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自在,“难道小碧灵没有把我的事告诉你吗?”
他歪了歪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取下了腰间翠玉的笛子放到嘴边吹了一记,只见那笛子竟是幻化成了一柄青翠欲滴的剑鞘——忽闻一声尖利的唿哨,循声望去,自天边一道碧光疾速而来,正是碧灵!
在童彤又惊又怒的眼神中,那骚包的宝剑围绕着两人炫耀似地转了两圈,随后倏然钻进了那玉笛幻化的剑鞘之中,浑然天成,宛若一体。
——我去!原来正主是这位哥儿们!她就知道,这妥妥的是个阴谋啊!
童彤忿忿不平地瞪着那一人一剑,沉声开口:“我说,你不觉得你有义务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前因后果么?”
“嗯,反正大局已定,告诉你也无妨。”沈归鸿抚摸着碧灵剔透美丽的剑身,笑着道:“让我整一整思路啊……事情呢还要从我当年莫名其妙穿过来的时候说起。”
沈归鸿一边说一边走向童彤,在她如临大敌地摆出御敌架势时不屑地笑笑,避开她继续走,剑尖抵着池壁上的某处,淡淡出声,“我呢,是被竞争对手设计陷害出了车祸,等我再醒来,就变成了崇华里某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家伙。这么多年,我心里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一件事——回去,然后复仇。因为这个执念,我始终停滞在渡劫期难有寸进,又跟唯一的好友冷蹑反目成仇……可是不管怎样,对我来说,回去,比任何事都重要。”重要到为此舍弃一切,在所不惜。
“你傻呀!这里环境这么好,空气又新鲜,食材都是纯天然不含添加剂的,搁天朝你是想都不要想好嘛!我才不回去呢!”童彤撇撇嘴,已经忘记了沈归鸿带给她的压抑,看向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病人。
——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割舍不下的牵绊。
隐蔽地瞥了一眼在她们对话许久却不见动静的劫云,童彤心里火烧火燎地担忧,却不愿意在沈归鸿面前显露出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许是下意识的本能吧。
“不错,这里的一切都很棒,但是,”沈归鸿淡雅如仙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万般狂热的神色,“如果我能带着这一身修为回到天朝呢?我将会是整个世界的主宰!我会带领我的国家,我的人民走向世界舞台的巅峰!”
——我勒个去!感情您老还是一爱国青年!佩服……
童彤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可是我记得中学里不是有学过一个什么能量守恒定律来着?你确定你能带着那身恐怖的修为再穿回去?那天朝的平衡不就乱了套了吗?”
——艾玛我怎么这么聪明!如此深奥的问题都被我想到了!真知棒,我最棒!耶!
正在童彤自以为提出了合理的假设,并且将阻止沈归鸿疯狂的行为时,却见他勾起了唇角,眼神牢牢锁住了童彤,犹如一个见到了大批筹码的赌徒:“对,你说得没错,凭我的原身当然不可能了……但是,换一个身体又如何呢?”他拖长了咏叹调一般的叙述道,“为了逃避天地法则的约束,我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夺舍!”
他手中的碧灵继续点向了第二个地方,脸上那种以万物为刍狗的冷漠教童彤遍体生寒:“然后,我开始寻找适合我的身体……你知道的吧,我拥有一身特殊的万象脉,所以修为进阶奇快,但同样,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我的元神和所修炼的功法。”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显然是陷入了回忆:“起先,我借着徒儿的名义骗来了冷蹑的女儿,抽取她的情丝培育逆天魔物——玄阴魔胎。只可惜成型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不稳定,我就放弃了……就是你身边这个孩子。”沈归鸿耸耸肩,神色中没有一点利用了徒弟的羞愧,看得童彤心中作呕。
“随后,我把冷嫣封印,镇压在地宫里,让我徒儿设计又把冷蹑引来……不过夺舍失败,冷蹑死了,我也失去了肉身。”沈归鸿摇摇头,有些惋惜。
——我圈圈叉叉你个不要脸的!居然这么对待我的美人师父!
“美、啊不是,叶掌门竟然会乖乖听你的?这不科学!”童彤问道。
“有什么不科学的?”沈归鸿摇了摇食指,笑得老奸巨猾,“我把冷嫣那丫头的本命元神藏了起来,若她不听话,就永远别想那丫头醒了!”
“藏哪儿了?”童彤斜眼瞪他:嘚瑟啥呀,凭美人师父的能力,要找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哈,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把她的元神藏在了霓裳谷的湖底,用隔绝神识的地藏墨玉匣封着,又告诉月随缘那是她姐姐的遗物,安全得很!”沈归鸿答道。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童彤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乐呵道:嘿!那不就是她和苏岩发现的黑匣子嘛!被苏岩收走后就不知去向了……不过看冷嫣这么活蹦乱跳的,说明最大的功臣还是她们俩!这巧合,是天意啊!找着机会得向未来婆婆和美人师父邀功去!让岩岩嫁给咱,很好!
童彤正盘算得美美的,就听沈归鸿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冷嫣那丫头怎么会寻回了元神,我那徒儿也开始不听号令,枉我为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