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这样称呼我,你喊我瑾儿吧。”肖瑾儿仿佛被这嗓音迁入了旧梦,“张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走在桥上,突然间桥塌了,是你救了我……”说着,肖瑾儿掏出了脖子上的红布包,取出了一块衣料,“这衣料就是你当年的那衣服上的,你……还记得吗?”
张秀看着那衣料,又看了看肖妃的表情,心中了然,她不是初哥,更何况本来自身便是女人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只见她后退了一步,“肖妃娘娘是娘娘,微臣却只是微臣,微臣不敢高攀娘娘,若是娘娘无事的话,微臣便告退了。”
“且慢。”张秀那话一说,肖瑾儿也恢复了宫妃气度,把衣料塞回了包里,放回了袖内,“张秀,我有事要你去办。”
张秀回过头,看见肖妃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暗忖这才是肖妃的真面目,入了宫的女人哪还有白纸一张呢,“洗耳恭听。”
“我要活着离开紫禁城。”肖瑾儿眼里迸发出一股无穷的力量,她不是不想跟郑妃较劲,可是现在没有用,郑妃势大,她必须活着,才能为她死去的孩儿报仇,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那个孩子,可直到那个孩子没了,她才心痛欲绝,方知道自己潜意识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孩子,“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办一件事。”
“好。”张秀答应了,她没有再看这个女人,肖妃眼底那疯狂让她震惊,但除此之外,张秀已经在算计该怎么运用这个女人了。
还没等张秀算出个结果,不出三天,便收到了暗堂的讯息,江南王起兵造|反了,张秀脑子一转,想到了该怎么用肖妃了,她起身去找宣斌,却只看到往日提起造|反精神奕奕的宣斌此刻却一脸颓废的盯着睡美人的床沿发呆,任她说什么,宣斌都没有任何反应,张秀也是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的太醉了,吃饭的时候,张秀忍不住说了一嘴,没料到,老夫人去找宣斌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宣斌便恢复了精神,振作了起来了。
“这个主意很好,就按照这样办吧。”听完张秀的计划,宣斌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些细枝末节,就让张秀自己去办事了,而他自己,又踱回文娉婷的房里了。
张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最关键的是那一道圣旨啊。
张秀让乔勋入宫找肖瑾儿,肖瑾儿见到来的不是张秀,脸色一黑,但到底还是在宫中浸|**许久,知道正事要紧,说完正事,肖瑾儿提了自己的补充要求。
“既然是这么大一件事,那本宫必须提要求,本宫要嫁入张府,成为张秀的正室。”因为是对着张秀的“下人”,肖瑾儿的态度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乔勋回来禀报的时候,语气里多有鄙夷,他视张秀为主子,而主子又是奔着那个位置而去,他怎么可能让主子纳这么个身有诟病的女人,而且这女人居然一开口就要正室之位,这是多大脸才敢说这样的话。
张秀直接捏爆了一个杯子,她从没避讳过凤云儿,所以此刻凤云儿就在边上听着,张秀是真的气了,被这女人一说,就像是他们有什么关系一样,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凤云儿也被气笑了,肖瑾儿这个女人果然不管哪一世都那么叫人生气,居然敢跟她抢张秀?云儿眯起了眼睛,但气过了之后,云儿主动地抚上了张秀的手背,“答应她吧。”
“怎么可能答应她?”张秀气得转过头,对上云儿那暗含杀气的笑容时,气势顿时弱了起来,“我明白了。”她冷静了下来,这不过是小节,现在是肖瑾儿求着她办事,纵然没了肖瑾儿,张秀也是有办法的,“乔勋,你告诉她,我答应了,让她尽快办,过时不候。”
乔勋有心要劝,可抬头看见主子二人的表情,他也懂了,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真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云覆手雨,能够成为两朝妃子不成。
得了张秀承诺的肖瑾儿,高兴异常,连忙使人摆上了自己的牌子,把皇帝勾到了自己的房中,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在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翌日,便穿上外表保守内里性感的衣裳去到皇帝的书房,在书房里与皇帝云|雨几度之后,趁着皇帝沉沉睡去,肖瑾儿摊开了桌上的圣旨,模仿皇帝的笔迹写下了旨意,最后盖上了玉玺。
得到圣旨的张秀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她收下了圣旨,告别了家人,踏上了前往江南之路。
张秀走后第三日,皇帝与众美女过夜后,一睡不起。
三皇子登基为帝,奉郑妃为皇太后,先帝薨的时候没人念着他,反而各个人心里都有“啊,他终于死了”的感觉,先帝薨之后,停尸未满三日,三皇子便迫不及待上位了,因先帝陵寝未曾修建完毕,所以便在老皇帝的陵寝一侧修了一个小型陵墓安放先帝,美其名曰暂放,等以后修建完大陵寝再搬,然而谁都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郑妃果然让诸宫妃陪葬,除了几个深入简出的,其余一律陪葬,而肖瑾儿却离奇失踪了,让郑妃暴怒不已,满京城的找人。
那么,肖瑾儿去了哪里?皇帝薨的那天,肖瑾儿便跟着乔勋去往城外,满心以为自己要成为张秀的妻子了,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