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去努力,去拼命。到头来,却只换得被送进监狱的下场。
可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许就没有办法遇到季悦枫,遇到这样一个让她心疼的女人。她会在每天醒来的时候亲吻自己,会在睡前将自己紧紧抱住。会变着花样的逗自己开心,也会用她最饱满的热情,和自己进行恋人之间最亲密的交合。
自己的沦陷,并不是意外,而是命中注定。季悦枫是毒,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戒掉。她的好,她的温柔,她的妖娆妩媚,她的细心体贴。每一样,都是最致命的诱惑。它们,曾经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沉沦其中。
哪怕在此时已经全部抽身离开,却让她无法忘怀异或割舍。这个世上,就只有一个季悦枫。她消失了,就不会再出现另一个。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去寻找,也是徒劳。
“季悦枫,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有一天出了事,我不会记得你,更不会像电视剧里那些女主角纪念男主角一样终身不嫁,只守着和他的记忆过活。既然你就这样自私的离开了我,那我也应该试着去忘掉你。”
“再过几天,我就会离开X市,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许你会怪我的无情,怪我这样自私,但我还是会这样做。季悦枫,如果你怨我,就回来找我,当面和我对峙。哪怕你要我去陪你,也没有关系。”
夜里的风,呼呼作响,虽然不冷,却是骇人。秦芮就这样跪在季悦枫的墓前自言自语着,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一段感情的痛,远不及失去一个人痛苦。本以为,自己所有的眼泪早就在这些天的晚上流干,却没想到这副身体还可以哭出来。秦芮的性格一向压抑,就连哭泣,都是那样悄无声息。
从季悦枫死后,她从没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哭过。包括舒婉菡,还有秦爸亲妈。她们不止一次想要接自己回去家里住,秦芮却一次又一次的委婉拒绝。她想要留在自己和那个人的房子里,哪怕会睹物思人,哪怕那房间里随便挑出一样东西,都会将她好不容易才堆积起的坚强轻易摧毁,使其崩塌。
“季悦枫,为什么都过了12点,你还不出来见我?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的不是吗?那天在电话里,你只说了一次我爱你,只是一次而已,又怎么能够?你有许多说过的事都还没做到,你出来见我好不好?只要你和我说,你希望我替你好好活下去,替你完成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我就会照你的话去做。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会忘掉你!彻彻底底的忘掉你!”
秦芮的喊声,在空荡荡的墓园里回响。无人回应她,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当12点过去,新的一天到来。她哭的更厉害,却笑得更大声。“小枫,你好狠的心,就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让我看到。”
秦芮撑着身体站起来,因为跪了太久,没走几步,她又跌坐回去。眼看着季悦枫近在咫尺的墓碑,她狼狈的爬了过去,伸出双手紧紧将其抱住。仿佛这样,就可以接触到曾经的那个人,那具身体。
“让我陪陪你吧。”秦芮说着,把头靠在墓碑上,竟是沉沉睡了过去。当她醒来,已经是早上。一片阴影出现在头顶上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把后背挺的笔直,虽然满头都是银丝,却丝毫不见孱弱,反而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醒了?”似是察觉到秦芮醒了过来,老人轻声问道,然后转过身来。只看他一眼,就让秦芮呆愣在原地。这个老人的样貌,与季牧染和季悦枫有几分相似。虽然脸上有了一些细纹和老年斑,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他应该也是一个相貌不错的男人。
老人的嘴唇紧闭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这样凝望着自己。其中,有惋惜,有愧疚,还有一丝欣慰在其中。关于这些情愫,秦芮并不想深究。因为老人的眼神她太熟悉,和季悦枫如出一辙。
“你好,请问你是...”虽然听说过季振屠这号人,秦芮却是从未见过他。早在前几年,这个传奇性的人物便把季家的所有权利都交给了季牧染和季悦枫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季悦枫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所以,秦芮并不敢断定这个老人就是季振屠。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也该回去休息了。”老人低声说着,语气平缓而沉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态度。秦芮揉着发疼的头站起来,并不再追问老人的来历,而是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既然季悦枫已经不在了,那么她与季家,也就再没有丁点瓜葛。这个老人是不是季振屠,已经不重要了。阳光照在秦芮离开的背影上,在很远的地方,她回头望去。只见那个老人用手撑在季悦枫的墓碑上,似是疼惜的来回抚摸着。
人类,真是可笑。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心疼。
哭了一夜的眼睛,红肿到不像样子。秦芮上车朝第一女子监狱开去,她需要辞掉这份工作,给自己一个新的人生。这里,是开始地方,终结,亦是要在这里。下了车,秦芮朝停车场外走去。却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