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滕言问我工作累不累,我说还好,她问我有没有找男朋友,我没回答,只抬头看了看天,这个夜晚,月黑风高,天上的星星好像都被冻僵了。
我领滕言来到住处,滕言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靠在我身上,问:“你自己在这吗?”
“不是,还有一个师哥,已经放假回家了”。
“我看到你桌子底下放着一箱方便面,是不是整天吃它了?”
“也没有,有时也会吃别的”。
滕言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上学那会你常常饿了就泡包面,现在还是这样,不要整天吃这个,即使吃,也要放个鸡蛋放点青菜,嗯?”
“嗯”。
“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滕言握着我的手,带着迷离,“其实……我该想到的,刘淇不是别人,只是刘淇,淡淡的,傻傻的”。
“呵”,我沉思再三,终于问道:“滕言,他……对你还好吗?”
滕言怔了怔,眼神有些涣散,她搂住我的肩,哑着嗓子,有些错乱的说:“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他很好……没有你对我好,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你对我好,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对我好,我也心甘情愿接受他对我好的人了,我一直都知道的,真的都知道的”。
这就够了,我空落的心里满了起来,抱着滕言,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的发香,就好似夏日的蝴蝶在鲜花丛里嬉戏那般快乐。
过了很久,滕言抬起头来,脸色凝重的问:“我给你短信,你没有回,为什么?”
我没说话,滕言忽然拉起我的左手,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她摸着她给我系上的那根红绳,忽然掉下泪来,“刘淇,你一直带着它的,我就知道你会一直带着它的”。
滕言的泪滴下来,烫伤了我的手,我抹去她的泪,像在上学时一样,哄道:“别哭了,乖”。
滕言却哭的越发厉害起来,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止住了哭声,她拿起手机,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外边,不用猜,我也知道这是滕言的男朋友打给她的,屋子不大,隔音效果也不好,滕言尽管很小声,可我还是听到了,听她带着撒娇一样的口气对她男朋友说“你再这样管我,我就不理你了”,我顿时觉得很讽刺,不知道我这一切算是在做什么。
滕言接完电话后,我也铺好了床,我对她说:“你睡这里吧,我去隔壁睡”。王城已经回家了,我去他屋里睡一晚应该没问题。
滕言的脸僵了一下,问:“你不和我一起睡?”
“我怕你睡不习惯”,我犹豫着说。
“没什么不习惯,以前我们也常常睡在一起,难道你忘了?”
“好吧,你等等,我再去拿两床被子”,我怎么会忘?怎么能忘?以前我不知道你什么都明了,所以才能像偷吃了蜜的老鼠一样,暗自欢喜的抱着你睡觉。而现在,你让我如何去面对早已知晓我的心意,早已对我有了不一般的感情,却还是有了男朋友的你?
我去王城的屋里把他的被子抱过来,再铺上,好在床还算大,睡两个人没问题。
滕言没有说话,只呆呆的看着我的动作,死死咬着嘴唇,眼睛渐渐湿润起来。看她这样,我心里痛了起来,把她轻轻抱住,说着连我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理由:“别乱想,这里冷,没暖气,不像在学校,嗯?”
“嗯”,滕言的泪终是流了下来,滴到我的脖子上,凉凉的。
我拍拍滕言的背,让她去洗刷,水太凉,怕她冷,我拿出脸盆接了点凉水,又倒了点热水兑进去,再给她倒上洗脚水,把她的袜子洗好,等都收拾好后,我让她盖我的被子,我盖王城的。猛一盖王城的被子,感觉有些别扭,浑身不舒服,后来一想也就盖这么一晚,便罢了。
我和滕言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滕言轻轻的问:“刚刚你还没回答我,我给你发了短信,你没回,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身边有你男朋友在照顾你,我想你该过的很好,就没回”。
“可他不是你”,滕言长长的叹一口气,“这些日子,我常常想你,想我们在大学时的一些事,你想过我吗?”
“嗯”。
滕言侧起身,深深的凝视着我,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我似乎马上就要沉溺在那一片深潭里,我们慢慢靠近,很慢很慢的,似乎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唇终于贴到了一起。
我的心里泛起了涟漪,轻轻闭上了眼睛,用心感觉唇间柔柔的触感,滕言翻身压到了我身上,隔着被子,我竟听到了她的心跳,咚咚的,像春日里小河流水的声音,那么急促,那么动听。
滕言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舔着我的唇,舌尖不时的描绘着我的唇线,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到她在说:“淇,真的很想你,想到心都痛了”,我双手捧着她的脸,慢慢抬起,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她精致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