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赔钱货,一天到晚只知道花我的钱,怪不得你那同父姐姐要把你扔到我这里。”
木语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手紧紧拽住裤子,有些发颤。
一直握着木语瑶手的言虹感觉到了木语瑶的颤抖:“下去吧,我们去把宇然接回来好不好?你是他最信任最喜欢的姐姐,你应该阻止他遭受这样的待遇。”
木语瑶良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况且从他被送到亲戚家开始,他的监护权就已经不属于我了。”
“怎么会与你无关?说不定他一直在等你去接他。”
自从木远东和苏璇入狱,木宇然被送到亲戚家抚养后,木语瑶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些人了,包括这个她以前那么疼爱的弟弟。
木语瑶告诉言虹,她之所以没有把对苏璇的恨发泄到木宇然身上,不是因为她善良的觉得大人的过错不在孩子身上,而是因为全心全意信任木语瑶的木宇然会把他在父母那里偷听到的全部毫无保留的告诉木语瑶。
木语瑶说,木宇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放弃与他的一切联系,不再打听他的下落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其实言虹很清楚,木语瑶是愧疚,她怕面对木宇然那双真诚无比的大眼睛时,会愧疚得心痛。
而从来没有去打听过木宇然下落的木语瑶自然是想象不到他竟然会遭受这样的辱骂和殴打,她曾经给过那家亲戚一笔巨额抚养费,她以为那家人会好好对待木宇然,至少不是用这样的方法。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木语瑶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言虹,我们走吧。”木语瑶撇过头,她忍心再看到还在被殴打的木宇然,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
言虹没有动作,她默不作声盯了木语瑶半晌,最后忽然解开安全带兀自下了车。
“言虹!”木语瑶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言虹跑近时,那个妇女已经把木宇然的脸上打得一块青一块紫的了,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木宇然身上,木宇然瑟缩着身体,默默承认着妇女的巴掌。
“住手!”言虹跑过去挡在木宇然面前,怒视着妇女,“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还下得了手?”
妇女一愣,随即张牙舞爪地大笑起来:“我家的拖油瓶,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这外人少多管闲事。”说着妇女上前抓住言虹的手臂就把她推开了。
言虹被这蛮力推得差点摔倒在地上,最后被随即追上来的木语瑶扶住了。
“没事吧?”木语瑶担忧地问道。
言虹摇摇头,把目光重新放到妇女身上。
妇女转过身一眼就认出了木语瑶,顿时震惊地合不拢嘴:“你……你怎么来了?”
木语瑶冷冷看了一眼颤抖着从双膝间慢慢抬起头的木宇然,止不住冷笑:“要是我不来,还真的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面了。舅妈,我把宇然交给你,可不是让你把他当成出气筒一样打骂。”
“我……”妇女被木语瑶生气的表情吓了一跳,和木语瑶认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木语瑶生气的后果多么可怕,刚要结结巴巴准备说话,身后的木宇然忽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怀里的醋瓶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姐姐——”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木宇然在看到木语瑶的刹那泪水决了堤,他哭喊着扑进木语瑶的怀里,“姐姐,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木宇然把脑袋埋在木语瑶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动,这三年多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木语瑶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愣愣抬起手抚摸到木宇然的头发上,最后她也红了眼眶。
“对不起……”
而在一旁吃惊不已的妇女看到此情景后趁着那三个人不注意识趣的迅速撤退了,回家的路上妇女非常纳闷,木语瑶和木宇然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木宇然可是苏璇的儿子啊!
当然这位妇女料想不到的是,当天木宇然就被木语瑶接了回去,并且很快木语瑶就找到了让她签了木宇然监护人的转让文件,与此同时,该妇女还得到一大笔木语瑶给她的所谓辛苦费。
正在妇女暗自高兴之时,她在国企上班的老公和儿子因为被曝光贪污证据和视频而被该企业革职,甚至还被该国企告上了法庭。最后法庭的宣判结果是刑事责任父子两分别入狱两年和三年,民事责任共同赔偿该企业他们所贪污的数目以上。
恐怕这辈子这个家庭都到达不了小康的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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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被虐待的生活让木宇然这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孩子患上了轻微抑郁症,他不爱与任何人说话,除了木语瑶。尽管木语瑶是唯一能够让木宇然开口说话的人,但是他们每天的对话绝对不超过十五句。
傍晚,言虹从公司风尘仆仆回到家时,木语瑶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而木宇然趴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