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二小姐竟会这么胆小?这可不好啊。”白浴燃将牛奶递到kiro手里,kiro乖乖地喝掉了。
“所以。”白浴燃突然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奶杯还在手中,本是和白浴燃相视的目光突然就移开了:“为什么这么问,你想什么啊。”
“昨晚我看见你和盛家颖在车里,她亲了你。”
白浴燃说话的方式向来直接,kiro最是讨厌那么些拖泥带水,可是面对白浴燃的毫不犹豫也有些招架不住,似乎她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掩饰什么叫善意的谎言。
“没错。”既然喜欢的人是如此个性kiro也懒得矫情,“盛家颖说她有可以治疗浴雪后遗症的药,我想要试试,所以……”
白浴燃一把将用作切水果的刀刀尖抵在喉咙处,kiro手抖,奶杯掉在地毯上:“喂!你……”
白浴燃双唇微微张启,却不说话,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眼睛里聚集泪水的过程,而那眼泪却倔强地凝聚在眼眶中没有滴落。
“如果我活下去的代价是要你出卖自己,我宁愿现在就自我了结。”
Kiro如电般迅猛赤手握住水果刀,阻止白浴燃的动作。鲜血立刻从握成拳的掌窝里流出来。白浴燃立刻放开刀,kiro面不改色地将刀夺了过来。
白浴燃觉得自己已经够狠了,但她永远都没有kiro狠。
“说好了一起下地狱,如果你先离开,你要我怎么继续活下去?”kiro松手,血和刀一同砸到地面,发出闷响。
白浴燃一直都觉得kiro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透明的眼泪经由眼下的泪痣滑落到小巧的下巴上时,有种倔强中带着逞强的完美。
生死有命,生老病死是最简单的自然规律,每个人都要经历,多么公平。可是我却不曾这么怕死,我怕死了就见不到你,不能再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怕你忘了我。
虽然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当然,以上都是相当自私的想法,我该很欣慰,最起码这辈子我已经认真喜欢过一个人,也被一个人认真喜欢过,细致品位过宇宙中最大的奥秘,实在是太好了。
这种阴冷的天气还要下雨,实在是太让人烦恼了。
偏偏,张芹还要去上班,罂燚身体又开始不好,从大早上就听见她咳嗽的声音,等张芹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竟然发现厕所纸篓里有几张颜色奇怪的卫生纸。以做了二十多年女人的经验和数年警察的经验来判断,张芹觉得那纸上沾着的东西有古怪。将纸捡起来摊开,果然……
“你生理期?”张芹洗漱完在穿外套的时候问又躺到床上去的罂燚。
罂燚缩在雪白柔软的被子里,就像是香喷喷的花卷。她从迷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只眼睛看张芹:“是啊……”
“你半个月前不是刚来过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居然还算人家生理期的日子。”
“因为你跟我住了一段时间后生理期的日子和我前后脚,我自己的当然会记得住。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罂燚把脑袋藏到被子里去。
张芹单膝跪在床上去扯罂燚的被子,罂燚死死拽着不松手,两个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罂燚突然冲出被子对着地板大声咳嗽。张芹觉得情况不对,帮罂燚顺背,听她咳嗽声音瞬变,伸手在她嘴前一挡,一口血喷在她的掌间……
张芹看着满手鲜红,问罂燚:“你都这样了还想瞒我?”
罂燚一边喘气一边转过脸去,低声说:“我只是不想你看见我只有一只眼睛的脸。”
张芹愣了愣,推了罂燚脑袋一下,罂燚怒道:“干嘛啊!”
“谁会嫌弃你。”张芹去卫生间将血洗掉,拿了毛巾和水过来帮罂燚擦干净,让她喝水。
“你这到底什么毛病?不去医院看看?”
罂燚艰难地喝完水又要往被子里缩,张芹干脆直接把被子全部抱起来丢到一边:“多大人了,怎么一有事就整天缩?你这是不是那个倒霉的苏大给你留下的毒还没清除啊?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啊。”
罂燚摁着张芹的肩膀将她推开:“不许你说大小姐!”
“我就说了怎么着,她给你下毒,用你身体当解毒剂的培养皿,你倒是还念着她的好……”
“你想说什么,张芹?”
张芹一点都不委婉:“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大小姐啊?”
罂燚一脸难以置信:“神经,你别这么猥-琐好不好。”没被子盖,她索性翻身下地。
猥-琐?张芹这小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家用这种词语形容,跟上去:“我哪儿猥-琐了?问问不行吗?”
“有你这么问的吗!”罂燚一边往卫生间去一边戴上眼罩。
“我怎么不能这么问了,我想知道不行么?”
“哎呀你别烦!”罂燚快步要夺入卫生间,张芹比她更快一下子将她堵住,罂燚“嘿”了一声,相比身手的话张芹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