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边看着渚。
渚一手放在领子边缘摩蹭,对他说着:「你觉得东实怎么样啊?」
突然这么问,和树呆了。
「怎么说啊?她很可爱啊!」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她?」
「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我?」
还无法了解渚为何要这么问的理由,只说了一声「还不错」,渚的整张脸便紧
紧地贴近他。
「我是第一次看到东实那么开心与男孩子交谈,实在让我吓了一大跳,或许,
可以让你和她试着交往看看…」
「什、什么?」
和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心脏直怦怦跳。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自然地在男孩子面前微笑,而且还能和你这么自然
地谈话…」
「怎么会…」
东实对和树的态度的确特别自然,而且还向和树展露出渚从未看过的微笑,甚
至对客人也没那么自然,让渚不觉得奇怪也难。
「怎么样嘛?你会不会讨厌东实啊?」
和树回答不出来。虽然不讨厌东实,但也没有非常地喜欢她,他对东实的态度
就和渚一样,还不到恋爱感觉的地步。
这时候,和树的脑中突然闪过美夏的模样。
…奇怪!我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想到她呢?
焦急的和树甩甩头,想忘了美夏。惊讶自己竟没想起怜子,却想起美夏。
「喂!怎么样啊?」
听见渚的声音,和树这才惊醒过来。看着渚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塘塞装傻
。
「如果真要说喜欢还是讨厌,我当然会说喜欢啊,但不是恋爱的那种喜欢,毕
竟我们才相处十天,我无法下结论。」
听了和树的回答,渚显得有点失望。
「是…这样啊!东实好不容易可以和男孩子自然地谈话…」
说着,嘴中念念有词。
…渚果然非常担心东实的事情。
和树觉得无法达到渚的愿望,心中也很难过,但他也想着为何东实会对他有这
么自然的态度。东实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接近,为什么会和我这么亲近呢?难
不成是由于性贺尔蒙的关系。
东实虽然对有男性贺尔蒙的人感到厌恶,但却与和树特别亲近,大概是那天晚
上在草丛里,东实会突然注意到和树的原因是一样的吧?
自从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树,体内增加性贺尔蒙,会让一些即使距离遥远的
女性,也会对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而对东实而言正好相反,虽然讨厌男性,
但因和树性贺尔蒙增加的缘故,也让东实忘了他是「男性」这回事。这样想想一切
都很吻合。
…这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和树的心中百感交集。
事实真如同和树心中预测的一样,那么东实现在对和树的亲切感,只是没有意
识到他是个男性的状况下,一旦戴上「幸福假象」,其中的性贺尔蒙充分发挥,说
不定会让东实感到极度厌恶。
到时候,就算想要和她更亲密,也不可能了,和树的心中进退两难。但这些话
,和树当然不能对渚说。如果向她说性贺尔蒙的事,要她全然相信是不可能的,就
算她真的相信了,又有什么帮助呢?如果不查出东实男性恐惧症的真正原因,说什
么也是于事无补。
和树与渚都无法适时地结束对话,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叮当!
门口的铃铛声响起,表示有新客人进来。听到铃铛声后的渚,好不容易才开口
说:「和树!既然你不愿意和东实交往,那以后请你要多多照顾她。」
也不听完和树的话,说完便转身走向外头迎接客人,和树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
离开。
「欢迎光临!」
装得若无其事地,大声对客人打招呼,让在洗碗区的和树也听得一清二楚。和
树的脑中还在想着「请你要多多照顾她」这句话,连自己本身的问题都应接不暇的
他,怎么会有资格谈要照顾别人的事呢?
如果和树身上的性贺尔蒙消失,让东实发现他是个「男性」的时候,到时,双
方是否还会保持这样良好的关系呢?再说,和树对自己是否能对这样的美少女,一
直保持着大哥哥或朋友的立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这样的我,能照顾她什么呢?
和树边等着外头新客人的菜单,边这么想着,却无法下任何结论。怜子的问题
还未解决,又来个新的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