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起来,顾格格说,在高考结束前,她们就不要约会了,以免耽误了她的学习,苗斯里在顾格格快要翻脸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得答应她,想到以后她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又立即释怀了,还写下座右铭贴在墙上给自己打气:吃得苦中苦,方能抱美人……
在苗斯里意气风发为光明前途奋斗的时候,顾格格却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被判了死刑,死没什么痛苦,痛苦的是等待的过程,煎熬又难耐,最重要的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要听苗雅的话分手,甚至在苗斯里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让她委屈又矛盾。
就在顾格格纠结在剪不断理还乱,左右为难的时候,“救赎者”从天而降,让她毫不犹豫得快刀斩乱麻。
在一个装修得跟个杀人密室似的包厢里,顾格格见到了高言,说实话,接到高言的电话,她很意外,作为苗斯里的恋人,她当然能感觉到高言对苗斯里的情意,和对她的敌意,但是她不认为她跟高言有话题可以聊。
除去客套的寒暄,顾格格直接问高言找她有什么事。
高言倒是不着急表明来意,先给顾格格讲了她跟苗斯里的故事。
顾格格曾听苗斯里说过一些她们之间的事,不过听完高言的版本后,发现她们说的事有很大出入,在高言声情并茂的言语里,除了高言深爱着苗斯里外,苗斯里也是爱高言的,而苗斯里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不爱高言,只把高言当妹妹,之所以对高言和高言的妈妈那么好,是因为她们照顾过她。
她对高言不了解,所以她相信苗斯里,顾格格淡淡的说:“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
“把苗苗还给我吧,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苗苗更好的人,而我只有苗苗。”高言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滑出了眼眶,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动人,让人心疼。
顾格格立即生起气来,怎么是个人都让她跟苗斯里分手,苗雅说她是苗斯里妈妈,所以可以帮苗斯里做决定,高言说她是苗斯里的旧情人,希望把苗斯里还给她,明天会不会再跑个人来跟她说,我是苗斯里的新恋人,你赶紧消失?她们都把苗斯里当什么了?没有思想没有意愿的物品吗?那么她呢,她又算什么?借东西的吗?现在要物归原主?她可是苗斯里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
“谢谢你的恭维,我可不敢当,看起来你应该比我混得好,所以你应该能找一个比苗斯里更好的人。”顾格格轻描淡写的说,“而且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苗斯里跟你好过,那也是过去式,人应该往前看。”
高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好?好在哪里?”
顾格格冷冷嘲讽:“至少穿得很光鲜。”她想起第一次见高言还是带她去打胎,就这么一个被男人包养的人,还好意思向她要苗斯里,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高言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脸色立即变了,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冷冷的说:“如果不是为了苗苗,我何必走这一步?”
顾格格听得一愣,你自甘堕落跟苗斯里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只看着高言,等她的下文。
高言说:“一个家徒四壁的家,一个像无底洞一样的妈,我有别的选择吗?”
顾格格歉意说:“对不起。”苗斯里告诉过她,高言是因为她妈妈高昂的医药费,才不得已走上这条路,而她现在却拿这件事来嘲笑高言,确实有些不应该,“你妈妈的事,我听说了……”
“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高言打断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森,似乎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一样。
顾格格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高言冷笑一声:“很惊讶是吧?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也就是我妈,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吸毒,才搞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
顾格格更加吃惊了,再联想到高言妈妈骨瘦如柴的恐怖样子,确实像个瘾君子:“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你没有放弃她,不是吗?”
“为了她,笑话。”高言冷笑,“我只是不想拉开我跟苗苗的差距,苗苗有一个能干的妈,还有一个有钱的爸,我呢,我有一个因为盗窃杀人而被终生监禁的爸,和一个自暴自弃吸毒成瘾的妈,我跟苗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我不做到人上人,怎么跟苗苗在一起?”
顾格格看着高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做出这种选择确实情有可原,只是她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斯里,也太牵强了,爱情还没有伟大到,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必须先去跟别人睡几天,这简直太荒谬了,而且这对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甚至根本就不爱高言的苗斯里来说,强加给她这些责任是不公平的,高言是想让苗斯里同情还是愧疚?
高言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是她有这种想法,甚至付诸行动,不但荒唐而且可怕,她怎么能把苗斯里交给这样的人?先前答应苗雅要跟苗斯里分手,这一刻,顾格格改变主意了,她怕高言乘虚而入,苗雅虽然厉