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部队都到齐了,唯独那个领导人不在这里。
“还有个人呢?”夏蝉问。
有人回应她说:“你是问施主任么?她先前回来了就上楼了没下来,怕是睡着了吧。”
“她有说不下来吃午饭么?”
“这倒没有。”
“那我去看看她。”
楼下的餐桌正在摆菜,楼上施昱婕却睡得安然得很,好像根本不知道肚饿是什么个情况。夏蝉看见她睡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很是复杂。
是谁说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好稀奇的?那吹着空调又不盖被子的施昱婕就这么穿着一条性感的睡裙侧卧在床上,身材、线条想要表达给夏蝉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你看看人家那身段,纤细的腰身、雪白修长的双腿,你在看看那圆圆又丰盈的……
这让人很火大好吗!夏蝉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很文艺的脏话以表示她的羡慕嫉妒恨,又果断两巴掌拍在施昱婕脸上,怒道:“起来吃饭了混蛋!”
施昱婕醒来一阵茫然,捂着自己的脸抱怨道:“你的起床气是要有多严重,都这么几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没好?”
“谁起床气啊!”这时夏蝉看见施昱婕慵懒地坐起身来,姿势说有多软多妩媚,就有多软多妩媚,她的性感睡衣右边肩带还顺着肩头垮下去,胸前也就露出了一片白白的……
这一幕对夏蝉来说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她十分火大!不仅火着施昱婕有着这样的好身材,更是对自己充满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念。
夏蝉胡乱发了一通火就甩门而去,她的那些反应,没有哪一点是在施昱婕睡前预计的点上。施昱婕只能继续坐在床上,一脸失望极了的表情,不带几分好气地把好不容易垮下去的肩带扶正了。然后哼了一声,心里就只一个想法——真是气死人了。
换好衣服下楼去,施昱婕就看见夏蝉像是在消灭敌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吃饭,她就不明白了,夏蝉这火气是怎么回事?
“你来大姨妈了么,脾气这么怪?”
夏蝉咽下一口饭菜,立刻挂上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随手拿了空碗筷给施昱婕,说:“您才来大姨妈了呢,人家大姨妈刚走哦。”
“真不好意思,我的大姨妈也刚走不久。”施昱婕接了碗筷,坐下时调整了一下凳子。
陈飞见这苗头不对,赶紧出声劝说,夏蝉却慢慢调侃他说:“陈总你才输了一晚上钱而已,这就被调.教出来了?你放心,我不打麻将,不怕输钱。”
陈飞横了夏蝉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
“说得真好。”这时施昱婕盛了一碗汤,还没喝便放下碗,还了一脸微笑给夏蝉。“你最好是除了麻将意外的事情也一点都不怕我,不然等我玩儿死你。”
“你最好是能玩儿死我,不然总有一天你会不好过!”
可是谁要让谁不好过?这不过就是一时用来斗嘴的话罢了。只是施昱婕故意带着自己的小脾气来附和夏蝉,却根本不知道夏蝉在气什么。
☆、8、大雨
下午特别热,太阳却被云层遮得很是密实,有人说这样子看来怕是要下雨了。夏蝉还是决定出去,正好她也想要一个人在周围的地方走来看看。可是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施昱婕却说自己上午出去办事了,还没来得及四处看看,所以想要跟着夏蝉一起出去。
夏蝉其实有些为难,她只想一个人在周围走一走,拍拍照,她不是很想有人跟着,更何况是施昱婕。可是施昱婕就要跟着她,又说反正那些人根本不会带她一起去玩。
她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像是吃定了夏蝉没法拒绝一样。夏蝉从口袋里拿出她的薄荷糖盒子,倒出一颗嚼了嚼,然后果真妥协了。“如果你不怕一会儿无聊,就跟着吧。”
“为什么会无聊?”
“因为我不好玩,所以怕你无聊。”说罢,夏蝉把驱蚊水、湿纸巾等东西往包包里一方,挎上相机就走了。
她们并没有在街道里行走,因为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夏蝉已经把这周围都看了一遍。夏蝉的目的是周围的郊野,可是想着施昱婕连街道里都没来得及看几眼,就陪她在这里逛了一阵。
夏蝉总是在玩弄她的薄荷糖的盒子,施昱婕总能听见那铁盒子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终于她看见夏蝉打开铁盒子闻了闻之后,像是某种瘾犯了一样说:“我去商店买东西。”
这样一个古镇,卖各种生活所需的物品的商店不少,却根本找不到夏蝉要买的薄荷糖。施昱婕跟过去笑说:“你这就像是烟瘾犯了一样,没有糖,不如买包烟?”
夏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双手离开了商店那看来还蛮古老的玻璃柜子,继续弄着铁盒子,有时也还是拿来闻一闻。
夏蝉的步伐迫不及待地还是朝着郊野去了,然后她拿在手上的东西便不再是那个空掉的糖盒子,而是换成了本来挎在肩上的相机。
走了快要一个小时,施昱婕想,她大概明白了夏蝉为什么会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