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天恩。
一年后,鹰巢国已经把原有的绿地面积扩大一倍。
“心儿,你听见了吗?是水的声音。”易云澈一日日地念着,王后却始终没有醒来。
心儿,现在的鹰巢国很像你家的福泽宫,你哥哥说要来看你,被我拒绝了,你不会生气吧?听说他已经得偿所愿,在家里潇洒快活呢。
我寻思着找个好日子把他们都偷偷接过来,毕竟在皇上眼皮底下不安全。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带你去看满园春色,带你去摘红香果……
“今日,我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一年你只能喝些药物,原本你不喜欢吃苦的东西,现在趁着你能反抗,我却这般待你……”
每天易云澈处理完政事都会花很长时间陪杨鑫儿,给她讲一讲这鹰巢国的变化,他的功绩,还有对她的思恋。
自从冥山之巅的雪水引流下来之后,整个王城变得花团锦簇,原本种不活的植物花草都奇迹般地活了,松了松山间的土地,也可以种上果树。
杨鑫儿醒来这一天,易云澈正在院子里给果树捉虫。
杨鑫儿像是从一场大梦中突然醒来,猛地睁开双眼,她觉得自己很虚弱,想要喝杯水却站不起身,她躺着太久,双腿甚至失去知觉。
恰好叶欢端药过来,看着睁开眼睛的杨鑫儿,叶欢手一颤,眼泪汪汪地把药碗打碎了。
“王后,你终于醒了。”叶欢很激动,这一年多,他们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从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最后渐渐失望却不敢说出口更不愿表现出来的绝望。
“快去禀告北王,王后醒了。”叶欢摸了把眼泪转头对门口守着的小丫鬟交代着。
“是。”小丫鬟开心地跑去了。
叶欢拉起她的手让她安心:“不要着急着下床,你躺卧太久,双腿恐怕一时难以恢复,不必担心,按照我的方子来调理,保管你三个月就就能站起来!”
杨鑫儿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叶欢。”
这些时日她虽然不能言语,睁不开眼,但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时常在身边的关怀。
“心儿,心儿!”易云澈从外面匆匆赶过来,看见坐起来的杨鑫儿,一时间亦是热泪盈眶。
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那种喜悦溢于言表。
叶欢带着丫鬟们默然退出去,给他们留一份空间。
王后醒来这个消息传得很快,容延年得知这件事迅速扔了爱马往叶欢的药房跑去,站在门口喊着:“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王妃醒来,就答应嫁给我。”
容延年一拉开帘子,一屋的病人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讪讪地笑着:“走错屋了,走错屋子了……”
走出屋子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走掉,毕竟他心爱的人儿还在里面忙碌,又硬着头皮进去帮忙,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毕竟他厚脸皮的事大家都清楚得很。
免不了被众人一顿调侃,但是他镇定自若,怕叶欢又生气,绷着脸跟在叶欢身边帮忙。
眼看着大家拿了药自觉地都走了,容延年心中喜不自胜。
等到最后一个人走掉,他这才恢复了一贯的笑脸,朝叶欢蹭过去:“叶欢,你说话要算数的啊!你要对我负责,你看看王后都这么争气,生怕辜负北王的深情,你就更得对得起我啊……”
“当时不过一句玩笑话,何必较真?让开,我要去给王后煎药。”叶欢镇定自若,不生气更不欢喜,冷静地让人害怕。
“你站住!我就当真了!你也要当真。”容延年在后面用力地喊着,外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容将军,你该走了,今天不需要训练新兵?”叶欢回身认真地问道。
“你……本大爷不高兴了,不训!”
“哦哦哦!!容将军说今天不训练了……”不知道谁起哄带着大家就跑了,看来抓药的人中不少是新兵。
三个月后,王后果真下能自如行走了。
午后的天气有点热,容延年躺在小屋里睡大觉。
叶欢又找到他,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现在可以兑现我的诺言了。”
“什么?”容延年还在午睡,昏昏沉沉的。
“不记得?果然男人都是一样没毅力没恒心,算了!”叶欢憋得小脸通红转身就走,却不想被人一把拉住,下一刻就被按在了床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
时光匆匆流过,年复一年,鹰巢国在北王的领导下终于成为西北最强的大国,纵使京城高高在上的那位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杨鑫儿现在最享受的就是与四岁的女儿玩耍打闹,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的样子,更没有是一国之母的威严,但是杨鑫儿却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有活力。
挺着孕肚的叶欢来看望王后和公主,看着她们一起打闹,一脸羡慕道:“北王把你宠成这样子简直不像话,但看得出你很开心,很幸福。”
杨鑫儿知道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