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忘一笑。
“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了。”
“什么?”
齐振远放下茶杯,转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花圃里,轻声叹息,“你妈妈她…是政齤治斗争的牺牲品,我知道十年前她出了车祸,但那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顾殊宁只觉喉头一阵□□,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印证着不好的猜想。
“说来我也有责任,那年大选,剩到最后只有四个人,我的那三个竞争对手里,有两个是和你妈妈来往过的,至于其中的交易,你明白的…”
“可能你不知道,当时你妈妈对他们而言有多么危险,只需要她这一个证人,那两人就足够进监狱了,所以…”齐振远停了下来,收回目光,看向已然震惊的顾殊宁。“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不能留活口。”
“……”
“宁宁,你妈妈把你保护得很好,在你十五岁之前,凡是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除了我。但是后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来了S市,但从你上高中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顾殊宁完全陷入了恍惚,她红唇微张,发出一声呢喃,“怎么可能…”
“这次是你爸爸去找我的,宁宁,我不妨实话实说,我很讨厌你所谓的爸爸,但是他把来找你的目的都告诉我了,出于保护你的角度考虑,我希望你和他暂时回迪拜避避风头。”
“为什么?”
齐振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憎恶的事情,眼里染上一层冰霜,隐隐藏着怒气,“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十年前你妈妈已经被牺牲了,我不能让你步她的后尘。”
那一刻,顾殊宁仿佛正月天里被人临头浇了一盆凉水,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头渗到脚。这么多年安稳顺利,虽然辛苦了些,但也算平安,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安宁生活是因为有人在替她挡去那些危险。
“宁宁,也许你不太理解这些潜规则,但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的东西,已经蠢蠢欲动了,所以,我必须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我答应过你妈妈…”
“……”
那种身处未知境地的恐慌再次袭上心头,顾殊宁突然感到很无助,一直以来她自认为活出了一片天地,掌控了自己的人生,却没想到,外面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她的命运轨迹。
……
走的时候,齐振远送了她几袋子上好的绿茶茶叶,让她有空就来这里坐坐,自己暂时不会离开S市。顾殊宁道过谢,虽然还有些不明白的事没问出口,但她整个人已陷入了恐慌与无助中,此时此刻,突然很想看到温子妤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与齐振远的相处过程,没拉赫曼什么事,从茶庄出来回公司,他与她一路,车上父女俩都一言不发,气氛安静得十分尴尬。
打开手机,一声声提示音响过,竟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都是温子妤的,那急切的语气询问她在哪,似乎只要她不出现,整个S市都会被翻。
到大厦楼下,顾殊宁终于开口,“先生,如果您不打算回迪拜的话。可以在S市先玩儿几天,有需要我可以为您安排公司职员陪同。”
她想到了舒敏希,那个让她头疼又欣赏的小新人。
拉赫曼脸上尴尬,挂不住,松了松领带,“阿依莎,我可以和你做笔生意,你就不会急着赶我走了吧?”
“不用了,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合作点,完全不同的行业,不是吗?”
这下噎得拉赫曼没的说了,那张英俊的脸庞出现一丝为难纠结,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阿依莎,毕竟你是我的孩子,该说的话齐先生应该已经和你说了,如果将来你去迪拜,到这个地址找我,孩子,我是真诚的。”
上面是拉赫曼的全名,职位,和公司地址,一串英文,顾殊宁看了两眼,收进包里,冲他点了点头,“谢谢,不送。”
她不知道拉赫曼是真的要走,还是只缓住她,可能迪拜那边也忙吧,她本来是仇视也讨厌这个男人的,到现在,竟有一丝丝无奈,对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感到心力交瘁…
……
“这么一大笔资金去向不明?你这经理是干什么的?怎么现在才发现?!”鼠标连着线被狠狠摔在桌上,温子妤瞪眼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心里又气又急,“还有税款呢?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混了!”
“这些都是…是那个辞职的会计…”
“不要找借口!”
才进公司,顾殊宁直奔财务部去找人,短信里面温子妤说在查账,似乎出了问题,她这刚一靠近,就闻到满屋子的火药味。
那个女人发火的样子,她是第一次看见。
“怎么回事?”
所有人齐齐回头,温子妤看到她来,毫发无伤,完好无损,心里不自觉舒了口气。她把鼠标摆回位置,压下心头的怒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