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下午,我几乎把杨越的事给忘了,结果临下班出事了。杨越不仅被老猿的上级,也就是王总监不阴不阳地数落了一顿,还让老猿记恨在心,当场拍桌子让她滚蛋!
杨越哭着回来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多劝她一下。
杨越说大不了辞职,她在老猿手底下干不了事!我说你先等等,其实我想到了子矜。子矜私下里几乎没和我说过公司的事(不排除我俩级别悬殊,以至于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相信这是她有意为之,我觉得她还挺公私分明的,有点美国老板的派头。插播一下,她的美国派还表现在,即使私下里再没精神,工作起来也能立刻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我想,这个老猿确实有问题。他原来主管市场,连策划书的基本框架都不懂,更要命的是,他控制欲太强,总想大家按他的路子行事,确实限制了我们的自主发挥。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子矜,就当私下里聊天那样,不算越级吧?
唉,其实我这还有更头痛的,就是晚上向小白摊牌。
他说来公司接我,我说你可别来。
他说已经在楼底下了。我差点没跟他翻脸,学会先斩后奏了!提心吊胆地下楼,看见小白西装笔挺站车旁边。
“哪来的车啊?”一辆红色宝莱。
“朋友的。哎,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上班了?你们公司不是XX么?搞时装的?”
我说是啊,怎么了?
“你这样跟茶水间小妹似的,伺候人的造型。”说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给我气的,我这一身也是名牌,就全是休闲名牌。公司只规定三大部门必须上班着正装,我钻了空子就一直休闲打扮。
“晚上我带你赴个宴。”小白挺绅士的给我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宴啊我问他,心里其实特别愧疚,如果我今晚上跟他说分手,他还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么?
“我们报社搞了个杂志,挺牛的。宣传部都请来人了。关于经理人的。”
我没兴趣,就问:“你昨天电话里跟我说什么来着?”
“小黄同学,你这爱走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还不是你妈,说不同意咱俩订婚的事。还说你还小呢,过几年再考虑婚姻大事。”
我亲爱的妈!您除了有点大嗓门,大到我贴着话筒子矜都能听见你说什么之外,真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没想到直奔了王府饭店。一进去我就后悔没穿正装了,因为人家都穿着宴会装来的。女的除服务员都梳妆打扮,水袖长裙的;男的有的还穿燕尾服。
“我说这哪是创刊会,简直就是贵族大聚餐!”
“社长出的主意,说要与时俱进,体现新闻工作者崭新的精神面貌。”
“形式主义。”我小声嘟囔道。我们公司开发布会请的都是时尚圈大腕,也没见这阵势啊。趁小白跟熟人打招呼,我左拐又绕到了自助餐区。刚才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还真碰到了熟人。
这人是我原来的同事,就是早在第一章提过的和我一部门的小姑娘,我没来几天就辞职了。我俩见面分外亲热,她还使劲跟我打听XX的近况。这可能是每个离职人员共同的毛病,生怕自己走后原公司给员工加薪,或者上市。
说了些不疼不痒的,她突然话锋一转:“子矜怎么样?”
我心滞了一下,心说她还真关心子矜。
我心虚地说:“不太清楚。应该还行吧。”
“我在XX的头两年,子矜还没回国。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这个年轻的老总刮目相看。算是被牺牲了吧,我被派去查一个店长,有人怀疑她走私货。但她那店业绩特别突出,而且她跟商场的关系非常好,最重要的,公司很多高层指着她壮门面,吃提成。这事牵扯的利益关系千丝万缕,枝蔓相连。查起来困难重重,最后好不容易掌握了她走私货的证据,又不能向上面汇报。汇了我亡,不汇等东窗事发我还是亡。这真是天要亡我,头发都想白了,没办法,走投无路之下我决定在汇报会上把她捅出来,然后自动辞职。”
“你因为这个辞职?”我豁然。
“不是,你听我说。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子矜找到我,她说你在汇报会上说好话,能说多好就多好。然后把证据夹在匿名信里发给董事会,抄一份给我。这招敲山震虎真是绝,岂止是一箭三雕。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做的,我也能高枕无忧保住饭碗。最后还是觉得当编辑单纯,就去了杂志社。”
“我在杂志社采访过很多女企业家。事实上很多顶着‘总裁’、‘董事长’、‘总经理’头衔的那些女人,你很难找到与这些光环名号相匹配的内涵和素养。一深入了解才知道,很多都是丈夫或者公司其他控制者不便出面的情况下担个虚职。你问她们问题,大多都茫然无知。子矜不一样,她在工作中是美丽而智慧的,做事,做人都让人放心,这是一个企业领导的基本素质。”我听她完全是佩服和敬仰的语气,心里面觉得挺自豪。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