的亲密与默契是那么明晰,而她却忽略得那样彻底。那年夏天方束楚的突然病倒,她曾经不明白,以为只是朋友间的背弃,而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竟是恋人间的分离。
林如诗转过眸光,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道:“可是,泛景,对不起,我现在做不到原谅你们。”
席泛景心中疼痛蔓延,垂眸看着渐渐冷却的茶水,道:“我知道。”
林如诗回眸看向他,蓦然痛心道:“可是,泛景,你为什么不坦白地告诉我?”
席泛景微愣,林如诗定定地看着他,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席泛景急忙说道:“不是那样的,如诗!”
席泛景唇边苦涩蔓延,道:“我该怎么和你说呢,如诗?说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与我相同的性别?便是如今,我亦没有这份勇气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感情公诸于世。。。我曾想过放弃,也曾想过与束楚做一辈子的朋友,我从未想过束楚也会和自己怀有同样的情感。。。”
席泛景蓦然一笑,道:“我曾经问过束楚一个问题,问他,如果没有遇上我,他是会喜欢女生,还是男生?”
“他说,是女生。”
林如诗猛然抬眸看向他,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席泛景抬起眼眸,瞧见林如诗脸上的神色,垂眸浅浅一笑,还未开口,林如诗房间一阵手机铃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际。
林如诗眸中闪过几分疑惑,几分思量。半晌,她一边抱歉地看了眼席泛景,一边起身走进了房间。
林如诗背影消瘦,席泛景心中愧疚与怜惜仿若流水汨汨流淌。伸手去拿茶盏,席泛景口袋中自己的手机却蓦然急促地振动起来。拿出手机,是方束楚的来电。
席泛景有些恍惚,半晌方手指轻滑,然后将手机靠近耳边,只听得方束楚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立刻从另一端传来:“你在哪里?”
席泛景犹豫,未及回答,方束楚已率先继续说道:“雅言的爸爸走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席泛景猛然抬眸,林如诗呆立在房门边,垂落在身侧的手中握着尚未挂断的手机,脸上是与他相同的震惊与无措。
方束楚,席泛景和林如诗三个人驱车回到a市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
林如诗按下门铃,很快便有人来打开门,却是谢乔阳。谢乔阳的眸光落在林如诗身上,然后越过她的肩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方束楚和席泛景,道:“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谢乔阳侧身让他们进门,道:“宾客们早就回去了,雅言在客厅,你们过去看看她吧!”
客厅通往偏厅的转角摆放着一盆富贵竹,枝桠萧颓,泛黄的竹叶飘零,覆盖住盆中干燥灰白的沙土。
林如诗,方束楚和席泛景看着失神地坐在餐桌旁的李雅言,不禁一齐止住了脚步。
李雅言面前摆着几道简单的素菜,她手中握着竹制的筷子,面容憔悴,眸中毫无神采,虽在夹着米饭,却是一粒也未送入口中。
林如诗眸中疼惜满溢,不禁出声唤道:“雅言。”
李雅言的手一顿,然后缓缓抬起眼眸。李雅言的眸中渐渐映出他们的身影,半晌,她的唇边绽出一抹微笑,道:“哦,你们来了啊!”
席泛景满心的难过,李雅言脸色苍白,唇边浅笑却带着十足的慰藉,道:“站着做什么,坐啊!”
林如诗,方束楚和席泛景一一在李雅言的对面坐下,李雅言笑容清浅,道:“是乔阳告诉你们的吧?从b市连夜过来的?其实明天再来也行的。”
林如诗满眼的心疼,开口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她,道:“行了,臭丫头,装什么,心里明明就很高兴!”
“没想到你们今天就到了。”谢乔阳端着碗筷走过来,依次在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副碗筷,然后在李雅言身旁的座位坐下,道,“你们一定也没吃饭,就一起吃一些吧!”
林如诗看着谢乔阳,有意调侃道:“几天不见,乔阳倒更像是雅言家的主人了啊!”
李雅言垂眸一笑,然后看向谢乔阳,道:“这几天,真的多亏了乔阳帮忙,不然我和我妈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谢乔阳一边盛饭,一边叹道:“你们又不在a市,许易也在国外,就我和雅言在a市,我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