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柏安都会恰好在场,他倒是没有刻意的和休思说话,完全是朋友聚餐的样子,有时埃尔会来先接走周静,江柏安送休思回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能引人遐想的事。
日子过得很平静,没有半点风波,她以为她已经把过去藏得很好,她能够淡然的面对生活,可是,在平安夜的晚上,走过某家画廊,看到墙上的一幅向日葵,她的心,顿时像被撕开了一般,鲜血淋漓。那被分离强扯开的伤口捂着溃烂,平时不敢碰,等到再也抵挡不住才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在痛。
夏乔,这个她刻意不想记起的名字,像被刻在她的心口,她已经失去了忘记的能力。
夏乔,夏乔。
那样深情的夏乔,在发现她的不告而别后的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
几多梦回的午夜,休思在床上整夜整夜的翻转难眠,她想哭,眼泪却只能堵在眼睛里,双眼又胀又疼。
夏乔十九岁了。休思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在做什么,是不是依然很任性的睡很晚,是不是仍旧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还好么?
转眼就是2010年。
顾幸整理好东西下班,走到写字楼前的广场,一辆红色的跑车毫无预兆的开出来停在了她面前。顾幸退开一步,车窗缓缓的滑了下来。
“小幸。”米扬叫她,探过身,打开了车门,“可以一起吃晚餐么?”
顾幸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弯身坐了进去。
米扬开心的重新启动汽车,她不时的转头看看顾幸,见她不想说话,想起她刚刚的动作就主动开口问:“你过会儿有事么?”
“嗯,我晚上要飞HK。”
“去找夏乔?”米扬刚问完,顾幸就扭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事。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车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米扬不禁怪自己多嘴问什么,顾幸不喜欢她问她的事,她甚至不希望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就听顾幸淡淡的说:“她生病了,也不肯见家里人,她家人拜托我去照顾她。”
米扬一下子就欢欣起来,心口就像炸开了无数的烟花,顾幸总是这样面冷心软,她其实还是很舍不得她的。米扬忍住开心,很镇定的说:“哦。她好像和家里的关系很僵。”
顾幸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路边的花坛里,紫荆花盛开了。
就在米扬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顾幸忽然轻轻的说:“原来不是这样的,都怪一个不辞而别的狠心女人。”她说完就为自己的失言后悔了,蓦地提高声音,奇怪的问:“你不是去北欧了么?”
“是啊,又回来了。”米扬轻松的回答,然后又觉得不对,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去北欧呢?我没有告诉过你啊。”顾幸一下子就不自然起来,僵硬的别过脸。
米扬小小的欢乐,小小的得意着,她觉得还是不要说了,小幸脸皮薄,再说下去该炸毛了,可是她又真的好想说出来,只有亲眼亲耳的见证过,她才能真的告诉自己,小幸对她也是很在意的。
米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飞扬着心情,问:“所以,小幸,你是一直有关注我的新闻么?”
“无意中看到的。”
“哦……无意中还让你看到了,好厉害~”
“喂!”顾幸扭头瞪她。
米扬立刻单手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颇为低眉顺眼的说:“我不说了。”一副犯了错,知错就改请求原谅的乖顺。
顾幸回过头撑住额头,很无力的说:“好好开车。”
米扬就听话的聚精会神的看着路况。
顾幸看着她的侧脸,她真的没想到米扬可以坚持这么久。都一年半了,她还是一有空就往这里跑,多难听的话,她都说过,可是米扬还是坚持的留在她的生活中。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已经说了我不喜欢你,也没可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你放过我好么?就算我求你了!”彼时,顾幸刚把夏乔送去医院,又累又烦,一看到米扬就暴跳如雷的对着她一顿发火,米扬那一瞬间的受伤神情深深的印在了顾幸的脑海里,就连做梦,都是她垂下头,眼含泪水努力的不让它流下来的模样。顾幸后悔,她不该说出那样冷血的让她伤心,她应该慢慢的跟她交流,循序渐进,怎么样也不应该说那些像刀子一像尖刻的话。
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的,她以为在这样以后米扬就不会来找她了,她也不舍,也心疼,原以为拜托了米扬的轻松少到几乎没有。
可是一个星期后,米扬又出现了在她面前。
“小幸,我的新戏杀青了,你会去看么?上次我是想让你陪我参加杀青宴的,不过你那么不喜欢我就自己去了,你别生气了。”她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避重就轻的装傻。
米扬被她伤过后没有怪她,也没有放弃,她自己一个人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