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吗?”
“瑾,你要三思啊。”秦镜也跟着劝道,在她看来,现在的沈画扇简直比刚才的端木昆还要疯狂,如果她做出来伤害瑾的事情,那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释怀?”沈画扇看着端木瑾,伸手抚上她的心口,“难道你不觉得站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太可憎了一些吗?”这个时候,沈画扇猛地把匕首横到端木瑾的脖子上,然后看着太后,浅浅一笑,“太后,下一刻你最得意的女儿就要死在你的面前了呢,你开心吗?”
“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瑾儿,你要做什么?”太后面色一白。
沈画扇甜笑着,将匕首摁进了端木瑾的脖子里,鲜血迅速地流了出来,“我没做什么,我只是问你开不开心?”
“你快放开瑾儿,你不要伤害她。”太后看见端木瑾的脖子出血,再看看沈画扇这个样子,真的吓坏了,眼泪也出来了,她跌跌撞撞下来喊道:“你不要冲动,你快放开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人杀死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当初我被勒死的时候,您说我娘如果活着,会是什么心情,难道没有娘的孩子就活该死了没人心疼吗?”沈画扇贴着端木瑾的脖颈,有些哀伤地说。
“如果这些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可以把命给你。”端木瑾眼眸落在沈画扇的面上,黑亮的瞳仁里倒映出沈画扇的笑脸,她信誓旦旦说着,伸手握住沈画扇的匕首慢慢压了下来,然后狠狠往自己的肚子一送,匕首瞬间没过了腹部。
“不!”太后脚底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瑾,瑾!”秦镜崩溃大喊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端木瑾看着沈画扇,腹部的疼痛迅速蔓延上来,喉咙里仿佛有凉气在凝聚着,她仍固执地盯着沈画扇,手也握住沈画扇拿着匕首的手。那只手在轻轻颤抖着,沈画扇面色也苍白,看见端木瑾腹部的血好像小溪一样流出来,她想抽手出来,端木瑾却稳稳握住她的手。
“你流了很多血。”沈画扇说。
“我知道。”端木瑾看着她,曾经多么单纯无邪的笑脸现在带着血迹,看起来就像一朵武装的娇艳玫瑰,用鲜血滋养出来的娇艳,却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孱弱清香。
“你旁边是最好的大夫,现在让她治好你吧。”沈画扇说。
“我不在乎。”曾经清脆如空谷黄鹂鸟般的声音,应该是再也听不到了,现在留给小丫头的只有难听的声音和重创的嗓子,她的恨完全有理由,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即便自己能给她一个天下,却终究不能抹杀毁了她整个世界的罪孽。
“你想让我愧疚。”沈画扇说。
“我想你回来。”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喉咙口一阵一阵地泛着凉气,端木瑾想认真地看清楚她的脸,手心里能传来她的温度,那样的温暖,整个人像走进了一场漫无边际的大雾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手中握着的那个人,才是唯一的依靠,她只有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死也不能松开。
可是,手心里的温度猛地一下子被抽离开,端木瑾朦胧间在心中喊着,不要走不要走,身子却不再听使唤。
随着端木瑾的昏迷,秦镜猛地把沈画扇推开,愤恨地指着沈画扇道:“沈画扇,你最好祈祷端木瑾没有什么事,她要是有什么不好,我一定要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刑罚之后死去。”
沈画扇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低低一笑,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罚,有什么比心如死灰还痛苦的刑罚吗?看着昏迷倒下的端木瑾,沈画扇靠在墙壁边,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爹,娘,师兄们,小扇子没用,终究不能狠下心来报仇,请让小扇子到地府之后再去服侍你们吧。”
牢房,内刑司熟悉的牢房,沈画扇坐在茅草上,给她送饭的仆妇一看是她,惊讶道:“呀,你咋又回来了,你没死啊。”
沈画扇没有出声。
仆妇给她端上稀粥,唏嘘道:“这变化都可大啊,想当初那个郡主还对你那么好,现在啊没了封号,跟着她爹娘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爵位啊,王府啊都没有了,唉,变化大啊。”
今日的伙食不错,清粥小菜还有一碗红烧肉,比起往日的干馒头就清水可好多了。沈画扇看着这些菜,懒懒移开了目光,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端木瑾重伤昏迷不醒,秦镜日以继夜在那里守着,当权的太后本来就是对她深恶痛绝,这个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不是干干脆脆的吗?
“您真有闲心,竟还能容得下我,看来她是没事。”沈画扇被押到了刑房里,看着端坐在整座上的太后,微微扯了扯嘴角,闲闲说道。
“你说得不错,若是我的瑾儿有半分差池,哀家定然要你碎尸万段,不过瑾儿已经没事了,哀家不打算杀你,诚然是哀家欠你不少,虽然哀家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过哀家也懒得难为你,你出宫吧,不要再和瑾儿有任何接触。”太后淡淡道,红肿的眼圈已经用粉盖住,但还是看得出痕迹,“你们中间隔了那么多的东西,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况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