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惊讶的呼唤,一时间她脸色阴沉,甚至有些扭曲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寒江月的声音很冷,夹杂着异常的蔑视和厌恶。
寒江雪面无表情地甩干净剑上淋漓的鲜血:“我若不来呢?你是不是就要把南天音送到灵剑阁?或者说——送到你给凌十夜特制的囚室里面?”
她的声音也很冷,如冰雪一般。
“你闭嘴!”寒江月凄厉地吼叫,“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吗!”
“是,长姐所说无误,我是管不着你和承国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但是……”
寒江雪咬着牙,一步步逼进。
“你不该动了我想护着的人。”
她走到寒江月面前,将剑架在她脖子上,一字一句地咬着说:“钥匙给我!”
寒江月被她这样威胁居然不怕,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那么生气啊?生气到维持我们姐妹和睦的假象都不要了?看来你很是迷恋她嘛!这样姐姐倒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或许囚禁南天音还不够,我应该杀了她。毕竟她们凌氏姐妹诓骗了我们两姐妹……简直是罪无可恕不是吗……”
听她越说越不堪,南天音怒喝道:“够了!别用你臆想的龌龊安在我和剑卿头上!”
寒江月听她如此义正言辞地反驳自己,当即笑的更大声了:“我臆想的龌龊?哈哈哈,你可敢亲自问问寒江雪,问问是我想的龌龊还是你想太少了……”
寒江雪一直沉默着,头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本来只是沉默地听着寒江月和南天音说话,此刻,她终于开口了,抬头了,发出一声轻笑:“发疯发够了吗?”
她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温柔;可惜不到片刻便沉下脸去:“你还嫌在外人面前丢脸不够是不是?”
她收了剑,在寒江月得意的笑容中挥手给了她一耳光!寒江月被她打的脸歪了过去,这个人懵在了原地。
南天音也是无比震惊地看着。
寒江雪沉着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阴翳:“看起来姐夫对你精神上心还不够,这般疯疯癫癫也敢放出家门,我真是对他无话可说。”
寒江月捂着被打的右脸,浑身微颤地缓缓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她。而寒江雪则为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动作轻柔,语气亲和:“好了姐姐,别闹了,快把钥匙给我,嗯?”
那种哄骗小孩的口气在南天音耳朵里竟是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寒江月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把钥匙送到她手上。
南天音心道:果然此人精神很不稳定。
拿到钥匙,寒江雪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姐姐真乖。”然后给南天音打开了锁链,关切道:“天音,你没事吧?”
南天音看着她关心不已的模样,突然心中有一丝异样,一种说不清楚的阴寒慢慢顺着她的肺腑蔓延开来。
寒江雪见她脸色不对,试探性喊了一句:“天音?”
“啊……我没事,多谢你。”
见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寒江雪松了口气,柔声道:“天音你没事就好,家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她的状况……你也是看到的。”
寒江雪说到这里,眼神有些伤感;她弯腰将瑟瑟发抖的寒江月扶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
南天音看着这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沉默片刻:“好说……不过她和家姐凌十夜……究竟是……”
她攥紧了拳头——她还是忘不了寒江月那句“我能杀你第一次”。
寒江雪垂下眼帘,手指微微一动:“抱歉……此事我确实不太了解,我只知道承国公生前曾与家姐有一段情缘……也许……那连情缘都算不上吧……承国公风流名声虽在外,却也不曾见过她与谁有过什么出阁的传闻;之前家姐也提过承国公平素与她相交亦是举止得体,从不轻浮孟浪……只是家姐对承国公用情至深,自她死后便一直疯癫……”
“……”
南天音看着这两姐妹目前的状况,心里也知此刻问不出什么;别说寒江雪不知道,就算是她知道,考虑到寒江月她也不会说出实情。
……没关系,南天音想,我早晚会自己查清楚的。
自己一直以为凌十夜之死是因为容绍因爱生恨,加上她瘟疫缠身却强行出战……却不知原来她的死亡背后也许有着更大的隐情!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吧!”寒江雪扶着仍在发颤的寒江月向南天音建议到。
“嗯,还有同伴等着我……对了,江雪可知那本……”
“此刻应该已经在送往灵剑阁的路上了,抱歉……”
“……”南天音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罢了,此间事了,我再去灵剑阁一趟。对了,你之前不是去苗疆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寒江雪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一时间有些诧异。
“嗯……还得多谢天音,我已经见到了汝鄢姑娘,体内的毒蛊也解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